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運動。”
    牧九歌手動合上鸚鵡尖尖的喙,笑容略微僵硬地補充。
    陸燼倒是沒在意,他已經習慣了牧九歌奇奇怪怪的行為藝術。
    他眼楮倏然閃起光亮。
    要是和夫人在海邊露天做,肯定不錯。
    但是夫人要是不願意……,還要強迫麼。
    要是夫人一哭, 他又不忍心。
    &nega是個戀愛腦,但他總覺得夫人和別的Omega不太一樣。
    看著很乖,實則哭著也要反抗。
    算了,實在不願意,就純約會也行,接個吻問題應該不大。
    反正他哥肯定沒跟夫人約會過。
    做兩手準備吧。
    &nega在約會,能做什麼呢?”
    陸燼問道,他興奮了一晚上,只簡單做了攻略, 可以放煙花……
    但這會,他看天氣好像要下雨……
    听到陸燼的問題,牧九歌松了口氣,故作驚訝道︰“起這麼早,是要和Omega約會啊。”
    他聳聳肩,“可以做的多了。可以畫沙畫,一起撿貝殼,做個貝殼項鏈給她。”
    陸燼頻頻點頭,“還是你有浪漫細胞。”
    牧九歌看著陸燼認真的模樣,怕他越陷越深,還是忍不住試探。
    要是他真是自願送上門給甦明雪玩弄的。
    他也沒必要管了。
    即使是朋友,也不能插手他的因果。尤其在這種事上。
    “阿燼,&nega和別的男人走在一起。”
    “很親密的樣子。”
    牧九歌盡量說的隱晦,不讓好友沒面子。
    陸燼聞言,表情怔住。
    腦子里轟隆隆的。
    難不成夫人和他哥走在一起的時候,被牧九歌看見了?
    他偷情做小三這事被知道了?
    他從來都是光明磊落,這事要是傳出去……有點不光彩。
    陸燼不自覺壓低聲音,“咳,還有別人看見嗎?”
    牧九歌見陸燼的反應,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看來,陸燼真是自願被玩弄的……
    正常反應應該是質問他那個男人是誰才對……
    他摸著鸚鵡的尖尖嘴巴,盡量自然道︰“好像沒有,也有可能是我看錯了。”
    “只是背影。”
    牧九歌還在想要不要再問問細節,透過艙門。
    甦明雪披散著長發,正朝海邊走來。
    她身穿無袖掐腰碎花的短款襯衫,襯衫的下擺帶著褶皺。
    褶皺下自然連接,白色輕紗的花苞裙。
    看起來清純又帶著一絲俏皮。
    平時微卷的頭發,也被打理成直發,腦後的白色的蝴蝶結夾著碎發,垂落下來系帶, 隨風飛揚。
    那系帶像是在他心尖上搖晃。
    陸燼也看到了。
    大步走出艙門。
    “夫……,小雪。”陸燼臨時改了稱呼,很是自然地摟過甦明雪的腰。
    灼灼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甦明雪。
    “今天好漂亮,好像和平時不太一樣。”
    甦明雪抿了抿唇,甜軟的聲音透著乖順,“約會,所以稍微打扮了一下。”
    她回答著陸燼,但目光卻看向站在陸燼身旁的牧九歌。
    牧九歌今天的穿搭很有特色,粉色的西裝套裝的柔和感,被冷硬的黑色項鏈和項圈打破。
    整個人看著甜酷又慵懶,仿佛下一秒就能原地拍時尚走秀了。
    相反的,陸燼就是典型的男大學生打扮。
    視線被遮住,陸燼蹙眉看著她,“往哪兒看呢。”
    陸燼摟著她轉過身,又回頭叮囑發小,“我們去約會了,你自己找個地兒待著,別和我們踫上。”
    牧九歌看著兩人的背影, 抽了抽嘴角。
    正要回飛行器,背對著他的甦明雪,手伸到腰後對著他比了個心。
    心里那點不愉,瞬間好像消失了。
    他勾了勾唇角,原來,玩弄已經開始了麼?
    甦明雪放下手,疑惑地看向陸燼,“你朋友怎麼也來了。”
    “哦,他遛鳥呢,正巧踫上了。”
    “別管他,他就愛時不時搞點行為藝術,在雨里彈琴,在屋頂看書,小時候裝死讓人給他哭喪,想提前感受葬禮……被家里人打個半死。”
    她抽了抽嘴角,溫聲道︰“能活到現在不容易。”
    陸燼扯了扯嘴角,“你以為他干這些事的時候,我在哪兒呢。”
    “他在雨里彈琴,我打的傘,他在屋頂看書,我在下面墊海綿墊……”
    陸燼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樣,
    “不說他了,夫人,我們去放煙花。”
    她點點頭。
    但天空不作美,雨滴倏然啪嗒啪嗒往下掉。
    把剛點著的煙花滴滅了。
    “還想撿貝殼給夫人串項鏈的呢。”
    陸燼語氣有點惋惜地牽起她的手往回走。
    雨滴落在他的臉上,打濕他的黑發,雨滴沿著他的線條利落的下巴往下流。
    雨勢來得很凶,嘩嘩的雨聲,雨滴如豆大,往地上砸。
    陸燼抱起她往回跑,有點泄氣道︰
    “沙畫也畫不成了。”
    雨打濕兩人的衣服,勾勒出曲線。
    玲瓏和健壯貼在一起。
    甦明雪見他耷頭耷拉的模樣,像只沮喪的落水小狗。
    給了一點甜頭。
    小手捧起他的臉,在他臉上輕輕一吻。
    陸燼腳步一頓,漆黑的眼眸一亮,耳尖一紅,“怎麼……突然親我?”
    “雖然也不是沒親過,但突然親就……”
    “怪害臊的。”
    陸燼臉上染上薄紅。
    甦明雪臉有些熱,被雨水打濕的紅唇輕啟,表情無辜,“約會不是要接吻嗎?”
    陸燼表情一頓,很會得寸進尺,湊近她,黑眸含著笑意。
    “剛才可不是接吻。”
    她垂下頭,表情有些羞赧,
    “那你自己吻。”
    臉被捧起,陸燼的唇帶著濕潤的雨汽,貼住了她的唇。
    只是沒吻多久,牧九歌的飛行器降落在他們幾步之遙。
    陸燼松開她,喘息道︰“夫人,我們回飛行器再親。 ”
    甦明雪被抱上飛行器,在陸燼的懷里只和牧九歌對視了一眼。
    陸燼就嫌棄地瞥了他一眼,“你去後備艙待著,別耽誤我和你嫂子親嘴。”
    也不知什麼詞觸發了他的害臊系統,陸燼說完,自己臉又有些微紅。
    但也不管是不是牧九歌走沒走開,就紅著耳尖又含住了她的唇。
    親吻的嘖嘖聲響起,牧九歌“ 嘖”了一聲,雙手環胸,“後備艙被雜物堆滿了。”
    陸燼像是听不見似的,扣著甦明雪的手,不讓人動,吻得熱烈。
    牧九歌綠眸盯著甦明雪的唇被吻得如爛熟的紅莓般,眸色變得越來越深。
    奪去了他第一次的女人,如今卻在別人懷里,綻放美麗。
    也不知道和他吻起來又是什麼感覺。
    半個小時過去,牧九歌目光幽幽地睨著兩人,表情有種活人微死的淡淡不悅,
    “夠了吧?”
    “你們兩別生我飛行器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