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明雪耳尖豎著，琥珀色的眼眸轉了轉。
沈焰之前見過姬無夜，她正好問問姬無夜的事，便沒言語。
沈焰唇角上揚，抱著它就要回屋。
隔壁的門忽然大開，戴著面紗的東方澈，直勾勾地盯著小狐狸，對沈焰道︰
“師兄，請把我的主人還給我。”
沈焰冷眼瞧了東方澈一眼。
甦明雪動動耳尖，在沈焰開口之前，狐爪踩著他的胸膛，作勢要下去。
沈焰才冷哼一聲松手。
它的狐爪還沒下地，東方澈已把它抱進懷里，轉身回房。
東方澈單手抱著它，右手打了盆水，右手搓洗它粉色的狐爪，用帕子擦了，才將它放在榻上。
小狐狸 躺在床的里側，背過身去，看著自己的狐爪。
東方澈坐在床邊，盯著小狐狸的後背，簡直要盯出洞來。
見小狐狸又往里側躬了躬， 聲音冷硬道︰
“你沒什麼要說的嗎？”
小狐狸耳尖動動，坐起身， 頭又偏過去，置氣道︰
“誰讓你不給我開門。 ”
東方澈板正它的下巴，眼神陰沉，“所以，你就找你師兄睡了？”
甦明雪伸出狐尾拍他的手，嬌氣的聲音帶著不滿，
“誰找他睡了，是師兄听錯了，以為我敲了他的門，強抱我的。 ”
東方澈語氣緩和了一些，松開它，將它抱進懷里。
“睡覺。”
甦明雪狐狸嘴巴隔著他的面紗踫了下他。
東方澈沒有回應。
甦明雪化作人形，抬眼看他，
“阿澈在生氣？”
東方澈看向她，聲音涼涼，
“我不該生氣麼？”
“你為了你那二師兄，差點對我拔劍。 ”
甦明雪雙臂環住他的脖頸，軟膩的聲音。
“阿澈…，我錯了。”
“但是我對他，只是兄妹之情。”
她伸手揭開東方澈的面紗， 吻向他的唇。
東方澈任由她吻，沒有回應。
呼吸卻變得急促。
很快，便微微側過頭，攥著她的手腕，吮住她的唇，直將她吻得氣喘，烏黑的眼珠盯著她。
“當真只是兄妹之情？ ”
甦明雪小口呼吸著，沒來得及回答。
東方澈剛放晴的臉色，又陰下來。
他微微側過臉， 不讓她看見帶著青色印記的左臉，低聲道︰
“你那師兄傾城容貌，確實比我討人喜歡。”
“回心轉意也是人之常情。”
“而我只是個丑陋之人。 ”
甦明雪“……”
她就喘口氣的功夫，東方澈怎麼就茶言茶語起來了。
但今天確實是她不對，只好親他臉上青色印記，哄著他，說在她心中阿澈最好看，又在床榻之間，投懷送抱。
東方澈這才喘息著柔聲喚她“師姐。”，恢復正常。
*
秘境入口，眾宗門弟子跟在沈焰後，走向秘境。
甦明雪回頭望了一眼，除了他們青雲宗，其他宗門都穿著宗服。
月清宗穿著翠竹色、玄天色則是湖藍色……
紅色宗服自然是合歡宗，最為矚目。
不光是顏色，輕紗的樣式，半遮半掩。
她都能看到為首的合歡宗弟子，紅紗下胸膛的薄肌。
甦明雪從那薄肌上移開目光，那人的臉卻讓她為之一愣。
這個合歡宗弟子，鳳眸瓊鼻， 眉目風流，竟有點像姬無夜。
那弟子察覺到她的目光，對她彎唇一笑，狹長的眼里都是蠱惑，很是嫵媚。
這樣瞧著倒又不像姬無夜了。
姬無夜雖妖孽，勾引她時，卻是收著勁兒的，像只狡黠的小狐狸。
甦明雪收回目光，一回頭卻見東方澈陰惻惻地盯著她，不知看了她多久。
語氣也陰森森的，
“好看嗎？”
甦明雪清了下嗓子，裝傻，
“我只是在想你穿著這宗服是什麼模樣，你之前也是合歡宗弟子。 ”
東方澈淡淡道︰
“我相貌丑陋，不配穿宗服。”
甦明雪“…………”
她又哄了幾句，東方澈說話才不陰陽怪氣。
“好大的霧氣…！！”
“哎呀，別踩我！”
剛進秘境，一片白茫茫的霧氣。
伸手不見五指。
進了秘境的弟子，紛紛嚷道。
甦明雪未貿然前進， 手上一熱，她被牽住。
東方澈的聲音在耳側傳來， “別走散。”
甦明雪輕輕“嗯”了聲，左手又被一滾熱大手牽住，
她一僵，耳邊傳來沈焰低沉的聲音，
“我信不過你那爐鼎。 ”
“牽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