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的話太直白。
甦明雪還未覺得什麼，姬無夜倒是先蹙了眉。
“還不過來。”
裴玄冷冷盯著她，完全無視姬無夜。
甦明雪仿佛犯了錯似的，垂頭朝裴玄走去。
心下卻在慶幸，還好是在這種情況下被他撞見和姬無夜親密。
裴玄只會認為她發情，而不是和姬無夜有情。
否則她和姬無夜，可能都不能好好站在這里。
甦明雪剛走了幾步，衣袖卻被姬無夜拽住。
她回過頭，表情有些凶，意味深長地朝他眨了眨眼楮。
姬無夜表目光頓了頓，慢慢松開她的衣袖。
甦明雪走至裴玄身側停下腳步。
裴玄垂下眸，余光瞥了她一眼。
她莫名心神領會，化成九尾狐，順著他的下身衣袍，爬到了裴玄的懷里。
“你髒了。”
回到仙靈殿，裴玄盯著它，沒有起伏的聲音透著冷漠。
小狐狸別過頭去，頭昂得高高的。
“你還敢跟我置氣？”
裴玄修長手指按著它的脖頸，迫使它轉過頭來，冰冷的眸子盯著它，目光如炬。
“化人形。”
難不成裴玄要和她歡好了？
甦明雪乖乖化成人形，地上的羅裙卻飛到她身上。
唇上一熱，裴玄掐著她的下巴，貼著她的唇，洶涌地吻了過來，冰冷的氣息如狂風暴雪般侵襲她的呼吸。
思緒開始混沌，口水都來不及吞咽。
甦明雪被吻得眼神漸漸失了焦距，才被松開。
“為何去找姬無夜？”
裴玄淺色的唇變得艷紅，清冷容顏也染上了紅塵之色。
甦明雪還有些喘不過氣， 眼珠緩慢轉了轉。
“我原本想去找大師兄、後來又想去找三師兄，最後覺得二師兄最漂亮，才去找了他。 ”
裴玄聞言戾氣稍退，神色淡淡。
“果然是狐狸本色。”
下巴還被緊緊捏著，裴玄倏然聲音又冷下去，凜冽的眼神幾乎要把她凍住。
“我若不來，你打算做到何種程度？”
甦明雪回想裴玄一貫的做法，咬唇道︰
“自然是做到底。”
“誰讓師尊不願意和我……”
裴玄打斷她的話，如潭深般的眼眸泛起漣漪。
“住嘴。”
“不。”
甦明雪睜大眼眸，憤憤道︰
“師尊寧願我難受，也不幫我，還不是怕我誤了你的無情道。師尊還說別的男人薄情，自己呢？”
下顎被捏得發痛，裴玄一字一頓道︰
“你再多說一個字，我便把你關進籠子里。”
籠子？
這是真把她完全當成靈寵了。
甦明雪有些無語，面上卻裝出受了驚嚇的模樣，化作狐狸模樣，眼里也泛起淚花，瞪著裴玄。
“你當真這麼以為？ ”
指尖抹去她的淚珠， 裴玄垂眸看她，白睫如雪。
“男女之情淺薄，且縱欲傷身，誕下子女又生出其他牽絆。”
“如今這般，你是我的靈寵，不被任何牽絆，再好不過。 ”
甦明雪狐耳動了動，裴玄的意思是只想做她的主人，不想做她的男人？
做靈寵，她就完完全全屬于他。
而做他的女人，他們之間就有了別的東西。
所以維持現狀再好不過。
這是什麼邏輯……
不愧是修無情道的。腦回路就是不一樣。
完全沒有情愛的念頭。
不然還是下藥吧。
甦明雪暗暗想著，結果自己卻先被下了藥。
裴玄捏起它的狐狸嘴巴，塞了一顆丹藥，讓它咽了下去。
“此為抑情丹，一個時辰生效，若是對你無效，我再另尋別的法子，讓你昏睡過去。直到發情結束。 ”
甦明雪的狐狸嘴巴張了張，裴玄真是好樣的。
裴玄的手撫著它脖頸上的皮毛，淡淡道︰
“我說的，記住了麼？ ”
“記住了便點頭。”
甦明雪敷衍地點點下巴，裴玄卻倏然垂眸，俊逸的臉貼著它，如冷月般的眼眸緊盯著它，薄唇輕啟。
“若是讓我知道，你再像今天這樣找別人解決。”
“我便打斷你的腿，讓你做個只會趴在我腿上求摸的狐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