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說怎麼辦嘛?”趙愛民笑眯眯地起身,晃悠悠走近,“不如這樣,我再給您修一修?這回我學聰明了,拿了新刀子,新樣式,還保證不收錢,免費服務。”
賈張氏猛然瞪圓眼楮,像看到鬼似的,“你還敢動我頭發?你是想讓我連帽子都戴不住吧?”
趙愛民兩手一攤,“那就沒辦法了,您這頂帽子,估計還得戴到秋天去嘍。”
“我詛咒你秋天掉頭發!”賈張氏罵得咬牙切齒,“掉得一根不剩!”
“那倒好,”趙愛民笑著,“我倒省得理發了。”
賈張氏看著他這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簡直要把牙咬碎。她本想罵幾句解氣,可張嘴卻發現腦袋一陣暈眩,熱氣騰騰地在腦門亂躥,像是腦袋里燒了鍋水。
“哎呀……”她一手扶住額頭,一手抓住椅子邊,“這熱……這熱真是要了命了啊……”
趙愛民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哎哎哎,大娘,您別真中暑了,我就是跟您開個玩笑,您坐下,別急。”
“我不稀罕你扶!”賈張氏一巴掌拍開他,歪著身子靠在椅背上,氣息有些急促,但那頂帽子,卻始終沒脫。
“趙愛民,”她咬著牙,聲音變得陰沉,“你給我記住了,我賈張氏這輩子,跟你勢不兩立!”
趙愛民低下頭,笑著搖搖頭︰“咱們四合院里,早就習慣你每天跟人勢不兩立了,不差我一個。”
而這時,院里其他人已經悄悄探頭出來看熱鬧了。有人裝作澆花,有人擦著門框,有人干脆端著飯碗坐在門口,目光齊刷刷地朝賈張氏看過來。
賈張氏被那一雙雙眼楮盯得臉皮發燒,可她還死死捂著帽子不肯摘,哪怕汗水已經濕透了脖子,仍舊倔強得像老牛一樣。
趙愛民回到屋門口,靠著門框坐下,眼神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絲意味不明的弧度。
夜晚的風終于帶來了一絲涼意,院子里的蟬鳴也稍微減弱了一分,可四合院里依舊熱氣騰騰,像個蒸汽室。就在趙愛民端著一杯涼茶,輕輕扇著蒲扇時,忽然听到一聲尖銳的叫喊—
“哎呀!蜜蜂啊!”
聲音來自賈張氏。她迅速起身,拍打著那頂毛呢禮帽,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仿佛被晴天的雷擊中一般。
“什麼——蜜蜂?”趙愛民嘴角抽了抽,放下茶杯,面露疑惑。
“蜜蜂!”賈張氏聲音顫抖又淒厲,“剛才晚上我睡覺帶帽子,突然听到“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