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禮冷下來的表情，讓甦明雪有點緊張。
但還是硬著頭皮道︰“我說，我們分手。”
謝禮這次听清楚了。眉眼瞬間布滿陰霾，攬著她腰的右手也不禁收緊了。
痛得她蹙眉，她看向謝禮，謝禮的眼楮都是寒氣，正幽幽望著她，他的語調不似往常上揚，而是很低，像壓抑著怒氣。
“你再說一遍。”
她攥著蝴蝶結的指節有點發白，卻還是重復道︰
“我說，分手。”
“我實在受不了。”
她正說著，脖頸忽然被謝禮的左手掐住，沒用力，只是掐著。
卻還是讓她有種透不過去氣的感覺。
謝禮湊近她，英俊的眉眼在她眼前放大，灼熱的氣息灑在她臉側。
“受不了什麼。你繼續說。”
空氣都變得稀薄，甦明雪豁出去般道︰“受不了應付你。”
“我早就跟你說過，我的痛覺跟別人不一樣，很敏感，就算輕拍一下也會很痛。”
“可是你根本不當回事，每次把我往死里做，我真的很痛。”
謝禮蹙眉，“你什麼時候跟我說過，我以為那只是情侶間的情趣。”
哦，她是跟謝懷瑾說的，沒跟謝禮說。
她記錯了。
甦明雪反應過來，卻沒有絲毫理虧。
“我沒說，你感受不到嗎？”
“我經常會說痛，可是你當沒听見。”
“你就只顧著自己舒服，自私自利。”
“你根本就只是喜歡我的身體罷了。”
謝禮被安了好幾個罪名，不悅地瞪著她，
“我怎麼不顧你感受了。”
“我承認我是做的過分了點，可是我也有看你的表情，你明明也是享受的。”
“我以為你叫痛，只是口是心非，以為你說不要是在撒嬌。”
說到這謝禮的聲音有點別扭，“
沒想到你真的不舒服。”
甦明雪有點羞憤，臉有點紅，“那只是生理反應，我現在告訴你，我就是痛，痛大過舒服。”
謝禮眼楮認真地瞧著她，鼻腔里發出一聲無奈的氣音，退讓道︰
“就算是這樣也不能隨便提分手。”
“大不了下次我輕點不就行了。”
他的語氣又冷了起來，掐著甦明雪的手摩挲了下她細嫩的脖子。粗糲的指腹磨得她有些麻。
“這次就算了。”
“下次再敢說，我就 ga•n /的你到處爬。”
謝禮收回放在她脖子上的手，給她系已經解了一半的蝴蝶結。
甦明雪有點發愣，她第一次提分手，怎麼能這麼輕飄飄不被當回事。
她今天就是要分手。她轉頭看向謝禮蹙起縴細的眉，
“我根本不相信你會輕點。”
“而且就算很輕，我還是會痛。”
“所以，如果你要真想和我在一起，真的愛我，我們以後就不做了。”
“不然就分手。”
謝禮給她系蝴蝶結的手一頓，掀起眼皮冷冷瞥她一眼，耐心像是耗竭了。
“你有完沒完了。”
“都說了輕點做，少做。”
“和你柏拉圖式戀愛？我又不是太監。”
“你覺得可能嗎？”
甦明雪嘴角下垂，不怕死地說︰“那就分手。”
謝禮眼神驟冷，盯著她的臉仿佛要將她的臉盯出冰窟窿，手指將剛給她系好的蝴蝶結又解開，
“你再說分手兩個字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