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的心底仿佛被狠狠撞擊了一下，他再也無法忍受趙愛民那一語道破的冷酷。他的喉嚨一陣發緊，嘴唇動了動，卻又說不出話來。他意識到，趙愛民說的沒錯，所有的一切的開始，都是因為他自己選擇了錯誤的路。
“你想要什麼？如果我能做，我一定會做。”許大茂的聲音低沉，充滿了期望和無奈。他的雙手抓緊了褲腿，眼神不自覺地透露出一種急切的情緒。沒有人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既害怕又渴望，卻知道無論做什麼，都無法改變已經發生的事情。
趙愛民听著他的哀求，眉頭微微挑起，臉上露出一抹冷笑。“你根本不明白，許大茂。”他說道，“你在我的面前，永遠不可能做到‘。你有什麼值得我期待的？”
許大茂的臉色一白，整個人的氣勢似乎一下子泄了氣。他低下頭，眼中閃過一絲絕望。他原本還以為自己可以在這場風暴中找到一線生機，可是趙愛民的話徹底粉碎了他的希望。
趙愛民盯著他看了片刻，然後輕描淡寫地說道︰“你應該感謝自己活到了現在。記住，這不是我放過你，而是你自己選擇了不再對抗。”
許大茂的雙手微微握拳，指節發白，內心充滿了憤怒，但卻無處釋放。這個曾經顯得強大的男人，現在連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心中的屈辱和悔惱讓他有些無法承受。
趙愛民緩緩地轉身，似乎已經沒有什麼興趣再和他糾纏下去。“把你剩下的日子好好活下去吧，許大茂，”他淡淡地說道，“因為很快，連這份平靜也會從你手中溜走。”
許大茂愣住了，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他本能地想要開口，但話到嘴邊，終于還是消失在空氣中，仿佛一切的言辭都成了徒勞。
趙愛民沒有回頭，只是背對著許大茂，步伐漸漸遠去。每一步，都帶著一種莫名的力量，仿佛把四合院里所有的秩序都重新洗牌，一切的一切都變得不再重要。許大茂站在原地，沉默無聲，目光如死水般沒有一絲波動。
時間仿佛凝固在這一刻，四周的空氣變得愈加沉悶。許大茂抬起頭，眼中依舊充滿了困惑和絕望，卻已經找不到再挽回的機會。他知道，趙愛民已經走出了這個院子，帶著自己曾經的驕傲與權力，留給他的，只是無盡的黑暗。
他無力地坐回到地上，目光空洞，心底卻涌起一種強烈的後悔，伴隨著一股幾乎壓得他喘不過氣的恐懼感。
窗體頂端
趙愛民站在院子里，手里捏著一支煙，目光游離地望著胡同口，嘴里叼著一根火柴，沒點燃，像是在琢磨什麼事情。四合院里的雞犬之聲不絕于耳，老槐樹的枝椏隨風微微晃動，地上的落葉被風一卷，堆到了牆角。
就在這時，秦淮茹一邊叉著腰，一邊從屋里快步走出來，臉上帶著幾分急切，嘴里念叨著︰“這可怎麼辦啊？賈張氏被魚刺卡住了！這老太太平時吃東西最小心，怎麼就這麼不留神？”
趙愛民听見這話，眉頭一皺，抬起頭看向秦淮茹。秦淮茹站在院子里，臉色有些焦急，但眼底似乎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她的衣袖還卷著，像是剛從廚房出來，嘴角隱約沾著一點菜湯的油漬，顯然剛才還在忙活著給家里人做飯。
趙愛民眯了眯眼，把嘴里的火柴吐掉，隨口問道︰“怎麼回事？賈張氏咋卡著了？”
秦淮茹一拍大腿，皺著眉頭說道︰“還能怎麼回事？老太太吃飯的時候，非要挑最細嫩的魚肉，結果不知道怎麼的，就給卡著了。現在她在屋里直捂著脖子，咳得臉都紅了，喝了口醋也不管用，正難受著呢。”
趙愛民听了，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他當然知道賈張氏是個什麼樣的人，平日里在院子里橫行霸道，仗著自己年紀大，又是寡婦，連個男人都沒有，就總是倚老賣老，頤指氣使，對院子里的其他人頗多刁難。平時罵街吵架的事情更是家常便飯，甚至連秦淮茹都不放過，動不動就責怪她不孝順，不好好照顧她這個婆婆。
“她不是挺厲害的嗎？”趙愛民慢悠悠地說道，“怎麼就被魚刺卡住了？這不是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了吧？”
秦淮茹被趙愛民這話一噎，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隨即嘆了口氣，“再怎麼說也是一條命啊，總不能真讓她難受死了吧？我也著急，可她不听我的話，讓她張嘴看看，她死活不肯，說是怕我故意弄疼她。我也沒辦法，才出來看看能不能找個人幫幫忙。”
趙愛民摸了摸下巴，沉吟了一下。賈張氏要是真有個什麼好歹，整個院子恐怕能熱鬧上幾天。再者說，秦淮茹這個寡婦在院子里也不容易，整天伺候賈家那祖孫倆，左一聲指使，右一句數落，連個喘息的機會都沒有。現在她主動來找人幫忙，顯然是真的沒招了。
“行吧，我過去看看。”趙愛民抬起腳，慢悠悠地往賈家屋里走去。
秦淮茹看他答應了，心里多少松了一口氣，跟在他身後，推開門進了屋。
屋里彌漫著一股飯菜的香氣，但空氣卻有些凝滯。賈張氏坐在炕上，一只手死死地捂著喉嚨，臉色漲得通紅，眼楮里滿是痛苦之色，嘴巴微微張開，卻只能發出斷斷續續的咳嗽聲。小當和槐花站在一旁，神色惶恐，不知所措。
“娘！娘！你別嚇唬我們啊！”小當哭著喊道，小臉上滿是驚恐。
趙愛民看了一眼賈張氏，心中冷笑了一下。這老太太平時在院子里耀武揚威，張嘴閉嘴就是罵人，現在倒是吃了虧，活該！
“趙愛民，你快幫我娘看看啊，她這樣可咋辦啊！”秦淮茹急得直跺腳，看向趙愛民的目光帶著一絲懇求。
趙愛民聳了聳肩，故作隨意地說道︰“讓我看看？這老太太不是挺能耐的嗎？咋就突然變得這麼可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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