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生子,美人福孕連連!
二月十五是大皇子景彬的忌日。
大皇子早夭,景煜從未見過大哥,但他每年都會來浮光寺給大哥做一場法事。
浮光寺的主持與景煜相熟,法號明靜,是個既出世又入世的妙人,同景煜頗為投緣。
他沖著景煜雙手合十,念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三殿下至純至孝,浮光寺內一直供奉著皇後娘娘的長明燈和大殿下的往生燈,沙彌們已經開始誦經了,殿下可要隨老僧去看看?”
浮光寺佔據了大半個山頭,面積很大,前頭是對普通香客開放的,後面專供達官貴人使用,香油錢自然也高出一大截。
景煜示意親衛把銀票遞過去,明靜的眼楮都黏在銀票上下不來,不過他還是端著得道高僧的姿態,示意旁邊的小沙彌去接銀票。
“阿彌陀佛,三殿下功德深厚,老僧掐指一算,殿下日後必定大富大貴,喜得良緣,夫妻和睦,兒女雙全,功德圓滿!”
這話很好的取悅了景煜,他抬手就給了明靜一錠金子,笑道“承你吉言。”
大哥去得早,母後好不容易生下他,他是早產,身子骨弱,母後對他格外緊張,小時候他只能待在鳳儀宮內,實在是無趣得很。
幸好母後信佛,京城里的貴女大都信佛,這樣才能去寺廟里逛逛,出門透口氣。
母後直接把浮光寺的主持請到了宮內,求神拜佛的保佑他身體康健,說來也巧,明靜大師來了之後,他的身體真的越來越好了。
明靜大師跟其他沉悶的出家人不同,他妙語連珠,貪財卻並不顯得貪婪,反而格外的有趣,每次明靜大師入宮,小景煜都格外高興。
長大之後,景煜就與明靜大師成了忘年交,在這京城里,能與他交心的人不多,所以他一直往浮光寺捐香火錢,已經不知道捐了多少了。
景煜剛被明靜大師引走,紀雲歡後腳就到了。
紀雲歡也是浮光寺的貴客,常年在浮光寺替父母供奉著長明燈,用的自然也是最好的香油,價值不菲。
招待紀雲歡的是明靜大師的親傳弟子,名喚圓慧,是個老實人。
他沖著紀雲歡雙手合十,笑道“紀施主隨貧僧來,師父他老人家正在招待貴客,今日怕是不得空,若貧僧有招待不周之處,還請施主多多包涵。”
紀雲歡跟著圓慧進了熟悉的香房,示意旁邊的詩琴先捐了一次香油錢。
圓慧不如明靜大師臉皮厚,白拿了香油錢總覺得不好意思,便沖著紀雲歡雙手合十拜了拜,輕聲道“貧僧這里有幾枚平安福,都是師父他老人家在佛前開過光的,若是施主不嫌棄,便拿回去賞玩吧。”
紀雲歡想起母親信佛,尤其信明靜大師,便道“可有生子符?”
圓慧頗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老老實實道“子女緣乃是上蒼注定,這個……這個……師父他老人家沒給過貧僧。”
“無妨,圓慧大師也是高僧,你求來也是一樣的,不過是求一份心安罷了。”
紀雲歡又給了一筆香油錢,就把圓慧打發走了。
母親凡事都听父親的,能堅持到現在不肯松口過繼庶子已經是極限了,父親對母親倒也尊重,只是母親身子有損,再難誕下子嗣,除了過繼,也沒有別的辦法。
她原本是想找機會給母親生子丹,但她發現生子丹不能隨便轉贈,她必須自己先用一顆,懷孕之後,另外一顆才有可能送給母親。
可景煜一直沒到最後一步,她吃了生子丹也不會有孕,只能再等等。
今日便是最好的時機。
上一世宛娘便是在今日出手的,不出意外,這一世宛娘也會出手,她只需要在這里等著便好。
景煜也在浮光寺,今日她一定會懷上景煜的孩子!
圓慧離開之後,紀雲歡坐在床邊,隨手翻著一本佛經,她自幼聰慧,但在佛法上確實沒什麼見解,從小跟著母親學了多年,也沒能領悟到佛法的精妙。
明靜大師倒是不嫌棄她愚鈍,說話也有趣,她財大氣粗,常來浮光寺打擾明靜大師,等有一日她守寡了,浮光寺倒是個不錯的暫住之所。
香房的窗戶正對著雅致的小庭院,紀雲歡遠遠瞧見一個沙彌端著托盤過來,她在詩琴耳邊囑咐了幾句,打發詩琴出去。
詩琴還是有些不放心,“夫人您一個人可以嗎?會不會太冒險了,不如奴婢直接喊人來把他按住算了,免得橫生波折。”
紀雲歡微微一笑,她要的就是橫生波折,不然她總不能忽然給景煜下藥吧,總得有個掩飾才好。
“去吧,我心里有數,再說了梁雲燁還在呢,不會有事的。”
梁雲燁如今成了紀雲歡的專屬車夫,不過他是不可能老老實實待在馬車上的,估計已經逛遍了整個浮光寺,現在不知道躲在哪個犄角疙瘩里守著她。
詩琴離開之後,很快那個沙彌就進屋了。
沙彌穿著灰色的僧衣,大約三十來歲,頭發是新剃的,看起來並沒有沙彌的祥和之氣,反而有些陰郁。
他低頭彎腰,奉茶的姿勢倒是很標準,放下茶盞之後,他有些別扭的沖著紀雲歡雙手合十,一雙眼楮滴溜溜的轉著,不動聲色的打量著紀雲歡。
“阿彌陀佛!此茶乃是新落下的雪水炮制,最是清甜,施主趁熱喝,涼了香味可就散了。”
紀雲歡端起茶盞,作勢喝了一口,唇上沾染了一抹濕意,她點點頭,笑道“確實是好茶,多謝師父,小小心意,就當是敬奉佛祖了。”
紀雲歡掏出了一張銀票,沙彌臉上露出貪婪之色,迫不及待的收了起來。
沙彌瞧見紀雲歡的美色,心里早就急不可待了,恨不得現在就把人壓在身下,可合歡散要過一段時間才生效,幸好他還準備了催情的香粉。
“香爐已經快燃盡了,貧僧再替施主添一些吧。”
沙彌走到香爐前,打開鏤空的爐蓋,一股腦將所有的香粉倒了進去。
屋內瞬間彌漫著甜膩的氣味,再好聞的香味,過于濃郁也會令人反胃。
紀雲歡坐在窗邊,暗中屏住了呼吸,不多時,她的一張小臉就憋得通紅,看起來春色動人。
她用帕子擦了擦自己的額角,皺眉道“怎麼忽然就熱了起來,這香爐燒得太旺了,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