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啊，我給老二保駕護航了，那誰給我保駕護航啊？”
“這開武館，難免磕磕踫踫，老大是我大哥，小時候經常給我上藥，他就對醫學感興趣了，從小我爹就把他送去醫館學醫了。”
“長大後他開了醫館，為我武館保駕護航，我為老二的鐘表行保駕護航。”
甦宇心說，合著就是老二是天命之子唄？難道他叫甦世民？
畢竟甦黎世都出來了，出來個甦世民，不過分吧？
不過這話，甦宇沒好問，畢竟哪有追根問底的，他這是旁敲側擊，打探消息，哪能一上來就刨根問底？那是個人都覺得你有問題。
聊家常可以，但刨根問底就過分了。
所以他趕忙換了一個話題，一個不太敏感，卻又能打探虛實的話題。
“大叔，您的武館能給您二哥的鐘表行保駕護航？難道武館弟子可以跟這些幫派開戰互毆？”
“哈哈，小兄弟，你把事情想復雜了，武館雖然干不過這些幫派，但武館培養的人才，多數進了幫派，這點你應該听說過吧？”
這點他當然听說過，那個黃包車夫就提過此事。
“有時候，這些幫派，會派人來武館，挑選願意入幫的人才，而得罪了我們武館，我們隨時可以把對方拉入黑名單，把培養的人才交給其他幫派，如果這幫派針對我們，你說另一家幫派會干看著嗎？”
“所以啊，幫派拿我們沒什麼好辦法，我們也不管弟子，隨意他們加入任何幫派，那都是他們自己的事。”
“可要是逼急了我們，大不了我們為某個幫派提供人才，求得庇護，此消彼長之下，得罪我們的幫派，就少一個途徑，得到人才。”
“當然這些還只是小道，不值一提，更關鍵的是，我們輸送了多少弟子進幫派，我們都記不清，你說武館說句話，這些人會不會照顧一下我二哥的生意？”
“他們在道上放話，誰會冒著得罪某人的風險去收保護費？”
至于武館弟子能不能說上話，那就憑本事了，想來破軍拳武館有人在某些幫派混到了高層，而恰巧，他二哥的店就在這個門派的管轄範圍內。
其實看似巧合，只需要館主提點幾句，嗯，這個幫派不錯，就會有大批弟子學武有成後加入，而這麼多弟子，遲早有人混出頭。
哪怕是一個小頭目，那也能說得上話。
其實保護費並不多，多的是容易重復收，可要是認識人，那就會杜絕這個問題。
“而且，你當武館聯盟是擺設？這要是某個幫派活膩了，敢伸手針對某家武館，這武館聯盟瞬間就會擰成一股繩，無論是干架，還是拼財力，這幫武館那都是不怵的。”
一個大一點的幫派，上萬人，甚至十幾萬人，但這是算上藍燈籠的，也就是有事叫你，干活有錢拿，不干活，沒工資的。
像是幫派正式成員，即便不干活，每個月也餓不死，幫派養著呢，可藍燈籠就是預備役，臨時工，沒工資可拿的。
可即便如此也有上萬人的大幫派可即便是這種幫派，面對武館聯盟，那也發怵，畢竟香江互毆可以，動槍不行，這是香江警方的底線。
所以暗殺有，但爭奪地盤動槍，那你的地盤就等著被警察折騰吧，保證你開了業，非給你攪黃不可。
你開業他就去查身份證，你不讓警察好過，人家當然想辦法在規則內拾掇你了。
所以幫派火拼，就幾乎沒有動槍的，只有想殺死對方老大才會花錢雇佣殺手，動用槍支。
只要動槍，警察哪怕查不到，整個香江的消金窟也會被嚴查，所有酒吧，舞廳，都會被查，這也就是一個人倒霉和所有人跟著倒霉的問題。
