快穿生子,美人福孕連連!
吳氏這一嗓子吸引了很多人圍觀,梁家的丑事已經傳遍整個京城,催債的剛走,又來了新的熱鬧。
世人慣常慷他人之慨,有些自以為心腸好的路人當即就勸了起來。
“老人家也怪可憐的,她都跪下了,你就別不依不饒了。”
“就是就是,夫妻哪有隔夜仇,床頭吵架床尾和,哪有什麼過不去的坎。”
“梁家如今沒落了,你就急匆匆的往外跑,不顧夫妻情分,傳出去像什麼樣子?反正我家的女子可不會這般無情無義。”
吳氏听到有人贊同自己,越發來勁了,啪啪啪打得更加響亮,生怕自己不夠慘,不能逼紀雲歡留下來。
紀雲歡冷眼瞧著吳氏,瞧著那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閑人,一言不發。
直到吳氏打不動了,兩頰腫得跟豬頭似的,嘴角淌著血,跪在地上搖搖欲墜,偏偏還要撐著身體,討好的望著她。
“兒媳婦,快進屋吧,大家伙都看著呢。”
宛娘已經簡單的涂了藥,她的衣裳全都是勾人的款式,如今她再也不想穿了,她換上了詩琴的衣裳。
詩琴就是個悶葫蘆,夫人又是個知書達理的,又要被這個老東西逼迫。
宛娘叉著腰,沖著吳氏狠狠的呸了一口,大聲道“現在知道錯了?晚了!你誣陷夫人清白,嚷嚷著要把夫人浸豬籠的時候,可曾想過會有今日的下場?”
宛娘指著方才喊得最大聲的婦人,冷笑道“你既然這麼心疼吳氏,不如嫁到梁家好了,等你被浸了豬籠,早登極樂,你的父母親人怕是做夢都要笑醒呢。”
“無情無義的是梁晚舟!豬狗不如的東西,種什麼因得什麼果,夫人今日要離開,都是被他們逼的!否則哪個女子願意去寺廟青燈古佛?”
“留在梁家就是個死,誰敢再�@亂瘓洌 褪潛品蛉巳Я潰〉絞焙蚣褪贅 え鴰鵠矗 忝且桓齦齠繼硬壞簦 br />
圍觀之人吵不過宛娘,更不敢擔上逼死紀家嫡女的名頭,萬一紀雲歡真死在梁府,紀首輔記恨起來,明著不行,暗處多的是辦法對付他們。
紀雲歡其實沒準備搭理這些閑雜人等,流言蜚語算個啥,無情無義又如何?她還能少塊肉不成。
上一世她就是太在乎旁人怎麼看了,極力的想證明自己是個好女子,是個好妻子,結果呢?她一無所有,寒冬臘月死在了侯府的水井里。
宛娘環顧四周,沒人敢開口了,她滿意極了,沖著吳氏翻了個天大的白眼,回到了紀雲歡身後站著。
她還不著痕跡的踩了吳氏的手,听著吳氏的哀嚎聲,心里別提多痛快了。
如今她站著,吳氏跪著,梁晚舟耷拉著一條手臂,低眉順眼,屁都不敢放一個,她即使就痛快的活這一日,也是值了。
紀雲歡連一個眼神都懶得個吳氏,轉身就要上馬車。
吳氏氣得不輕,恨不得當場給紀雲歡幾個大耳刮子!
梁晚舟一個眼神制止了母親,讓吳氏繼續跪著裝可憐,現在他們可不能得罪紀雲歡,再多的不甘心也只能忍著。
大丈夫能屈能伸,梁晚舟咬咬牙,噗通一聲也跪了下去,一路膝行到紀雲歡身邊,卻不敢離紀雲歡太近,他怕梁雲燁打他。
“夫人!夫人等等我,夫人是要去浮光寺嗎?夫人去哪,我就去哪,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會離開夫人半步。”
“我知道夫人在侯府里受了許多委屈,夫人不喜歡,這侯府不要也罷!府中下人全部發賣,以後我只跟著夫人,只對夫人好。”
反正侯府也要被富貴賭坊收走了,以後他就跟著紀雲歡,他就不信紀首輔能看著唯一的女婿流落街頭。
紀首輔手指頭縫里隨便漏一點出來,他要錢有錢,要權有權,何必在乎侯府的空宅子。
紀雲歡停住了腳步,一眼就看出梁晚舟在打什麼如意算盤,他們兩人走到恩斷義絕這一步,梁晚舟還想賴著她,賴著紀家。
果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我今日要回紀家,你如今是戴罪之身,跟著我去,難道是想害父親被連累嗎?若非父親機敏,如今紀家也會受你牽連。”
“但凡你還有一絲良心,就該好好閉門思過,而不是在外頭丟人現眼,連累紀家,也拖累我,等風頭過了,自有你的去處。”
梁晚舟從地上爬起來,眼中綻放出巨大的神采,“我就知道夫人不會不管我的,夫人在外替我奔波,我一定好好閉門思過,絕不給夫人拖後腿。”
紀雲歡滿意的點點頭,在詩琴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馬車絕塵而去,梁晚舟望著紀雲歡離開的方向,直到再也看不到一點影子,做足了深情的模樣,才帶著吳氏進府。
“母親真是不中用,還得兒子親自出馬,兒子一跪,紀雲歡就心軟了,她心里肯定是在乎我的。”
“她在這個節骨眼上回娘家,八成是要向岳父求情,有紀家在,我一定能重振侯府的輝煌!”
紀雲歡先去了玲瓏閣,她準備把帶出來的姨娘安置在這里。
宛娘沒有意見,離了侯府她就快活,這里沒人知道她的身份,來往的多是女子,讓她很安心。
農女也願意留下,她不想歸家,回去了又能如何,不知道要面對多少閑言碎語,她跪下來給夫人磕頭,小聲道
“三娘以後就是夫人的侍女,夫人讓三娘做什麼,三娘就做什麼。”
農女姓杜,家中排行第三,沒有正經名字,紀雲歡沒有讓她簽身契,替她起名杜鵑,以後就留在玲瓏閣。
茉莉听了詩棋描繪的光輝前景,只要干得好,就能升管事,還能加月俸,若是日後成了某個店鋪的掌櫃,那賺的錢就更多了!
茉莉掰著手指頭數了數,兩眼放光,“這一年得賺多少銀子啊,奴家願意!奴家最擅長調脂弄粉,穿衣打扮,一定哄得女客們高高興興的。”
詩棋正缺人手,聞言就拉著茉莉笑道“馬上就要開新鋪子了,你還能入股,賺錢的路子多著呢。”
茉莉從身上掏出幾根金條,笑眯眯的遞給詩棋,“這都是我偷偷存下的,換成金子帶在身上,全都給姐姐拿去入股,我可不是宛娘這樣的蠢貨,跟了侯爺一場,除了一身傷病,到頭來什麼都沒落下。”
宛娘其實有些羨慕茉莉,同為娼妓出身,茉莉當真是自由了,可離了侯府,她還是受困于二皇子。
這輩子除非她死,否則永遠不能自由。
她不想再這樣活下去了,她再也不要受人擺布,她要堂堂正正的站在陽光下活著,哪怕只有短短的一個月,也不枉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