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明雪整個人僵住,被他話中的惡意定住。“但是因為喜歡小雪,我不願意這麼做。”
“也不想要一個性愛娃娃。”
“比起和小雪做,我更喜歡和你說話、彈琴。”
徐森柏微笑著,玫色的唇因為失血而變得蒼白。
甦明雪一時無言,她從前認為徐森柏是個風流浪子,屢次勾引她是為了上床。
主要是他長得太勾人。誰知道他頂著張妖孽的臉,搞純愛。
“小雪,我知道都是林郁的錯。”
徐森柏茶色的瞳孔看著她,卷翹的睫毛垂落,臉色白得幾乎透明。
“但是我還是會失去理智,要是我再強一些,就不用你這麼為難了。”
甦明雪看他破碎的模樣,有些心軟,原本壓根不在意這事,如今倒陡然生出些愧疚。
“先治療。”
她動了動手腕,“我對林郁不感興趣。 ”
“真的麼?”
徐森柏面色痛苦,卻彎起唇,放開她的手,從西裝口袋里掏出一粒藥片,顫抖著手遞給她。
“那明天可不可以把這個藥放進他的杯子里。”
“這樣我才能相信,小雪是真的沒對他動心。”
甦明雪蹙起眉,“這是什麼?”
“只是安眠藥而已,讓他別來打擾我們。”
她猶豫著接過藥片,最後還是答應了他。
徐森柏這才讓她治療,下巴抵著她的頸窩,輕吻她的下巴,慢慢閉上卷翹的睫毛,嘴角勾起不易察覺的笑。
甦明雪治療了一會,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剛才完全就是中了美男計。
————
第二日,甦明雪醒的比徐森柏早。她穿上衣服洗漱好,準備在農場里轉一圈。
還沒走兩步,發現司青陽蹲在房前不遠處用鐵鍬鏟土挖坑,然後低頭抹眼淚。
甦明雪走近了,才看到他身前躺著一只野狗的尸體,昨晚竟是被林郁給捅死了。
司青陽把野狗埋進坑里,抬頭看見她時,兩眼還紅紅的。
比起主角團們,司青陽倒是心善得多。昨晚倒是平白無故地被扯進來,有些無辜。
甦明雪走到他身邊,俯身遞給他一張紙巾,“別哭了,它們本來就是變異狗,已經是怪物了。”
“真的嗎。”
司青陽表情一愣,聲音還帶著鼻音,接過她的紙巾站起身時,可能因為蹲了太久,沒站穩,往她這撲。
甦明雪扶不住他,兩人差點一起跌倒時,司青陽反應過來,攬著她的背,站起身來。
“對不起,嫂子。”
司青陽松開她,這會倒是眼楮不紅了,變得臉紅紅,耳尖紅紅。眼角還掛著一滴沒抹掉的淚。
看起來有些單純的可愛。
甦明雪眨眨琥珀色的眼楮,指指眼角。
司青陽好像腦袋抽了一樣,拿著紙巾要來擦她的眼角。
“司青陽。”
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是紀燃的聲音。
司青陽頓時一臉慌亂,明明和她什麼都沒做,倒像是和她偷情似的,連忙走向紀燃。隱約好像听到紀燃刻薄的斥責聲,
“我倒看不出來你什麼時候學會勾人了?對著她哭什麼。”
“是要做夜總會頭牌嗎? ”
司青陽辯駁的聲音她漸漸听不清了。
甦明雪扯扯唇角,見戚鶴繽朝她走來,便讓他跟著轉農場。
與其說是農場,不如說是裝了柵欄,長滿荒草和樹木的小島,除了好幾個低矮的木屋,一個池塘、多余的磚塊,什麼都沒有。
但勝在地方不小,土地質量也不錯。等甦明雪回去時,除了林郁都起來了。她站在徐森柏身邊揚聲道︰“我準備在這里住下了。 ”
司青陽有些愕然地看著她,“啊……我們不去A市了嗎?”
“誰能保證A市就一定安全呢? ”
雖然劇情隨著她的到來,已經改變了許多。
但喪尸潮就在這個月去往A市的路上發生,她為什麼不提前避開。
要是在這莊園就找到喪尸王,就更好了。甦明雪仰著下巴,看向幾人,
“總之,我會留下來,你們隨便。 ”
徐森柏攬著她的腰,輕笑道︰“婦唱夫隨。”
戚鶴繽推了推眼鏡,“主……,我也留下。 ”
紀燃此時瞥了一眼司青陽,司青陽忙道︰“呃……我和燃哥也留下。”
甦明雪絲毫不意外,“既然在這里住下,就要好好收拾一下。 ”
“吃完早飯,紀燃和司青陽去鋤草,徐森柏撒種子,戚鶴繽澆水。 ”
其他人都沒異議,只有紀燃抬頭睨了她一眼,但也什麼都沒說。
幾個人都是執行力強的,吃完早飯二話不說都去干了。
甦明雪在房子里找了一本雜書,躺在椅子上,看幾個男人干活,順便思考中午吃什麼。
腳步聲響起,一直沒出現的林郁,頂著睡得凌亂的銀發,帶著口罩,只露出一雙漂亮眼楮,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手腕。清澈的聲音此刻帶著頹靡和委屈。
“姐姐為什麼不給我治臉。”
甦明雪抬眼看他,“我為什麼要給你治? ”
林郁蹲下身來,晃了晃她的手腕,雙眸帶著祈求看著她,甜膩的聲音軟軟的。
“求你了,姐姐。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甦明雪放下書,“听話嗎?”
林郁眨眨濃密的睫毛,乖巧道︰
“听話的。”
“只要姐姐給我治臉,我就是姐姐的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