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淵腦中的弦斷了。
一切不可描述的畫面頓時在腦海中回放。
紅著眼圈求饒的大小姐，眼角濕紅的大小姐……
但比起別的，他更想吻大小姐的唇。
甦明雪以為他在猶豫，剛抬起手摸向他的腿，手卻被墨淵攥住。
墨淵垂著睫毛，也不敢看她，聲音有點低，
“會弄髒大小姐的。”
“沒關系，只要是阿淵，我不覺得髒。”
甦明雪還想調戲他幾句，墨淵卻反應極快地把她抱回床上，把洗腳盆拿去接水了。
她屈膝坐在床上看向他忙碌的身影，困意也慢慢上來，就閉上了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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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們還是趕路，仍是不停地轉車。甦明雪昨天沒休息好，今天又這麼疲累，根本受不了折騰。
無處發泄，她就把怒氣都撒在了墨淵身上。
“你老家什麼破地方，這麼遠！”
“不會是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吧。”
她繃著小臉埋怨，一個字一個字跟不要錢似地往外蹦。
墨淵也沒頂嘴，只是稍作解釋，就被甦明雪扇了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在車里回響。
讓坐在前面的司機都回頭看了一眼他們。
墨淵也不生氣，只是垂下頭听數落。
倒是送他們的司機，看不下去了，一個四十多歲臉上爬滿痘印的男人，看著透視鏡，嘖嘖道︰
“兄弟，我說你這脾氣也太好了吧，”
“你媳婦兒脾氣也太差了點，你這樣不行啊，這以後不得爬你頭上拉屎撒尿啊。”
“這要是我們家那娘們，早被我不知道揍幾回了。”
“停車。”
“我女朋友要吐。”
墨淵在她要罵人之前，先開了口。
甦明雪疑惑地看了一眼墨淵，她什麼時候要吐了。
一听到要吐，司機趕緊停車。
墨淵面無表情地拿起後座的行李箱，把甦明雪也抱下車。
“我們不坐了。”
司機一愣， “哎？”他以為墨淵脾氣好，好欺負便道︰
“算我多嘴，不過你得把車錢付了。”
墨淵從錢夾里拿出100，司機急道︰
“說好的兩百！一百可不行。”
“你拉我們全程了嗎？”
甦明雪怒視他，司機梗著脖子道︰
“是你們不坐的。跟我有什麼關系！必須200！”
知道對付這種市儈小人，講道理是沒用的，在底層社會待過的墨淵深諳這個生存法則。
他硬朗的眉眼陡然凶狠下來， 抓起司機的衣領，一拳將司機的鼻血打得噴出來，沉聲問。
“100要不要？”
司機歪在車窗里，眼鏡都被打掉了。
他看到滿臉戾氣的墨淵，嚇得發抖，話都說不出來。
墨淵這才拿出背包里的礦泉水洗了手，
將血跡洗掉。才彎下腰抱起她，去找別的車子。
甦明雪窩在墨淵懷里，眼楮骨碌骨碌轉，抬頭親了下他的下巴。
“墨淵，你剛才好帥哦！”
見慣了墨淵對她唯命是從的樣子，凶狠起來的墨淵真是太有男人味了。
墨淵的腳步一頓，小麥色的臉又透著紅了。又變成她的乖乖小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