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以為掩飾的很好。
    但是裴母將她的一些細微反應都盡收眼底。
    她心里更復雜了,同時還覺得可怕。
    她怎麼也想不透,自己看大的一個女孩兒,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心思如此惡毒,陷害他人卻毫無愧疚之心。
    甚至還暗暗得意。
    她皮膚不由自主地泛起涼意。
    這樣的人,若是真娶進家門,是裴家的災難與不幸。
    還好阿炎清醒,看不上她。
    裴母瞬間就感覺有些待不下去。
    但為了不露出破綻,只能繼續坐著,沒再說太多話了。
    陸雅假惺惺來安慰她,“阿姨,發生這種事,也不是大家所想,不過,唐家人本來就混亂,會招來這樣的麻煩,也是無可厚非。
    之前還在y國的時候,我告知您關于唐家的事兒,主要也擔心這個問題,如今,倒是沒想到應驗了我的擔憂,或許,他們兩人真的有緣無分吧,阿姨您也別太在意,阿炎值得更好的。”
    听到這話,裴母臉色有點冷,心里暗自諷刺,這個所謂的“更好的”難不成是指自己嗎?
    活了大半輩子,也沒見這種女孩子。
    陸母也在一旁勸慰,“你就放寬心吧,兒孫自有兒孫福,別往太往心里去。”
    裴母點頭,“嗯。”
    看著老姐妹這麼善良,又看著陸雅這副虛偽的嘴臉。
    感覺這里的空氣讓她有些窒息,坐立不安,一刻都不想多待了。
    隨後,就以陸雅應該多休息,先不打擾為借口,先回去了。
    到了家門,她給裴炎打電話告知,“已經依照你的安排,去了趟陸家。”
    裴炎在電話那頭道謝,“多謝媽的配合。”
    裴母遲疑了下,詢問“阿炎,你能告訴媽,你要做什麼嗎?”
    裴炎沒有瞞著,平靜回答“做錯事,自然要付出代價,她差點害了唐棠,應該得到應有的懲罰。”
    至于什麼方法,裴炎沒多說。
    他繼續說道“好了媽,接下去的事,我會處理好的,您就不要再插手了。”
    裴母還想再說點什麼,裴炎就掛了電話。
    裴母憂心忡忡。
    這時,裴蕭和裴父回來了,瞧見後便詢問“媽,怎麼回事?是哪里不舒服嗎?”
    裴母搖頭,回答道“沒有哪里不舒服,是在想小雅的事?”
    裴蕭不解,“陸雅又怎麼了?”
    裴母大概說了下情況。
    說到最後,她神情有些不忍和惋惜,“小雅這孩子,沒想到心這麼黑,做出了如此令人失望的事情,可她父母是好的……以後咱們兩家,怕是沒辦法繼續往來了。”
    事情發展到現在,她實屬沒有預料到,到最後把老姐妹的情分都快弄沒了。
    裴蕭一臉不以為意,勸道“媽,你愁這個做什麼,做錯事的人是陸雅,她受懲罰是罪有應得,若是陸叔叔和陸阿姨,為此對我們有偏見,那你無論怎麼修復都沒用,到了那種情況,兩家關系自然而然就會逐漸疏遠,變淡的。”
    他不忘提醒道“您要做好心理準備,接受這個可能發生的現實。”
    裴父也建議,“阿蕭說的對,你就不要太在意,若是陸雅能听勸,一切都還有挽救機會,可是你也看到了,該說的都說了,她父母也勸了,她根本听不進任何人的意見,固執己見,一意孤行。
    她先是勾結放貸勢力,又牽扯到東南亞那邊,這種只會招惹麻煩的人,可不適合娶進我們家,咱們一家子和和樂樂,別弄的家宅不寧。
    所以,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過兩天我陪你出旅游散心吧,至于年輕人的事情,就讓年輕人自己去處理吧!”
    裴笑附和道“爸說的這個建議不錯,晚點我讓助理給你們定機票,出去看看世界,說不定還能遇到第二春,找個年輕帥小伙回來。”
    裴父氣得不輕,“你這臭小子,瞎說什麼玩意兒,你爸我還在這呢!你就慫恿她找第二春,從你三歲開始,我就沒打過你了,怎麼越長大越欠揍。”
    說完,裴父開始擼袖子,一副要揍兒子的架勢。
    父子倆這麼一鬧騰,裴母也顧不上傷感了,忍不住一陣好笑。
    她看著這對父子,不禁搖頭,“你們多大的人了,怎麼還跟小孩似的。”
    裴父轉頭看向她,那叫一個委屈,“你听听他都說什麼,他勸你找第二春,我能不揍他嗎,你有我就夠了!老婆,你可別听這臭小子的,知道嗎?”
    接著瞪了兒子一眼,繼續道“要我看,要找的人不是你媽,而是你,阿炎都有喜歡的人了,看看你,還是個單身狗!
    你什麼時候,能給我找個兒媳婦回來,整天就知道工作工作,怎麼地,以後要娶自己的事業嗎?。“
    裴蕭只覺得腦袋都大了,怎麼有點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這話鋒是不是轉的有點快了,說到自己身上來了。
    他立馬打住,“停停停,我承認剛才是我錯了,別再說了,念叨什麼都好,就是別催婚,多傷我們父子感情啊!”
    裴父反駁道“你也有怕的時候,我就偏要說……”
    裴蕭無奈,注定逃不過……催婚。
    家里一下熱鬧起來。
    裴母哭笑不得,心里卻也明白,兩人故意活躍氣氛,讓她不再傷懷。
    她也想明白了,兒孫自有兒孫福,自己的確不需要管太多。
    以後就放寬心,都隨他去吧!
    ……
    裴炎這邊,掛斷電話後,很快就收到林越的消息,“已經依照您吩咐,對平頭哥進行了相應的教訓。”
    裴炎回復道“安排一下,晚上我要見他。”
    林越說“好。”
    當晚,裴炎在家陪著唐棠睡著後,就出門了。
    他抵達據點的地下牢籠時,平頭哥簡直慘兮兮,狼狽不堪,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氣,身上衣服破破爛爛,整個人無力地癱軟在地上,僅剩一口氣吊著了。
    裴炎邁著長腿進來時,氣勢極其迫人。
    林越給他拖來一張椅子。
    他落座,居高臨下打量對方一眼,淡淡開口,“做個交易如何?听我的吩咐辦事,我就放你一條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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