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這院子以後還得了？誰家東西放外頭不提心吊膽的？”
趙愛民見大家議論紛紛，心里暗自點頭，知道這次不能輕易放過。于是沉聲說道︰“我知道許大茂家境不好，可不管怎麼樣，偷東西就是不對！上次西瓜的事兒，我已經寬容他了，誰知道轉頭就又干了這勾當。我趙愛民說話算話，今天這事兒，要是不處理嚴肅，以後誰家都不安生！”
話音剛落，賈東旭也站出來幫腔︰“趙哥說得對！不能老這麼慣著，要不以後咱院子里啥東西都不敢擱院里了。”
許大茂听到這里，臉色更白，連忙哀求︰“趙哥，我知道錯了，我是真沒辦法啊！家里揭不開鍋了，孩子哭著要吃肉，我、我也是急糊涂了……”
賈張氏根本不買賬︰“有困難你說呀，偷東西算什麼本事？再說了，平時不也常有人幫襯你嗎？就你這德性，誰還願意搭理你？”
趙愛民見許大茂嘴硬，冷聲道︰“別找借口了！就算有難處，偷就是偷！今天你必須給個交代，要不然，我直接去找片警處理！”
這話一出，許大茂徹底慌了，連連擺手︰“趙哥，別！別報警！我賠，我賠雞行不？還有那西瓜，我回頭去買兩個賠上，真的，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趙愛民盯著許大茂，聲音冷峻︰“光嘴上說不敢有啥用？大家伙都看著呢，這次要是再輕饒你，以後院子里是不是就成你許大茂的天下了？”
人群中，有幾個年紀大的鄰居也開口了︰“趙哥說得對！這院子不是誰家的地盤，偷雞摸狗的事情，絕不能姑息！”
這時，許大茂的媳婦匆匆趕來，看到自家男人被眾人圍住，頓時臉色鐵青。她一巴掌拍在許大茂背上，罵道︰“你可真有能耐啊！偷瓜就算了，現在連雞都不放過？你還想不想活了？”
許大茂被打得低頭不語，趙愛民瞥了他一眼，對他媳婦說︰“大嫂，這事兒我得說明白。許大茂今天必須當著大伙道歉，並且把偷的雞和西瓜都賠回來！以後如果再有一次，直接送派出所處理！”
許大茂媳婦連連點頭，扯著許大茂耳朵訓道︰“听見沒有？給大伙道歉！你還嫌家里丟人丟得不夠啊？”
許大茂這才老老實實地抬起頭，低聲道︰“對不起，是我糊涂了，偷了西瓜和雞……我願意賠。”
趙愛民點點頭︰“道歉算一個態度，賠是你的責任。雞你賠一只，瓜兩顆，今天下午就把東西送到賈大媽和我這兒。以後要是再犯，別怪我翻臉！”
許大茂趕緊點頭︰“行行，我馬上去想辦法賠。”
趙愛民不再多說，轉身對大伙說道︰“大家都听見了，這院子以後必須有規矩，誰家有困難可以商量，但絕不能靠偷搶來解決！大伙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圍觀的人紛紛點頭︰“對！趙哥說得對！”
賈張氏冷哼一聲，抱著膀子︰“許大茂，要不是看你孩子可憐，我真想讓片警收拾你一頓。記住，這院子有趙愛民在，偷雞摸狗的事兒，絕不能再有！”
人群逐漸散去，許大茂垂頭喪氣地站在院子中央，許大茂媳婦氣得直跺腳︰“你啊你，腦袋咋就不開竅？平時那麼多好心人幫襯你，你偏偏干這缺德事兒！”
許大茂不敢還嘴，只能默默低頭。趙愛民最後瞥了他一眼，嘆了口氣，轉身回屋。走到門口時，賈東旭悄悄湊過來，小聲問︰“趙哥，這次就這麼算了？”
趙愛民苦笑︰“能怎麼辦？報警了也就關幾天，出來還是這樣。得讓他自己明白，丟臉丟多了，比蹲班房更難受。”
賈東旭點點頭，心里佩服趙愛民的處理方式︰“趙哥，您是真有辦法。這下，許大茂怕是再也不敢造次了。”
趙愛民嘆息道︰“希望如此吧。但凡有點志氣的人，也不至于落到這地步。”說完，他緩緩走回屋里，心里卻暗暗警惕︰許大茂這樣的，嘴上認錯，心里指不定還琢磨啥呢。要是真改好了，那是萬幸。要是再犯，自己可絕不能心軟了。
夜漸漸深了，四合院里重新歸于平靜。趙愛民坐在炕沿上，半靠在牆上，腦子里不斷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事。許大茂偷雞的事情雖然告一段落，可趙愛民總覺得心里有塊石頭放不下。
“光靠抓現行也不是辦法，難道天天盯著這些人不成？”趙愛民苦笑著搖了搖頭。院子里的人，日子過得都不寬裕，許大茂和二狗子之所以動歪心思，多少也是為了填肚子，但這不是偷的理由。問題根本在于，院子里的風氣已經變了，大家都覺得只要不被抓，就能佔點小便宜。
趙愛民心里煩悶，披上外套出了屋，走到院子中央，抬頭望著夜空。月亮明晃晃地掛在天上，灑下一片清冷的銀光。他想起自己剛搬進四合院的那會兒，大伙雖然窮，但都講究個誠信互助。哪像現在，一到夜里，家家戶戶都要上鎖，生怕被誰順走點啥。
“趙哥，這麼晚還不睡？”背後傳來賈東旭的聲音。
趙愛民回頭，見賈東旭提著個小油燈，湊過來笑道︰“我看您屋里還亮著，就過來瞧瞧。”
趙愛民嘆了口氣︰“睡不著，心里堵得慌。”
賈東旭點點頭︰“也是，今兒這事兒鬧得不小，大伙心里都挺有想法的。趙哥，您是不是擔心以後還會出事？”
趙愛民拍了拍賈東旭的肩膀，沉聲道︰“不止是擔心，我是怕啊。要是真讓這股歪風邪氣蔓延開，院子里就完了。”
賈東旭沉默片刻，猶豫地開口︰“趙哥，咱是不是得立個啥規矩？讓大家伙有點顧忌，不能隨便犯渾。”
趙愛民眼神一亮︰“你這話有道理！我以前也想過，可是一直沒找準法子。光靠我一個人說教沒用，得讓大家伙自己認同。”
賈東旭撓撓頭︰“要不，咱開個院會，讓大伙都說說心里話？這樣也能讓有意見的人提出來，省得背後嚼舌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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