在不能動用槍支的前提下，跟武館火拼，那就是普通人跟特種兵打，找虐呢。
雖然幫派人多勢眾，但幫派也有幫派的優勢，那就是人人如龍，尤其是各大門派的親傳弟子，那更是以一敵十的高手。
“額……也是。”
甦宇只能這麼說了，他只是隨口一問，想不到三堂叔吹上了。
還沒喝酒呢，這就有些暈了，難怪小時候愛打架，凡是愛吹牛的，沒有不打架的。
“爹，爹……！”
甦宇和便宜三堂叔聊天之間，一個大漢，拿著斧頭火急火燎跑了進來。
“咳咳……咳咳。”
三叔先是劇烈咳嗽，這才沖著漢子吼道︰“叫什麼叫？叫魂呢？老子還沒死呢。”
漢子身後，跟著跑進來了三四十人，都是虎背熊腰的。
“額……爹，您沒事啊？我在碼頭听說徐德亮找上門了，我抄起家伙就來了。”
“行了，行了，徐德亮被這位小同志打跑了，你要謝就謝他吧。”
三堂叔用手一指甦宇，漢子看了甦宇一眼，見他雖然身高一米八，但沒什麼肌肉，甦宇穿著衣服，看不出身材，他屬于那種脫衣有肉的類型。
外面看不出什麼，反而略顯單薄。
但他也沒有怠慢，慌忙抱拳，說道︰“兄弟，謝了，若不是你幫忙，就讓徐德亮這狗賊得逞了。”
“不礙事，不礙事兄弟怎麼稱呼？”
“我名甦建民，我二十二，兄弟多大？”
“哦，我比你痴長幾歲。”
“啊，那兄弟貴姓？”
“我也姓甦，我叫甦宇。”
“哈哈哈，原來是本家，甦大哥也是大陸人？還真是緣分。”
“甦哥，你兄弟幾人？”
“額，我兄弟四人。”
“哦，我兄弟三人，分別是甦建軍，甦建國，甦建民。”
“建軍是我大伯家的，建國是我二伯家的，加上我甦建民，剛好兄弟三人。”
“這麼說，你幾個伯伯就一個孩子？”
“難道香江法律不讓多生？”
“那倒不是，香江不管你生幾個，不過也提出過，兩個就夠的概念，但並不限制。”
“我幾個伯伯都生了一個男娃，你說巧不巧，第一個都是男娃，第二胎都是女娃。”
“爺爺說，一男一女，湊成一個好，就夠了，生多了，也不見得多孝順，反而因為養老而推來推去。”
“我大伯當時听到這話，臉都綠了當即表態，他肯定孝順，當時還惹來一陣哄笑呢。”
甦宇看出來了，這堂弟，碎嘴子，但這身高，是甦家人，跟他大哥一樣，一米八幾的身高，肌肉比他大哥還夸張。
怎麼形容呢，那就是肌肉大漢，但他是一個小鮮肉，所以容貌甚偉。
他主動提到了爺爺，甦宇順勢問了一句︰“哈哈，老爺子果然精闢，這倒也是，兒女多了，也不見得是好事。”
“就像是湖邊掉進去一個小女孩，如果湖邊只有一人，那沒說的跳進去救人，可要是湖邊圍滿了人，就無一人願意跳下去救人，都覺得，我不救，自然有人救，別人怎麼不救？憑什麼要我救？”
“道理是相同的，幾個孩子養老，你出一點，我出一點，湊出一份養老口糧，都覺得對方給少了，那就都少給，口糧反而不夠。”
“只有一個兒子，那就是他的責任，吃的好還是吃壞，跑不了別人，責任就是他，哪怕是為了堵住外人的嘴，那也不能吃的太差，因為他甩不了鍋。”
“哈哈哈，沒錯，就是這個道理。”
堂兄弟第一次見面，相談甚歡。
“老爺子這觀念，我也是第一次見，不知，老爺子身體是否硬朗？”
雖然有些突兀，但話題是對方提到的，甦宇這麼問，也只是出于禮貌關心，並不會惹人反感。
“我爺爺？他啊，天天就是釣釣魚，小日子不要過得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