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傅斯嶼，你好像不是牙科醫生吧？”
走向實驗室時，甦明雪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傅斯嶼挑眉看了她一眼， “不相信你前男友的實力？”
甦明雪被前男友三個字噎得沒說話。
不過算了，傅斯嶼是男主，只要這一條，她就該相信他。
地面傳來 轆的轉動聲和摩擦聲打斷她的思緒。
她抬起頭，有部分未分化的人拉著行李箱往校門走。
“他們……”
傅斯嶼也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輕聲道︰
“他們有的是退學了，有的選擇了休學。因為新條規。”
甦明雪明白昨天沉重的心情是因為什麼了。
她被保護得很好。
但其他人不是。
“他們是自願的還是被迫的？”
傅斯嶼牽住她的手，
“部分是自願的，部分是被迫的吧。”
“一般未分化的人家境貧寒，有些沒有婚配的半獸人家世還算不錯，所以……”
甦明雪垂下眸子，又看向他，
“你對這件事怎麼看。”
傅斯嶼抿了抿唇，
“我的想法也許會讓你失望。”
“我沒江野那麼正義。”
“以前的我，只會認為強者制定規則，弱者遵從。”
傅斯嶼視線將她籠罩，
“但是，因為你，我反對這件事。 ”
甦明雪訝然，她只是單純問傅斯嶼對這件事本身的態度，誰知倒听了一句像是表白的話。
她有些不自然地點了點頭，剛要說什麼，卻敏銳地听到女生的哭聲，和男人的不耐煩的聲音。
“哭什麼！和我匹配上，你就是我的！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甦明雪順著聲音迅速尋了過去，一個可愛嬌小的女生正被黑豹男趙盡強吻，眼淚掉了一臉。
她還沒出手，傅斯嶼已經用粗壯的蛇尾將趙盡甩到教學樓後面的河里。
甦明雪第一次覺得傅斯嶼的蛇尾也沒這麼可怕。
“沒事吧？”
她攙扶起嬌小的女生，那女生小臉蒼白著向她道謝，又看了眼傅斯嶼，
輕聲說了聲“謝謝。”就要轉身離開。
傅斯嶼卻叫住她，
“姜琴，如果需要幫助。隨時聯系我。 ”
“不用了，你救得了我一次，沒辦法一直救我。”
沒等傅斯嶼回答，女生就走了。
甦明雪回過神， “你認識？”
“嗯，同專業的同學，她很優秀。”
連傅斯嶼都認同，看來這個女生真的很優秀。
“走吧，去拔牙吧。”
傅斯嶼牽起她的手，繼續往實驗室走。
甦明雪的注意力被拔牙轉移，心情又忐忑起來。
結果江野和黎星月、楚渝倒是比她們先到，在門口堵著。
“你們來干什麼。”
傅斯嶼將門打開，語氣有些不愉。
難得有單獨的相處時間。
“當然是給小雪加油打氣啊！”
江野理所當然道。
等要開始拔牙時， 江野握著她的左手。
黎星月在她前頭握著她的右手。
楚渝則在後頭握著她的腳腕。
“小雪，你要緊張的話，就掐我的手。”
江野在她耳邊說著。
“你們有病。”
她嘴角抽搐著。
但當燈光打開，打了麻藥後，傅斯嶼穿白大褂，冰冷的機械在她嘴里鑽，嘎吱的聲音在她腦子里回響。
雖然不痛，但她還是惴惴不安起來。
閉上眼楮希望時間過得快些。
江野溫暖的手握了握她的手心，她右手里黎星月的手也變成了貓爪的肉墊，楚渝更是變成小狐狸，趴在她腿邊蹭了蹭她。
甦明雪突然冒出一個詭異的想法，這場面怎麼這麼像陪產的丈夫…………
等她回過神來，傅斯嶼已經拿著鑷子從她嘴里把牙齒放在了鐵盤里。
“好了。”
“感覺還好嗎？”傅斯嶼將棉球放在她的嘴里，輕聲問。
“咬住，止血。”
“還好。”
傅斯嶼脫掉皮手套，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溫聲說了些注意事項。
讓他們先離開，自己收拾一下實驗室。
等他們走後，傅斯嶼整理好東西，將甦明雪帶血的智齒，用水沖了一下，鑽了一個小洞，最後用一條黑繩將串了起來。掛在了脖子上。
唇角不由得勾了勾，蛇尾也在地上拍了拍。
等他跟上甦明雪時，幾個人正討論著校慶。
甦明雪被圍著追問，
“小雪，跟我跳野狼diSCO 吧？”
“姐姐，還是跟我跳那個甜蜜雙人舞吧？”
“小雪，你唱歌，我給你伴舞吧？ ”
甦明雪被幾個男人期待的目光盯著，只想一人給他們一拳。
太煩人了。
傅斯嶼也在此時開口，
“我那天要當主持人，小雪也報名主持人吧？”
甦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