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閉關苦修後,張宸將洞府陣盤交予負責人,自己便打算前往藏經閣
雖說腦海中有萬千殺伐手段,但也得去裝裝樣子,因為凌霄宗,乃北溟氣道宗門,一口凌霄正氣,可攻可守,在北溟也是威名遠揚,前世他在凌霄宗曾精通一門術法,去藏經閣取了術法,未來使用,才不會惹人生疑,避免過早暴露。
凌霄宗有七峰六閣,七峰分別為,凌霄峰,長月峰,紫雲峰,無塵峰,瓊玉峰,霜華峰和青霞峰。而六閣對應的就是宗門事務,如負責任務和周議的內務閣,負責宗門術法典籍保管的藏經閣,巡視宗門安危的巡檢閣,負責煉器煉丹的煉鋒閣,負責陣法、符篆和藥物材料的百藏閣,以及最後負責監察的執法閣。
其中凌霄峰是掌門所在,長月峰和瓊玉峰多是女修,而其余四峰,各有各的專精。
藏經閣無論何時,都有無數弟子來往,除了內務閣外,當屬凌霄宗最熱鬧之地。
甚至他都見到幾位不經常露面的真傳弟子來往,張宸面色不變,好像脫胎換骨一般,走入廣場,向北而去。
不過他走的路,卻被一些身影擋住。
此人正是闊別半年之久的林清楓,他此刻面色紅潤,氣脈悠長,似有不小收獲,一旁的張月也是面露淺淺笑容,但在眾人面前,也不好展現自身情愫,神色清冷。
張月再度重逢自己的哥哥,內心不知是何滋味,不過她還是走上前去,微微行禮,“兄長。”
“嗯。”張宸頭也不回,神情無動于衷。
後面的一些張月的護花使者也是議論紛紛。
“這不是月仙子的那個哥哥嗎?”
“是啊,據說佔著天才名號十幾年,享盡了榮華富貴,如今被認定是個廢物,頹廢了半年之久呢!”
“真是讓張月師姐在他身後委屈了。”
“是啊,不過他怎麼如今卻有著開脈中期修為的。”
“氣息虛浮,八成是硬抬上去的,可能是月仙子舍臉求了大把資源把他扶上去的。”
……
張月何嘗听不見背後他們的冷嘲熱諷,可是不知為何,自己卻做不到出言阻止,或是解釋一二,她猶豫了一下,拉著張宸衣擺,“哥,你……”
“松手。”張宸聲音,冰冷刺骨,張月微怔,她是第一次感覺自己的哥哥用這種語氣對她說話,就好像再看一個路邊隨處可見的花花草草那般。
後面有人听到不滿了,站出來跳腳道︰“張宸,你擺什麼威風,你還以為你是以前的天才嗎?”
“接受了張月師妹的好意才提升到開脈中期修為,卻還擺哥哥的譜,真是讓師妹一片好心被狗吃了。”
張宸側目,看向出聲者,他不認得此人,那就無足輕重,只是嘴角掛起一絲冷笑。
“好意?”張宸玩味的看著自己美麗的妹妹,“長兄如父,你就是這樣任由他們詆毀自己的兄長的?”
“哥……”張月有些心虛,美眸狠狠地瞪了那些出口為她說話的人,低聲道︰“你們別說了,我哥哥根本沒受過我任何幫助!”
那些為她說話的師兄弟們面面相覷,有些難以置信,但是也有嘴硬者繼續說道︰“師姐師妹),別被他給嚇住了,現在已經是宗門了,就別整什麼兄長這一套!”
張宸抖開張月的拉扯,徑直朝面前人群走去,絲毫不避,眾人本打算想堵住他,卻被他凌厲的目光掃過,“怎麼,還想在宗門廣場上動手不成?”
一直未開口的林清楓此時終于站了出來,扶手抱拳,微微傾身,顯得從容淡雅,口中聲音也是不卑不亢,“林清楓,謝表弟贈藥之恩,沒齒難忘。”
一副大家風範,落落大方,貴門雅公子之像,謙謙君子的形象,一下子就樹立了起來,讓不少女弟子暗自傾心,乃至不少男弟子都心服口服。
因為他是天之驕子,他是凌霄宗的真傳弟子,此時卻“自降身份”,躬身道謝,不愧是“地上謫仙”!
