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裴玄的目光像浸了寒氣一樣，冷冷地盯著懷中的女人。
自己的靈寵突然變成輕浮的女弟子。
他的心情很壞。
裴玄隨手就要將人扔到地上。
甦明雪卻扯著他的衣襟，使勁往他懷里縮。
她雪白細膩的身體，泛著粉色。
漂亮的脊背如振翅的蝴蝶。
裴玄蹙了蹙眉。
還是強硬地將人從懷里扯出，掐著她的下巴，對上她的眼楮。
那雙漂亮的琥珀色眼楮，沒有了從前的諂媚和陰毒。
反而是帶著茫然和無措。
一張明艷動人的小臉，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不點而赤。
嬌艷的紅唇透著靡麗。
此刻，甦明雪的紅唇，微張，對著他叫了聲“主人……”
裴玄瞳孔一縮，掐著甦明雪下巴的手，力度無意識地松了。
白皙瑩潤的耳尖紅了。
“衣服穿上。”
裴玄一揮手，一件他的白袍，落至甦明雪身上，遮住了她的風光。
甦明雪的下巴再次被捏起，裴玄的眸子也恢復冷淡，
“甦明雪，你從哪里求了丹藥幻形，接近我，說出來，否則我會讓你死的悄無聲息。”
從人見人愛的九尾狐，一下子又變成了招人厭煩的亡國公主。
甦明雪有點無奈。
但是她必須硬著頭皮裝，不然那才是死路一條。
甦明雪仰起頭，一臉懵懂的表情看著裴玄，
“主人，你在說什麼？”
“別裝。”
裴玄掐著她的下巴，逼近她，櫻色的唇，目光冷冷地審視她。
甦明雪有一瞬間的心虛， 但還是繼續裝。
“主人，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听不懂？”
她抬起手，眼楮彎成月牙狀。
“但是我變得和主人一樣了。”
甦明雪動作間，落在她身上的衣袍滑落，露出她雪白細膩的肩。
裴玄眼疾手快地把衣服披至她身上。
“不許動。”
裴玄氣息不穩地按住她的肩膀，
深深地望了她一眼， 仿佛終于相信了。
“把衣服穿上。”
說完，背過身去。
等再轉過身時，甦明雪把外衫穿在了里面，腰帶系得歪歪扭扭。
裴玄眼中閃過無奈之色，按著她把她身上的衣服脫去。
又重新給她穿。
視線落在她脖頸之上，不曾下滑。
還算是個正人君子。
甦明雪卻要捉弄他，她直勾勾地盯著裴玄給她穿衣服。
裴玄察覺到甦明雪的視線，她的眼神仍像狐狸般天真狡黠， 對他帶著喜歡和依賴。
但他卻不能完全把她當成狐狸了， 這種眼神不亞于勾引。
裴玄臉有些熱，命令道︰
“別看我。”
甦明雪似有些無辜地眨眨眼楮， 又用天生就甜膩的聲音，嬌聲道︰
“主人…∼”
裴玄紅了耳尖，“也別叫我主人。”
好在衣服終于穿好。
他直起身體， 甦明雪在他腿上，蜷起身體，頭靠在他肩膀上，趴在他肩頭。
這是小狐狸慣有的姿勢。
他往常還會輕撫小狐狸的背脊。
但現在，甦明雪的身體柔軟無骨， 帶著馥郁的香氣，窩在他懷里，讓他沒法淡然。
“下去。”
“從我身上下去。”
裴玄的聲線繃得有些緊。
甦明雪臉上露出不情願的表情，她跳下去， 裴玄看她光著腳走在地上，往榻上走去，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
裴玄蹙了蹙眉。
卻沒作聲。等他批改好課作， 再去管甦明雪。
等他批改好課作時，走向床榻時， 甦明雪已經變成了小小一團的白色狐狸，蜷縮在他的衣衫里。
裴玄施了清潔咒， 抬手撫了下它尖尖的狐耳。
明日他該派弟子去山下買些女子的衣服。
裴玄也上了榻，小狐狸自動蜷縮在他的懷里。
他該拿這只小狐狸怎麼辦？
頭一次生出修道之外的煩惱。
裴玄有些煩躁，心里想好了對策， 才抱著小狐狸入睡。
第二日醒來，裴玄睜開眼，
懷里小狐狸不見。
渾身未著絲縷的甦明雪，躺在他的懷中，緊挨著他。
而他的手緊緊環著她盈盈一握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