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同？”
甦明雪暗暗吐槽裴玄雙標，化為人形，坐在他腿上。
裴玄按住她晃了下的腰身，讓她坐穩，才看著她淡聲道︰
“你的去留都掌握在我手中，你完完全全屬于我。必須忠于我。 ”
語氣雖是雲淡風輕。但甦明雪卻听出他話里強烈的佔有欲。
不過她可以只認一個主人，但沒說不能找別的男人。
想來也是不沖突的。
裴玄緊接著又對她做出了對靈寵的承諾。
“同樣的，我永遠不會舍棄你，無論發生何事，都會護你周全。”
“弟子明白。"甦明雪懶散地晃了晃小腿，雪白縴細的小腿偶爾蹭到裴玄的身上的布料。
裴玄低頭掃了她一眼，眸色暗了暗，低聲道:“化狐。以後不許隨便突然化人形。”
如此嫌棄她的人形?甦明雪小小哼了一聲，化成九尾狐，毛茸茸的尾巴惡作劇似的拍打裴玄的肩膀。
裴玄挑眉看了它一眼，輕聲道:“別鬧。”卻沒阻攔它。
甦明雪突然想起上次化形並且變不回去的事情，這才收了尾巴。詢問裴玄。
“大概是剛築基，修為不穩的緣故。不過往後你修為越高，有了內丹，便可隨時切換形態。”
裴玄抬手摸摸它的狐耳，正色道:“所以要盡快加快修煉。”
“你往後每日除了課上，下學之後，再來我這里，多練習一個時辰。 ”
它一听這，狐狸耳朵立刻耷拉下來。小小聲說了句，“不。”
裴玄冷下眸子，“做我的靈寵，必須比別人更努力。”
它的狐狸尾巴也耷拉下來，甦明雪試著反抗一下，“但是這樣對其他弟子不公平。師尊不是最公正了嗎?”
裴玄沒有絲毫慚愧，“他人妄言， 與我何干?”
*
剛回到桃源閣，甦明雪便聞到了一股草藥香氣。
“公主，你回來了。”
蕭無痕像個npC 一般，說著固定的台詞。
他手里拿著搗藥杵，搗著綠色的草藥。
見到她，清秀的臉上露出靦腆的笑。
眼楮里的光彩卻是遮不住。
“公主，長老願意收我為徒了。以後可以和你一起上下學了。 ”
甦明雪有些訝異地抬眸。
“你如何讓他同意的？ ”
蕭無痕輕聲道︰
“只是去懸崖邊摘了一棵藥草。”
“你瘋了？若是不想服侍我，趁早下山去，何必這麼糟踐自己？”
甦明雪早發現蕭無痕好似不珍視自己的身體，頗有種自輕自賤的感覺。
好歹也和她有過肌膚之親。
她不發一次火，蕭無痕改不了這個毛病。
她話落，蕭無痕果然露出慌張神色。
急急跟在她身後，進過她手里的像可憐的小狗一般。
央求地喚她。
“公主……”
裙擺被扯住。她回頭，蕭無痕烏黑的眼眸帶著無措看著她。
“別生我的氣好不好？”
“下次我再不這樣了。伺候公主才是第一要事。”
說著，他又垂下眼睫，
“其他事都不值得拼命。”
甦明雪神色恢復如常，看向放到一邊的藥杵，
“你在搗鼓什麼東西？”
蕭無痕松了一口氣，還認真瞧她表情。
“是薄荷草，馬上到了夏季，蚊蟲多。用來驅蚊。”
甦明雪興致缺缺，懶洋洋地打了哈欠，“燒水沐浴。”
“是。”
蕭無痕燒好水。
在院中繼續搗藥草， 藥杵搗得飛快。
白皙俊秀的小臉漾起喜色。
嘴角也微微翹起。
公主關心他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可他竟生出甜蜜的感覺，像是個偷糖的小偷一樣，珍惜地、慢慢地品嘗著其中的甜味。
“你要把藥罐搗壞？”
甦明雪沐浴好，回頭見蕭無痕像個歡樂的機器人一樣，不知疲倦地搗著藥杵。
不禁出聲提醒。
蕭無痕愣了一瞬，才停了動作。
甦明雪欲回房，院門突然開了。
姬無夜著一身紅衣，悠然地搖著折扇，走進來，面容比院中桃花還要艷。
“無痕，你先回自己的屋子。 ”
甦明雪掃了一眼姬無夜，吩咐道。
“是，公主。”
蕭無痕瞄了一眼姬無夜，拿著藥罐離開，垂頭抿了抿唇。
他偷來的糖像是突然過期似的，甜味變淡了，甚至還有些苦澀。
“師妹，與我雙修的事，可還算數？”
姬無夜完全沒在意蕭無痕，羽扇展開，慢慢走近甦明雪。
甦明雪暗笑，
這小子不是介意她已是沈焰的爐鼎麼，怎麼現在又巴巴地找來。
她挑起唇，故意道︰
“不算數又如何？”
姬無夜也不惱，收起羽扇，挑起她的下巴，一雙狐狸眼彎彎，和她對視。
“我自有千百種方法，讓師妹答應。 ”
“比如？”
甦明雪倒要看看他又有什麼壞主意。
“自然是告訴師尊，師妹其實是一只騷狐狸，讓師尊把你趕下山去。”
“…………”
到時候被趕下山去的還不知道是誰呢。
她不以為然，面上卻是裝作氣憤地冷哼一聲。
姬無夜俯身在她耳邊笑道︰
“師妹這是答應了？”
“不答應又能如何？”
甦明雪瞪他一眼。
姬無夜彎唇，
“那現在就回我的琉纓宮，與我雙修。”
這麼急？
但甦明雪沒拒絕。
她雖沐浴過，但想著看姬無夜身上是否有印記。便也沒拒絕和他共浴。
“師妹，快化成小狐狸，我給你洗澡，梳毛吧。”
裊裊熱氣中， 姬無夜催促她。
她可不想被梳毛舒服到睡著，回道︰
“我吃了丹藥，化不成原形。”
“就這麼洗吧。”
她隨手解開衣裳，進了浴池。
溫熱池水瞬間
姬無夜應是沒想到她這樣，有些微怔，過了幾秒才脫了鞋襪，笑著往池中走。
甦明雪挑起眉，
“師兄不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