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回事？”甦赤一腳踹飛糾纏不休的張海湫，火急火燎的跑過來。
黑瞎子將信紙遞給他，“你問啞巴張。”
張啟靈掃了張海湫一眼，後者愣了一下，指著自己，詫異道。
“跟我有關？”
“不能吧。”張海湫看著在場幾人嚴肅的神情，目光從一開始的堅定，變成了自我懷疑。
難道他在這里守了這麼多年，真有什麼紕漏他自己沒發現，讓一個小孩子發現了。
還給他堵窟窿去了！
真要這樣他也不要回族里重造，他直接自戕得了。
張海湫悲痛的反思自己是否合格，沒注意到，周圍突然多了股若有若無的香味。
“小心……”張海湫瞳孔一縮，很快反應過來這一異常，剛想提醒張啟靈幾人，一開口，整個人瞬間就失去了意識。
黑瞎子適時接住他，嘖嘖搖頭。
“這小伙子可以的，這時候了還不忘提醒我們。可惜啊，遇到的都是大尾巴狼。”
“現在可以說了。”甦赤淡漠的收回異能。
張啟靈看著那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小白花，沉默了一瞬。
“這座城跟小木有關……”
張啟靈將甦木說過的所有事情都一一整理了一遍。
信息有點雜亂，听得甦赤和黑瞎子直皺眉。
“等等，信息有點亂，我先捋捋。”听到一半甦赤打斷張啟靈。
“你是說很久以前有一群人帶著甦木逃到了這里，他們修建了城池和青銅門想要避世，但是呢人群中有叛徒，聯合外人建造了終極，想要煉化甦木，獲得長生。”
甦赤的聲音很低沉，都能听出他心中壓抑的怒火。
甦赤一直知道甦木穿到這個世界的時間很早，但沒想到這麼早。
青銅門那是夏商時期的產物吧。
甦木又是逃到這里的。他從哪里逃過來的？為什麼要逃？
一想到甦木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受了很多苦和委屈。甦赤就心如刀割。
黑瞎子臉上也沒了笑意，“我有幾個疑問，第一，青銅門里不適合生存，他們還是選址在這里，是不是依賴小鬼？第二，小鬼一身的毒，不是一開始就有的吧？”
還煉化甦木獲得長生，就不怕一口下去，讓他們永生？
認真起來的黑瞎子一點都不好糊弄。
“張家關于青銅門的記載中，有一個傳說……”
張啟靈眼神有種說不出的傷感，不知道是在為這個傳說，還是在為什麼。
“青銅門的建立是因為一位神子，他來自太陽降落的地方，所過之處萬物復甦。有他在的地方，就有吃不完的食物，就連荒漠也能一夕之間變成食物富足的森林。”
“待在他周圍，不管是人還是任何生物，都能百病不侵，身強體壯。傳說在他身邊待著，還能延壽。”
黑瞎子詫異的看向他，“啞巴，你不會在忽悠我們吧？”
眾所周知，啞巴，因為不會說話才叫啞巴。
一口氣說這麼多，真的不是在忽悠人？
張啟靈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黑瞎子扯了扯嘴角，訕訕一笑，躲到了甦赤身後。
“這個，防範一下。”
甦赤一側身，直接擋住他。
“別理他，繼續說。”
如果這個傳說是真的，那就說明甦木之前是正常的。
那他現在的這些變異是怎麼來的？一定是後面發生了什麼。
張啟靈繼續往下說，“後來，人們建造了終極，想要將神子的神力最大化的賜予所有人，將青銅門內打造成神國。可是有人不同意，他們偷走了神子，從此，青銅門內成為了一片死地。”
“跟小木頭說的出入很大。”甦赤總結道。
“不過還是可以確認幾點重要信息。”
“第一，小木頭確認來過這，還使用過異能。第二，終極是用來對付他的。第三，小木頭最後跑了。而且在這個過程中應該發生了什麼，所以甦木才會變成現在這樣，異能變異，還帶毒。”
張啟靈停頓了一下，“小木說當時他失控了……”
甦木自己也不知道他被丟進終極里獻祭後究竟發生了什麼。
只知道被人救出來後，整座城都是死人。
後來那些人還全都變成了怪物。
“……是終極裂開，擴散出去的力量導致的。”
甦赤啞然，與其說力量，不如說病毒。
他現在心里真的是恨得牙癢癢。
他的小木頭本來有一條全新的進化之路。
結果……結果全都讓人毀了。
“所以他現在認定了那些人都是他害的，要跑去找他們是吧。”甦赤冷聲道。
他垂著頭，讓人看不清臉上的神情。
“是想贖罪還是想救贖？”
張啟靈搖頭。
他不知道。
“張家先祖在這故事里是什麼個身份？”甦赤繼續追問。
看過原著的他不可否認對張啟靈，對嫩牛五方從一開始就有好感。
書中雖然沒提過，但他知道，故事是圍繞著長生、隕石、青銅門、終極、西王母、張家展開的。
這中間肯定有聯系。
張啟靈沉默了。
他無法去評價先人的對錯，因為不管怎麼說，他們總歸都是受益者。
黑瞎子發現氣氛不對，趕忙攔在兩人中間。
“這都多少年前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了，糾結那麼多干什麼？現在最重要的難道不是找小木頭？”
甦赤深吸一口氣，“抱歉，我太激動了。”
幾千年前的恩怨太久遠了，確實跟現在的人沒關系。
“我要去終極那里。”甦赤認真的看著張啟靈，“能給我指條路嗎？”
他要把小木頭找回來。
擁有力量是罪過嗎？
那些人的死亡變異為什麼要小木頭去承擔責任。
明明他也是受害者。
張啟靈將他們帶到後殿，打開機關。
“我跟你一起去。”
里面的機關陷阱太多了，他怕甦赤應付不來。
張啟靈說著，率先進了密道。
甦赤沒說什麼，緊隨其後。
“喂，你們就這樣進去？”黑瞎子在後面喊道，“這個張……張什麼的不管了？”
沒人回應他。
黑瞎子聳聳肩，同情的看了眼地上昏迷過去的張海湫。
“不好意思啊兄弟，我給你爭取過了，但沒爭取到，你自求多福吧。”
說完，快步朝甦赤他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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