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不喜歡我。”甦明雪神色委屈，“所以不做。”
“我懷不上，就去洗標記。”
捏著甦明雪下巴的力度更大了些，陸凜臉色有些惱怒。他根本沒想過讓她洗去標記，雖然他不喜歡她。
&nega，會留下永久的副作用，也會遭受Alpha的嫌棄。
他本著負責的態度，才隨口說的，倒被她當真了。
“你想死了，讓我永遠記得你麼？”
陸凜冷冷道︰
&nega之間，從來都沒有什麼喜歡不喜歡，有的只是信息素的吸引。我們都是被信息素控制的動物。”
陸凜眼神如寒雪般，盯著甦明雪，
“別讓我用信息素，讓你自己乖乖掰開腿。”
甦明雪忍住翻白眼的沖動，眼里醞釀起霧氣。
“可是、我真的受不了。”
她提出條件，“那我以後不提洗標記的事，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
陸凜表情稍微松動了一點，
“說說看。”甦明雪眨了眨眼眸，“我，我想去軍校。”
&nega，是常識。”
甦明雪咬唇道︰“可你是指揮官，總會有辦法的。”
“你為什麼非得去軍校，那里都是Alpha。”
甦明雪絞盡腦汁，才說出一個听起來不錯的答案。
“因為你是指揮官，我想離你更近一點。”“說不定，以後我能做你的兵。”
陸凜眼神閃了閃，垂眸看了她一眼，“倒是很會說情話。”
“我會考慮。”陸凜的指撫過她的唇，眼底都是暗色。
“現在可以繼續了麼。”甦明雪一听，就知道陸凜是在敷衍她。
她抿唇道︰“可以，但是要帶套。”
陸凜表情不悅，有點氣結的樣子，放開了她。
自己起身涂了點檸檬味的香膏，背對著她睡下。
甦明雪哪里管他，但有些好奇他涂的香膏。便支起身子，拿過床頭的香膏，伸出指尖，戳一點透明膏體，往手腕上抹。
清新的檸檬味，很不錯。
她正要把膏體放回去。
陸凜倏然扣住她的手腕，淡淡地盯著她。
“你勾引人一套套的。”
甦明雪， “？？？”
天旋地轉，陸凜已經壓過來。
和他穿同款睡衣，涂一樣的香膏。不就是想勾引他麼。
他從床頭櫃，拿出一盒避孕套，凝視著她，
“就按你說的，帶套。”
…………徹夜纏綿…………
第二日，白曜站在甦明雪床前，
他手上拿著一席水綠色旗袍，伺候她穿上。
他克制自己不去看，但目光還是忍不住落在她脖頸上的點點紅痕。
他還以為甦明雪已經完全能拿捏住那位指揮官大人，沒想到卻是個小可憐。
靠做小伏低，一些小手段才得來一些好處。想到這，他更不明白了。
白曜抬頭看向女人，忍不住問道︰
“為什麼？”
甦明雪有些茫然，“什麼？”
&nega，為什麼還要來找我？ ”
那女人臉上露出微笑來，甚至挑起他的下巴。
“因為我喜歡你啊。”
“但我給不了你什麼。陸指揮官只不過是我往上爬的工具而已。”
白凜一愣，漆黑的眸子睨著甦明雪，目光有些復雜。
“你不覺得羞恥麼？”
甦明雪看著白曜從5%漲到7%的好感度，有些疑惑，
“羞恥？”
白曜眨眨濃密的睫羽，仿佛有些羞赧，
“昨晚路過的時候，我听到你的哭聲。”
甦明雪“…………”
“只要能得到想得到的，臉面算什麼。”
白曜沒再說話，低下頭仿佛在沉思。
*
寬敞的圓形空間，高聳的書架沿著弧形牆壁排列，全息投影在書架間漂浮，顯示著書籍的分類和簡介。
甦明雪和白曜，走在帝星最大的圖書館。空氣中彌漫著紙張、油墨和木質書架混合的香氣。
估計是這里特意沒有安裝空氣淨化系統。
因為她開了陸凜的飛行器，和溫景和約定的地方。只能改成這種文雅的。
“到了。”
光腦震動，溫景和發來消息。
甦明雪裝模作樣地跟白曜說去衛生間，幾個安保跟在她身後，守在門口。
甦明雪走進衛生間，鼻間是淡淡的消毒水味。
她走到第三格間，推開一點縫隙，擠進去。
高挑的金發女郎，涂著夸張的藍色眼影，盤坐在馬桶上。
看到她來，溫景和眨了眨黑長的假睫毛，張開血盆大口，朝她遞來一管藍色的液體，“小雪。”
甦明雪“………”
她接過避孕劑一飲而盡，又絲毫不避諱地將解開旗袍。
一支避孕劑只有一個月作用。
她將溫景和在她的吩咐下，提前把避孕劑封在避孕套般大小的包裝袋。塞進胸罩里。
“小雪，我覺得我們現在有點曖昧了。”
溫景和不自在地從她的胸口，移開眼楮。
甦明雪“……談談錢。”溫景和立刻恢復正色。
“上次尾款20萬，加上這次1萬硬幣的避孕劑，今天的化妝品衣服1000星幣，共211000星幣。”
甦明雪把包里的鑽石項鏈拿給溫景和，
“這個你拿去處理，保守得300萬，你扣掉你那部分，再給你10萬跑腿費，其他的你轉給我。”
溫景和手捧著項鏈，眼里帶著笑意，“成交。”
甦明雪整理好衣服，走出去前，又讓溫景和轉了些錢給她臨時周轉。才提包出去。
幾個安保人員果然檢查了她的包，看沒發現異常，才還給她。
甦明雪辦了張借閱卡，借了幾本關于機甲的書，讓白曜拿著。
到一樓時，她正往外走。
卻發現白曜盯著一樓展廳的最新機甲雜志，腳步慢如蝸牛。
她停下來，瞥了他一眼，“想買？”
未等他回答。
甦明雪便付錢，給他買下。
白曜低聲說了句， “謝謝。”
又走了幾步，白曜又盯著前面，
“第12屆民用最新機甲展覽會”的指示牌，走不動路了。
甦明雪睨了他一眼，“要看麼？”
白曜眼楮亮晶晶的，白皙秀麗的臉起了薄紅。
甦明雪故意挑起唇，
“門票好像有點貴啊，要1000星幣呢，還是走吧。”
她作勢抬起腿，白曜抬手扯了扯她的手腕，輕晃兩下。
薔薇色的唇抿得發紅，漆黑的眸帶著懇求，清冽的嗓音也軟下來。
“帶我去，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