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夾菜,夾菜,吃飽喝足,讓白花帶你去,不急不急。”
    甦宇和這三人,都算是相談甚歡。
    酒足飯飽,甦宇提議,拍個照。
    他從行李箱,實際上是從空間拿出來相機。
    “大叔,能踫到就是緣分,和幾位相談甚歡,我不知道這次來香江能否找到親人,但咱們相識就是緣分,拍個照,留個紀念,也不枉我白來一趟,回去吹牛,也有一個憑證不是?”
    “哈哈,好好好。”
    拍照,甦黎世並不抵觸,因為每一屆拳館弟子畢業,都要拍照,相當于學生畢業證。
    對于拍照,和陌生人拍照,他也沒那麼抵觸,何況甦宇幫了他,還吃過飯,喝過酒,人家說的在理,他只是覺得甦宇比較活潑開朗,並未多想。
    甦黎世,甦建民,甦白花,甦宇,站在一起,讓堂下弟子,一個會用相機的,給他們拍了一張合影。
    還和拳館弟子,加甦黎世,甦建民,甦白花,甦宇,又拍了一張,說是留個紀念。
    “那大叔,我就和白花姑娘先告辭了。”
    “好,如果找不到人,也別急,可以回來武館暫住,你我都是老鄉,莫要客氣。”
    便宜三堂叔對甦宇態度很好,因為甦宇的口音,讓他有一種久違的感覺,親切。
    那是因為小時候他爹就是這個口音,但隨著時間變遷,二十多年的變化,他爹的口音都變了,他已經很久沒听過家鄉,兒時的口音了。
    所以才會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只是潛意識里,覺得這個口音,倍感親切,加上甦宇也姓甦,又是老鄉,還幫過他,他這才如此熱情。
    “走吧,我爺爺定居在尖沙咀,那邊的維多利亞港可以釣魚,他經常在那邊釣魚。”
    “我二伯的鐘表行,也在尖沙咀。”
    “好,那……有勞白花姑娘了。”
    “唉,你這人,干嘛那麼客氣。”
    “我們坐公交過去吧,不然走過去太累了。”
    她是武館弟子,體質還不錯,但也不願意跑過去,太累人了。
    “額……可以,我听姑娘的。”
    “都說了,別那麼客氣,叫我白花即可。”
    “好的。”
    二人有說有笑,正要趕往公交車站牌呢,出了武館一條街不久,就在一個胡同巷子,被人攔住了去路。
    十幾個流里流氣,染這黃毛的家伙,把前後都給堵住了。
    “小黃毛?你們幾個意思?”
    講話的是甦白花,她似乎並不慌張。
    “喲,這不是破軍拳館的大小姐嗎?”
    “不過今天沒你的事,爺們找的也不是你,你少管閑事。”
    一听這話,甦宇就明白了,這是沖著自己來的。
    “白姑娘,這幫人,莫不是剛剛那個鷹爪功老頭找來的?”
    他初入香江,誰都不認識,要說得罪人,那麼只有此人了。
    “十之八九吧,不過沒有證據,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那這幫人,是武館弟子?”
    “不是,他們是本地的混混,給錢就行,啥事也干。”
    甦宇懂了,有人花錢,讓他們辦事。
    “喂,當我不存在啊?還聊起來了?”
    “甦姑娘,給你爹面子,趕緊滾,不然連你一起收拾了。”
    他們是混混,而且是本地這塊的混混,低頭不見抬頭見,所以甦白花才能一口叫出他的外號,不過也是實至名歸,全體黃毛。
    但這幫人雖然是拿錢辦事,但也不是什麼人都敢招惹的,破軍拳武館,之所以被人挑釁,是因為甦黎世受了傷,被人一拳打中了胸口,傷了肺腑。
    還未恢復,而鷹爪武館想趁機發難,擠垮一家算一家,誰讓他們兩家武館距離太近了呢。
    但受傷的駱駝比馬大,這段時間,破軍拳館雖然走了些許弟子,長時間沒新弟子加入,導致比較拮據,但也不是他們幾個混混能輕易招惹的。
    光是武館弟子還在的,就有五六十號人,打他們,那就跟打小朋友差不多,尤其是甦白花她哥,護妹狂魔這要是動了她,那就只能跑路躲一段時間了。
    所以他才沒有第一時間動手,想辦法讓她離開,他們再動手就毫無顧慮了。
    “休想,這是我們武館的貴客,你想清楚,是為了點錢,得罪我們破軍拳館,還是就此退去,我們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黃毛眉頭緊緊皺起,來之前,鷹爪武館可沒說,這小子跟破軍拳館關系如此親密啊?
    破軍拳館,他不想得罪,但鷹爪武館的徐德亮,他更是惹不起。
    拿錢辦事,天經地義,如果拿了錢,退縮了,不僅江湖上看不起他,徐德亮也不會放過他。
    一個慫包,沒幾個人願意跟著他混,這人啊,就是比狠,誰狠跟誰吃肉。
    既然兩害相權取其輕,那麼只能得罪破軍拳館了,畢竟甦黎世受了傷,等他出去躲一陣回來,這武館還在不在,還不一定呢。
    畢竟盯上破軍拳館的可不止鷹爪武館,這就是叢林法則,你稍微顯露疲態,就會有人撲上來跟你撕咬。
    只會有人落井下石,至于說助拳,那是要付出一定利益的,或者遇到了真朋友,但這個世界,除了利益,有真朋友嗎?
    都是同行,哪有什麼真愛?
    “冥頑不靈,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們了,去,攔住她,其他人,跟我上。”
    黃毛確實不敢輕易得罪甦白花,主要是杵她哥,這家伙,她家武館就是倒閉了,那她哥打他們十幾個也跟玩似的。
    他們掙的是打這小子的錢,可不是對付破軍拳館的錢。
    何況他們也對付不了破軍拳館。
    自己有幾斤幾兩,他們還是很清楚的。
    徐德亮這人,非常陰險,他不知道這幫人不是甦宇對手嗎?當然知道。
    或者說,真要雇凶,起碼找個大幫派的堂主,動用幾百人吧?
    就這麼十幾個臭魚爛蝦夠干嘛的?
    但黃毛雖然不咋滴,但黃毛有個堂哥,在潮州幫一個堂主底下當頭目,因為這個堂主是剛剛上位的,所以所有挑釁者,都被視為敵人。
    這是很正常的,你想啊,你剛上位,你手底下的頭馬表弟就被人打了,換做是你,會當做是意外嗎?
    如果慫了,那以後還怎麼在道上混?
    當然,這種事也輪不到一個堂主出面,但肯定會允許他這位頭馬借用幫派的力量,立威。
    徐德亮這是花最少的錢,辦最大的事啊。
    不過這些甦宇全然不知道,這就是老江湖和萌新的區別,你全然不知就被人算計了,且你還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