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指頭斷了,耳朵破了,還有肩膀挨了一下重擊。
    三處受傷處的疼痛像是排山倒海一樣,涌進了腦海。
    他感覺幾乎發瘋。
    當他看到葉長青扔掉斷掉的鐵鍬木柄,拿著電錘走了過來。、
    他嚇得頭皮欲裂,感覺頭發都是麻的,口中大喊︰“你…你別過來,你…你用電錘會死人的。”
    葉長青冷聲道︰“剛才馬為仁不動手,你說他是慫貨。
    我這人最在乎名聲。
    死人就死人吧,死的又不是我。”
    死人就死人……
    男人見葉長青把死人的事,說得這麼輕松,他嚇得感覺腿都軟了,連滾帶爬地後退,口中大喊︰“我…我胡說的,求你別動手。
    你不是慫貨。
    我…我是慫貨。
    求你饒了我吧!
    給我一條活路,我不想死,我家里還有老婆孩子,我……”
    葉長青表情冰冷,眼神中沒有一絲的感情。
    說出的話更是冰冷︰“你讓別人無路可走時候,你想過別人嗎?”
    話音落,猛地一個箭步沖上去,手中的電錘朝著男人的大腿落下。
    電錘前端大拇指粗細的合金鑽頭落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葉長青眼神閃過寒光,大拇指摁下了開關。
    突突突突突∼∼∼∼
    合金鑽頭一瞬間快速震動了幾十次。
    硬生生破開了淡然穿的褲子,繼而刺破大腿的皮膚。
    進入血肉之中。
    突突突……
    拇指粗細的合金鑽頭在男人的大腿里一下一下地撞擊。
    男人發出高分的慘叫聲,跟著轉頭的快節奏的撞擊,發出帶著顫音的啊啊啊啊的聲音。
    只是幾個眨眼都可時間。
    男人就痛得暈死過去。
    葉長青抬手拔出鑽頭,電錘仍然一下一下高頻率地撞擊,帶出的血液被甩成了血霧。
    葉長青看向其他幾個男人。
    一個男人看著葉長青提著從王和大腿里拔出來的電錘。
    朝著他走過來,嚇得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別動手,求你了,我什麼都沒做。
    動手的是王和。”
    其他幾人見狀,跟著跪在地上︰“別動手,我們什麼都沒做,動手的是王和,求你放過我們吧。
    我們再也不來找麻煩了。”
    他們平時打架,也都算是狠人,但從沒見過有人提著電錘,往身體里打的。
    太恐怖了。
    就算是恐怖電影,都沒有見過這麼殘忍的手段。
    現在他們都被嚇得身體發軟,想跑都沒力氣跑。
    馬為仁早就看得傻了眼,他也算是坐過牢的人,見過監獄里的狠人,也听過那些狠人吹噓輝煌的歷史。
    但他從來沒有見過拿著電錘,用那可以破開水泥的鑽頭,刺入大腿的。
    他看得頭皮發麻。
    直到此刻地上跪著幾個人求饒,他才回過神來,知道不能讓葉長青繼續動手了,上去拉住葉長青的胳膊︰“別再打了,再這麼下去,就沒法收場了。”
    他不想葉長青坐牢。
    現在頂多是傷人,問題不大,如果死人了,那就徹底無法挽回。
    葉長青這一輩子也就完了。
    葉長青緊握電錘的手柄,臉上猙獰的表情逐漸舒展,他突然想起不能再次讓馬為仁牽扯進來。
    就算是要動手,也要找一個距離馬為仁家遠一點的地方。
    抬手扔下電錘。
     ∼
    電錘跟破碎的水泥塊踫撞,發出一聲悶響。、
    幾個跪在地上的家伙,嚇得一哆嗦。
    葉長青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洶涌的殺氣︰“滾,抬上地上那個家伙,給我滾蛋!”
    幾個人听到這一句話,如蒙大赦,慌里慌張地爬起來,抬手那個昏迷地,小跑著離開。
    葉長青見幾個人跑得不見了人影,才漸漸地平復下來,問馬為仁︰“張建剛有點瘋狂,竟然要挖你家的路。”
    馬為仁看著葉長青,感覺嘴巴有些干澀,砸吧砸吧嘴。
    心中暗道,張建剛是有些過分。
    但相比于張建紅,你才是真的瘋狂好不好。
    沉默了一陣,他漸漸恢復了理智,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你趕緊走吧,他們一會兒肯定報警。
    到時候想走都來不及了。”
    葉長青淡淡的道︰“我走了,你怎麼辦,我不會把爛攤子給你扔下的。”
    好不容易找到人傳承福麥,他可不願意傳人出事。
    馬為仁急得直跺腳︰“哥啊,火燒眉毛了,你還想這些,你跑之後我也跑路。
    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葉長青皺起眉頭,按照馬為仁說的,似乎只有跑路一條了。
    他從來就沒想跑過,不只是如此,還要幫馬為仁找回他的土地。
    可是怎麼給馬為仁說這個事呢?
    馬為仁見葉長青還站著不走,上去推著後背往村口走︰“別發呆了,趕緊走吧,晚了就走不了了。”
    葉長青回頭看了一眼看,看到了來時候開的那輛車,突然找到了借口︰“我來時候,開車來的,你不會讓我走回去吧。”
    哦~
    馬為仁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調轉方向,推著葉長青朝著汽車走去。
    到了汽車跟前,馬為仁拉開車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上車吧,快一點,你走了,我也要收拾東西離開。”
    葉長青搖搖頭︰“車里沒油了,你不是看過嗎,你忘了?”
    馬為仁一拍腦門︰“我草,我他媽腦子都被干成了漿糊。
    全忘了,你聯系送油的救援沒有?”
    葉長青點點頭︰“聯系了,說是馬上就到。”
    馬為仁感覺葉長青被一根繩子吊在高樓外面,繩子還被人點了一把火,繩子燒斷,他就會墜樓身亡。
    他這個旁觀者心急如焚,可是葉長青一點也不慌。
    他來回走了幾步,停下腳步︰“葉先生,張建剛肯定會報警的,那些人來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會拉走你。
    他姑父的權勢,不是你能想象的。
    也許人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你能快一點開嗎。
    你要急死我嗎?”
    葉長青靜靜地看著馬為民著急,莫名地心中暖暖的,這種感覺很奇怪。
    馬為仁越是著急看,他越是感覺享受,就像是很冷的冬季,身邊少了一堆篝火,火越旺,他越是感覺溫暖。
    也許是知道馬為仁的著急,都是為他好吧。
    看著看著,他嘴角露出笑容。
    馬為仁眉頭緊鎖,越說越著急︰“葉先生,你倒是行動啊,不要車了,人先走……”
    說到一半,他突然頓住。
    眼楮盯著葉長青的臉。
    他發現葉長青竟然笑了,他感覺火快燒到眉毛了,葉長青竟然在笑。
    整個人感覺都不好了︰“葉先生,我很認真的,關系到你的生死,這麼嚴肅的事情,你笑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