張宸瞥了一眼林清楓,無動于衷,也無回答,掠過他身側離去。
耳邊是其他人的議論,有的說他狂傲不給他人面子,有的對張宸不自量力的行為嗤之以鼻,有多麼夸林清楓,就有多貶低張宸。
但張宸,無動于衷,他不在乎這些,他又不是皇朝後宮爭寵的妃子,極力的追求他人對自己的“寵愛”,時間看似長,卻又少的可伶,少到他前世做不了很多的事,少到他無時間改變自身的處境,少到他兩鬢斑白卻還在苦苦追求壽道。
他哪有時間,去應對化解林清楓的孤立之策,更何況,他最後也會走一條前所未有的孤獨之路。
張宸不一會兒,便抵達了藏經閣,路上的人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不自覺的遠離他,顯然是之前一些消息經過了有心人的傳播。
張宸找到藏經閣的看守,拿出自己的令牌,雙手恭敬遞出,低著頭說道︰“在下凌霄宗外門弟子張宸,修行已達開脈中期,想在藏經閣尋求一本攻伐道術護身。”
看守藏經閣的是一位凌霄宗長老,他才不管小輩恩怨,抬起有些昏暗的眸子打量了一下張宸,“修行氣息不穩,你更應該多花些時間穩固修為才是。”
張宸依舊保持姿勢,聲音依舊帶著一絲恭敬︰“多謝長老提點,奈何弟子資源告罄,急著去參加師門任務。”
“也罷,只準在第一層尋術法,切莫觸犯禁忌,你剛入門,可免費領一門黃階護身道術,之後所取,均需貢獻值。”長老大概也明白外門弟子的處境,一邊說著,手上對著這令牌畫出一道復雜的圖案,還給張宸。
張宸點了點頭,“有勞長老了。”
隨後,他拿著令牌,藏經閣若有如無的陣法沒有阻攔他,他很輕易的就進了一層樓。
一層大多只是黃階術法,每個都被玉簡保護著,旁邊有簡介,若無宗門特殊秘法,不得開啟術法玉簡,往往是自己拿走法訣,在門口找長老解除禁制,進行抄錄,帶回洞府所用。
而黃階術法,大多也沒有限制,哪怕是遺失,也只是罰些靈石而已。
張宸已經對這里的術法了如指掌,很快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術法。
“金刃術。”
張宸看著此訣,略帶一些懷念,哪怕是前世,此術也是自己在凌霄宗時的拿手絕技。
選了這本金刃術後,張宸便離開了藏經閣。
一路上無視眾人耳語,去百藏閣拿中品靈石換了一些下品靈石,開了幾天洞府。
簡單的看了看自己復刻好的金刃術,將金刃術好好瀏覽了一遍,補填記憶中的空白領域後,張宸便將金刃術的玉簡銷毀了。
隨後行掐此訣,張宸聚集體內靈氣匯聚指端,一道金色流光聚于指尖,張宸指向石壁射出,一道白痕在石壁上展現,張宸皺了皺眉,又施展了一次金刃術,這次目標指向練功偶人,流光劈去,卻只造成了一道半寸刻痕。
張宸嘆息,隨後保持金刃術在指尖流轉,近身貼近,掌起刀落,木偶頭才被一刀斬斷。
“有些雞肋,甚至不如花一些靈石買個法器兵刃更奏效,遠程攻擊也不如飛刃,不過好在威力會隨修為提升而增加,也算是防身手段了。”
張宸繼續盤膝推衍,購買金刃術只是前提,是為了觸發其他記憶,張宸知道,金刃術還有一次更高級的版本,玄階道術,天刃術!
經過幾日不停推衍修煉,張宸試了好幾次,幾次都將體內積蓄靈氣用空,終于在第七日,手中金色流刃變為更樸實無華的白刃,也更加凝實了少許。
張宸心里一喜,總算通過簡單的黃階功法觸類旁通,恢復了自己的記憶,終于琢磨到了這一招。
張宸心念一動,手中白刃飛出,其速肉眼難尋,飛快閃過,岩石一角緩緩落地,其切面光滑平整,可見其鋒銳程度。
張宸再度施展天刃術,白刃似穿過流水一般,在木偶上絲毫感受不到阻礙,木偶被攔腰切成兩半。
張宸見此,長舒一口氣,自己也總算有了一些殺招底牌,只是天刃術消耗靈氣過大,本是聚氣期修士的殺伐手段,如今自己只是開脈初期,施展了兩次,體內靈氣已然見底。
打開洞府,張宸決意買一柄下品法器,當做日常攻伐手段。
隨後張宸前往了煉鋒閣,在煉鋒閣花費了五枚中品靈石,才買到一柄下品法劍。
張宸看著自己的資源又要捉襟見肘,不禁苦笑一聲,心想如果是真傳弟子的話,入門師門就會送一柄中品法器,哪像現在這樣,處處為財發愁。
張宸又去了百藏閣,購買了一些諸如爆破符,神行符等常用符篆,自己的靈石儲備也終于消耗一空。不過在買符的時候,張宸倒是听到了令他在意的消息。
“引妖符怎麼會傾銷一空?”
“壞了,我等剛接的師門任務正好要用此符啊!”
一些弟子有些焦急,只讓負責符篆買賣的弟子有些忙的焦頭爛額。
張宸神色一動,引妖符?居然此時賣斷了貨,雖說引妖符也不是什麼冷門符篆,但是也稱不上熱門,只是稀松平常的物品,它最大的作用,就是吸引普通獸群和低級妖獸圍攻,且此物只能附著死物上,一般是用來清理山門,或者給凡人生存之地清理傷人野獸所用,怎麼會有人一下子都買空。
張宸琢磨著,隨後似乎又觸動了前世一些封存的記憶,隱約想起了什麼,神情略帶玩味之色。
他當即將一枚問塵丹以十枚中品靈石賣了出去,然後去負責陣法材料的弟子周圍。
張宸一邊看著陣法材料,一邊觀察四周,等到基本沒人了的時候,才湊到負責弟子身前去,小聲說道︰“師兄,你這里還有守靈陣旗和陣盤嗎?”
“啊?”那弟子一怔,隨後看了看玉簡信息,搖了搖頭,“抱歉師弟,守靈陣並不是常用陣法,宗門一般只留一兩套,正好這些材料已經被另一個人買走了,再過十日,新的陣旗和陣盤就來了,師弟下次再來,或者留下記號,我飛訊傳書通知也行。”
張宸了然,笑了笑,擺擺手說道︰“不必不必,再過十日就來不及了,這樣,師兄可否告知我買者何人,我去找她聊聊,嘗試從她手中購得也行。”
“這……”那人神色猶豫,意有所指,張宸心中微冷,神色不變,悄悄地掏出了三枚下品靈石,遮掩的很好,擺在他面前,他這才好像是想起了什麼,不動聲色的拿走靈石笑道︰“正是瓊玉峰的核心弟子,凌思思師姐。”
“多謝師兄解惑。”張宸拱了拱手,離開了啟陣閣。
路上,張宸思索著。
“凌思思,果然是你,看來這下有好戲要看了。”張宸微微一笑,動身前往內務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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