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雖不多，但個個是人物。
“怎麼了？”
秦緒看她臉色不對，貼心地詢問。
甦明雪擺擺手，返回房間解鎖沈南星的手機，把那條短信刪了。
才轉身離開。
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進沉霧森林的。
不過也不至于太慌張。
陸炎和陸時還在禁足期，來不了人間。
沈南星的那條消息已經刪去。
那麼就只剩溫辭了。
不過溫辭一向不會把場面鬧得很難看。
而且上次當著陸九和陸時的面，也表明他們已經兩清，不再做糾纏。
不過甦明雪還是不想這麼快三婚。
她跟陸淵雪謊稱自己的證件丟了，還需補辦。
陸淵雪卻目光幽幽地盯著她，
“那就先舉行婚禮，再補結婚證。”
甦明雪便也不再試圖拖延。
陸淵雪心細如塵，和一一對著婚禮流程。
正談到婚紗的顏色時，陸淵雪的眼瞼快速轉動。
另一個溫柔如水的陸淵雪出現了。
甦明雪對他坦白了近日來發生的事情。
陸淵雪難掩落寞，但還是輕柔地執起她的手，
“其實那般對你，我也愧疚了很久。”
“只要明雪多喜歡我一些就夠了。”
他們繼續說婚紗的事情，另一個人格想她穿白色的婚紗。
這個人格卻說，“明雪想穿黑色，就穿黑色吧。”
“真希望明天和你舉行婚禮的是我。”
陸淵雪漆黑如墨的眼眸，帶著期盼地笑了笑。
甦明雪抱住他，勾起唇，“我也希望。”
陸淵雪背對著甦明雪，笑容卻有點苦澀。
他出現的時間越來越短了。
大概是次人格已經有了活下去的欲望。
他這個主人格反而越來越弱。
————————
婚禮在教堂舉行。
陸淵雪穿著一身白色西裝，渾身上下都透著禁欲淡然的氣質。
賓客名單里除了姜梔、秦緒，還有女記者，是她這邊的人。
其他來的都是陸淵雪的血族朋友。
只不過此時在她身邊的，卻是沒有朋友的人格。
但不知道是不是主人格和他說了什麼。
陸淵雪沒再堅持想讓她穿白色婚紗的念頭。
她穿著一身黑色婚紗。
聖潔純白的教堂，她是唯一的黑色。
甦明雪不知道為什麼感到莫名的心慌。
脖頸的黑色珍珠項鏈，突然斷了，珠子滾了滿地。
她跟陸淵雪說，去化妝間再去換一個飾品。
陸淵雪俯身撿著她的珠子，“嗯。”了一聲。
就在她穿過走廊，手按在門把手上時，一只骨節分明、青筋蓬勃的大手覆在了甦明雪白皙的手上。
甦明雪心一驚，不用抬頭。
她就認出這是前夫哥陸炎的手。
陸炎極喜歡在抱著她時，掌控欲十足地把手放在她的大腿上。
下一瞬間，陸炎按著她的手，開了門。
天旋地轉間，她被陸炎壓在了牆上，鼻間被濃烈的焚香玫瑰味籠罩。
她的腰被陸炎托住。
陸炎艷麗的臉近在咫尺，他凌厲的鳳眸緊緊盯著她、冰涼的氣息充斥著她的呼吸。
過了幾秒，他鮮紅的唇才彎了彎，低沉的聲音似乎並沒帶什麼情緒。
“別來無恙，我的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