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油麻地到了。”
    甦宇迷迷糊糊中,抵達了油麻地。
    師傅雖然拉的是黃包車,但地面平滑,拉的很穩,技術不錯。
    一路上並無磕踫,他都睡了一覺。
    “哦,好。”
    甦宇看了一眼牌子,上面的確寫著油麻地某某小吃店。
    甦宇掏出二十港幣遞給對方。
    對方找給他四元港幣,甦宇收好,提著行李箱,問了一段路,找到了一個鐵柵欄大門。
    里面鬧哄哄的,似乎在爭吵什麼。
    甦宇提著行李箱,輕輕一推,大柵欄門就被推開了。
    有人回頭看了他一眼,但並未搭理他,里面全是肌肉虯結的漢子,穿著短袖練功服。
    甦宇又折回,看了一眼牌匾,上面寫著破軍拳武館?
    甦宇看了一眼門牌號,沒錯啊,他是根據一個大嬸指點,數著門牌號,一路走過來的,而且門牌號對上了,可上面掛的牌子,什麼鬼?破軍拳武館?二爺爺開武館了?
    據他所知,他二爺爺就是一個退伍老兵吧?教什麼?軍體拳?但軍體拳是70年才有的,他二爺退伍那會,應該更早吧?
    軍體拳是根據軍旅之中的各種殺招組建而來的,是經驗之談,60年往後就有人總結了,70年才成體系,推廣全軍,但你要說他二爺爺也懂,是不是過分了?
    他又不是什麼軍隊高官,能提前拿到?還是說他來了香江,學的武藝?自己開了武館?
    據他所知,想自己在開武館並不容易,需要打敗幾家武館,還要得到幾家武館認可,才能報備成為武館,開館收徒吧?
    說白了就是狼多肉少,這幫開武館的聯合起來,為難人,也是為了篩選人,看看你具備開武館的資格不。
    如果不具備,你開武館,那就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試想一下,都是騙子,哪怕里面有一半是真的武館,能學到真功夫,那麼這個市場也必然被攪合亂了,誰敢信?
    畢竟學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四五年搭進去,發現是假的?你還敢輕易相信嗎?
    所以他們聯合起來,篩選你是否具備開武館的資格,也就合情合理,也是為了搶生意,稍微差點的,你都開不成,因為過不去這一關。
    而未經過他們武館聯合會同意,你擅自開武館,那就等著被踢館吧,那麼多家武館針對,你就是再牛,也吃不消,所以只能乖乖關了武館,重新經過他們審核,你才能取得資格,開武館。
    這種方式,對誰都好,對老武館,是一種保護,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和他們搶生意的,對學武的也有好處,每個武館都經過其他武館挑戰,能贏其中幾個,那麼必定有可取之處。
    又控制了武館數量,又提升了品質,還讓學武的人可以放心挑選自己喜歡的武學,不怕遇到騙子,一舉多得。
    “喂,哥們,啥情況?打擂台嗎?”
    甦宇重新進門,在外圍他也看不到里面發生了什麼,他雖然一米八幾,但在場的一米八幾的佔據一半。
    死死擋住他的視線,而且這幫人肌肉虯結他還沒搞清楚,還真不好往里擠。
    甦宇把行李箱往大門口一放,就湊過來詢問了,反正他行李箱除了衣服,啥也沒有,他也不怕丟。
    甦宇一開口,那人眉頭就是一皺,用蹩腳的大陸話問了一句︰“大陸仔?”
    “我尼瑪。”
    甦宇真是下意識說出這話的,畢竟我好說好道問你事,你上來一句大陸仔?他沒有當場一巴掌呼過去,就已經是出于謹慎考慮了。
    “嗯哼?你罵我?”
    你還別說,這孫子還能听懂。
    人善被人欺是吧?甦宇直接怒目而瞪,反瞪了回去。
    “是你先罵我的,我罵你又如何?”
    “你本來就是大陸仔,叫你大陸仔怎麼了?我看你就是欠收拾了。”
    甦宇或多或少從黃包車夫那里听過,說是香江人看不起大陸了,覺得都是土包子沒見識。
    像是偷渡過去的,從事違法行為的大陸人會被稱為大圈仔,因為這幫人窮怕了,在國內犯了事,偷渡過來的,見識了香江的繁華,但沒有身份,融入不進去,只能從事幫派,違法行為,他們毫無顧忌,因為親人或許也不在身邊,所以凶猛殘忍異常。
    殺人放火,那都是小意思,凶猛的很,許多本地幫派都不敢輕易招惹大圈仔。
    對于大陸的人,稱呼大多數也不太友好,似乎看不起,這不,甦宇一開口,人家就各種針對。
    甦宇可不慣著,大不了他游回去,別人不可能,但他身懷系統,游回去也不是難事。
    反正也沒人知道他的身份,這時候又沒有監控,只要他沒說真實姓名,誰知道他是誰?
    所以甦宇直接就一把捏住了對方打開的手腕,輕輕一擰,一個一米八幾的大漢,就被他一擊制敵了,然後抬起腿一腳,一聲慘叫,人也飛了出去。
    前面擋路的,跌倒一片。
    原本圍成一個圈,里面的人正在爭吵什麼,由于講的是粵語,語速較快,甦宇完全跟不上節奏,听起來確實困難。
    也不知道在聊什麼,但這會全安靜了,因為倒了一地的人,被一個大漢,硬生生撞開了一條路。
    那個大漢被甦宇捏著手腕,擰的脫臼了,同時一腳踢中他胸口,飛了出去,肋骨倒是沒斷,但也夠他疼幾天了。
    沒下死手,已經是甦宇仁至義盡,初來乍到,不想惹事的結果了。
    “小子,你是什麼人?”
    甦宇算是看清場中情況了,通過在場眾人的穿著可以判斷,大概分為兩伙人,甦宇問話的大漢,和叫他小子的是一伙人。
    而被圍堵的是另一伙人,而通過人數,很容易分辨,堵門的人多,足足二三十人,而被圍堵的,只有十五六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甦宇很快鎖定了一人,一個中年人,一身中山裝,這是大陸人才會穿的裝扮。
    香江或許也有人穿,但很少就是了。
    關鍵此人跟他三叔有幾分相似,可看年紀,還沒有他三叔年紀大,應該是二爺的兒子。
    也就是這家武館的館主,這是見到親人了。
    但甦宇也不急著向前相認,畢竟人家認不認還不知道呢,所以不急,解決完了這幾個臭魚爛蝦再說。
    他轉移目標,眸子看向一身勁裝的漢子,他年紀跟三叔差不大,四十來歲,有個小胡子,頭發略長。
    別看很瘦,可那手,仿佛形如枯槁,又如鷹爪。
    一看就不好惹,可甦宇精通天下武學,當然不懼。
    “我是嫩爹!”
    等了半天,結果這小子就憋出這麼一句,尤其是武館眾人,都被他這句話逗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