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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讓他擔心，顏陌勉強擠出一點笑容，抬手拍了拍歐陽洋的手背道︰“繼續說顏蒼玄的事吧，照你這麼說，他是知道自己房里有這些東西，還一直住在那個完全就是處于監視之下的房間里嗎？”
“是的，”歐陽洋解釋道︰“如果不這麼做，他可能早就引起顏昊玄的警惕了。”
第一次和顏蒼玄見過面以後，歐陽洋便讓自己的下屬去調查了他的過往事例。這一調查，竟是讓歐陽洋不知道是在看自家二叔的資料還是在看顏蒼玄的資料
這位二爺的生活作風也是荒唐得可以，光是私生女就搞出過好幾個，最後都是顏昊玄替他擺平的。
可是後來歐陽洋看著看著就覺得有地方不對勁。
先不提顏蒼玄是個什麼人，光是顏昊玄會為他的弟弟擺平這些麻煩，他就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他那種自私自利的人，恨不得沒有顏蒼玄這個弟弟都不一定，更別提一年到頭這麼多年都替弟弟擦屁股了。
歐陽洋越看越覺得這件事還有貓膩，于是在第二次見顏蒼玄的時候，算是開門見山地聊起了顏蒼玄的“債史”。
後者還是老樣子，一句話可以做兩句話听，說得極其有水平，點到即止，絕不多說一句話廢話。
主題也很明確只有一個，那就是“我是站在你們這邊的”。
于是歐陽洋便找了個時間，正大光明邀請他去自己家做客。
“你這樣頻繁和他聯系，顏昊玄不會注意不到吧？”顏陌有些懷疑，她對顏蒼玄沒什麼印象，並不知道那個人是什麼人，過去在顏家短暫呆過的那幾天，好像並沒有看見這個在歐陽洋口中略顯兩面派的小老頭。
“注意到了又怎麼樣，我們都是正大光明地說，”歐陽洋笑道︰“他沒理由攔著我和他們家的人有交際，就只能找顏蒼玄聊，顏蒼玄也跟著裝傻的話，他就沒有辦法了。”
確實是說不過去，歐陽洋這女婿的身份也太好用了。
顏陌心里這麼想著，隨後追問道︰“所以你和顏舞找出來的資料有哪些？”
“不是關于他偷稅漏稅的，而是關于……”歐陽洋忽然停頓了一下，只是看著顏陌搭在床邊的手道︰“一些不正當交易。”
上次會談的時候，他們便提起了這件事，只不過都將詳情含糊帶過去了。
因為上一次會談的重點實際在禮遜紀身上，于是不管是歐陽洋還是顏舞都沒有說這件事的詳情。
關于連環案中的第一案女司機死亡的事，歐陽洋當時有懷疑過和這件事有關。
“他們在做器官販賣的生意，”歐陽洋還是將實話都對顏陌說了︰“還有人口販賣。”
女性的計程車司機開夜間出租本身是一件很罕見又對她本人來說很危險的事情，但如果她是為了物色健康強壯的人口，或者等待放松警惕單獨上車的女性或者孩童上車拐賣，那她非要換班去開夜間出租的事就能夠說得通了。
“這條產業鏈我們目前只抓到了顏昊玄一個下線， 以及那個女司機可能也參與其中，”歐陽洋似乎對自己的猜測還是有些不肯定，說話聲音逐漸變小，又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