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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放肆!”老夫人指著方叔,氣得直跺腳,“你忘記老侯爺對你的恩情了嗎?我是侯府老夫人,你應該效忠的是我!我喊不動你也就算了,你居然還敢幫著一個外人?”
紀雲歡在心里冷笑。
好一個外人!無論她為侯府做多少事情,無論她幫了梁晚舟多少,在這些人眼里她永遠都是一個外人,可以隨時被舍棄,被利用,甚至被殺!
方叔生得魁梧,脖子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身上大傷小傷不計其數,這些都是他為老侯爺,為侯府拼殺過的證據。
可小侯爺繼位之後,不僅沒有榮養他,反而把老侯爺的賞賜收了回去,把原本用來給他養老的房子養了外室。
他得了個門房的差事,勉強果腹罷了,若不是夫人仁慈,那場大病早就要了他的性命。
方叔對侯府實在是失望透頂,他冷冷道︰“正是因為記掛著與老侯爺之間的情誼,我才一直守在侯府里。夫人她不是外人,夫人是侯府的當家主母,老夫人您也該尊重她才是。”
老夫人氣得渾身發抖,“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教訓我,這刁奴以下犯上,把他綁起來,罰鞭三十!我看日後誰還敢對我不敬!”
小廝們都跟方叔很熟,甚至很多人的武藝都是方叔指點的,別說他們打不過方叔,就算打得過,他們也不會動手的。
小廝們都裝著沒听見的樣子,一動不動。
老夫人怒吼道︰“我是侯府老夫人,你們敢不听我的,等侯爺回來,我讓他一個個收拾你們!”
一個小廝扯下了頭上印著侯府標記的帽子,嫌棄道︰“那正好,我早就不想干了!本以為跟著侯爺能混上一點功勞,誰知道侯爺不從武了,我還不如去當衙役呢。”
小廝沖著方叔拱拱手,“多謝方叔這些時日的教導,後會有期,我勸方叔也趁早離了這腌 地,你念著與老侯爺的情誼,某些人心黑手狠,還想著打死你呢。”
有了帶頭的人,小廝們就更加沒有顧忌了。
他們住在前面的倒座房,一般也不往院子里來,若不是老夫人嚷嚷著進賊了,他們也不會過來。
小廝們一哄而散,有本事的直接離了侯府,剩下的想再觀望觀望,但也不肯再听老夫人的話,直接回去休息了。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老夫人追不回那些小廝,便指著紀雲歡破口大罵。
“你個黑心肝的東西,你就是故意的!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家丑不可外揚?你這是把侯府的臉皮扔在地上踩啊,侯府為什麼沒錢?為什麼發不出月錢來,還不都是怪你!”
“趕緊把手里的嫁妝交出來,侯府若是不好過,你也別想過什麼好日子!”
紀雲歡簡直是被氣笑了,侯府的家丑與她有何相干?她恨不得知道的人越多越好。
“老夫人方才還說我是外人,這會子怎麼又想讓我拿錢出來了?從前我也沒過什麼好日子,老夫人現在是連臉皮都不要了,明目張膽的要搶我的嫁妝。”
“我告訴你沒有!今日不會有,明日不會有,往後也不會有,侯府如何待我,我便如何待侯府,老夫人趁早歇了這份心思吧!”
老夫人勃然大怒,雖然小廝已經離開,但她還帶了許多僕婦,這些人的賣身契都捏在她手上,不敢不听他的話。
“給我抓住那個丫鬟!最多三日,把你的嫁妝都交出來,否則我就把她賣到妓院里去!”
“你們不是主僕情深嗎?趕緊去籌辦吧,你最好別糊弄我,這里是侯府,不是你們紀家,我有的是法子對付你!”
僕婦們朝著紀雲歡沖了過去,她們都是做粗活的婦人,最有一把子力氣。
紀雲歡把詩棋護在身後,掏出一根尖銳的簪子,刺中了一個黑胖婦人的臉。
“滾!我是侯府夫人,是紀家大小姐,你們要是敢傷我一根頭發絲兒,紀家不會放過你們的!”
老夫人咧著一張缺了牙的嘴,大笑道︰“紀家哪里管得著咱們侯府的事?按住紀雲歡,把那個丫鬟帶走!”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就不信紀家老爺還能沖到侯府內院來,看看我是怎麼管教兒媳婦的,你們注意著些,別傷了夫人的臉蛋,讓人看出來就不好了。”
紀雲歡飽讀詩書,滿腔才華,博覽古今,連父親都夸她聰慧,若是男兒身,紀家就要再出一個狀元了。
可惜她是個女子,終究只能在後宅里操勞,她自認懂世情,明事理,並非養在深閨的天真小姐,她以為自己可以應付後宅瑣事。
紀雲歡忽然有些後悔當初沒有學些武藝,她從未想過京城里的內宅斗爭,到最後居然要靠蠻力!
紀雲歡手中的簪子刺中了兩三個僕婦,可終究敵不過這些人的蠻力,她被困住了,眼看著詩棋就要被抓走了。
“放開夫人!”方叔猶豫半晌,最終還是出手了。
方叔一腳踢開一個黑胖婦人,那婦人滿臉是血,居然敢伸手去擰夫人的胳膊,實在是膽大包天。
“滾開!再敢動夫人一下,我擰了你們的腦袋!”
方叔凶神惡煞,那些僕婦不敢再踫紀雲歡,只是遠遠的圍著她。
詩棋被兩個僕婦拉著,雙手扭在身後,頃刻間就被綁了起來,那婦人還想塞住她的嘴,她狠狠的咬了一口那人的手,大聲喊道︰
“夫人小心!夫人您快走吧,別管奴婢了,快離開侯府!”
紀雲歡當然不肯走,就算要走,她也要帶著詩棋一起走。
在這侯府里,再溫婉的人都會被逼出三分血性來,紀雲歡不知自己現在是個什麼模樣,但一定是披頭散發,張牙舞爪的特別難看。
她知道方叔是侯府的人,能護著她已經是方叔念著往日的恩情了,方叔不可能為了她的丫鬟跟老夫人過不去。
方叔是外男,而且他感覺自己的手太髒了,也不太好意思去踫夫人,便道︰
“夫人想去哪?我安排車馬送夫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