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塵笑了，開口問道︰“想康？”
石蛋道︰“想康！”
“啊！”
殺豬般的慘叫響起，靈氣手掌微微用力，石蛋一下子老實了。
“菩提樹的葉子什麼價值，想必你也清楚，從今往後，跟在我身邊打工還債。”
菩提樹被啃成這個鬼樣子，江塵強忍著沒把這石蛋捏碎已經很不錯了。
看著這蛋老實，沒想到是一個腹黑的蛋。
“唉，好吧，跟在你這頭青龍身邊，倒也不算折辱我天火蟻皇之子的身份。”
“嗯...要打多久的工？”石蛋勉為其難道。
江塵微微沉默，鬼使神差道︰
“一百年。”
石蛋思索了一下，盤算著自己出世的時間還早，還需要江塵的庇護，一百年倒也不長，沒什麼意見。
“咳咳，龍哥，我要是一直沒辦法從蛋中出來，對你的幫助也不大呀，還要拖累你....”石蛋忽的有些賊眉鼠眼的道。
“有道理。”江塵沉思後，覺得很有道理。
石蛋聞言一喜，剛準備說些什麼，卻听得江塵悠悠道︰
“那還是把你捏碎吧。”
石蛋愣了，旋即一驚。
不是，這跟它想說的不一樣啊！
“咳咳。”石蛋趕忙咳嗽兩聲︰“我覺得我還可以搶救一下，只要能出世，我可幫你鎮壓世間敵！”
“不需你幫我，我自會鎮壓世間敵。”
江塵不起波瀾，十分平靜，說出這話來不起一點漣漪。
他有這個底氣，也有這個信念。
石蛋听了這話確實生不起反駁之心，光憑這一手荒古舊路，丹海中自誕真靈，便已經讓太古時代的天驕，妖孽，難以企及。
“額，你待我重新回，我沉眠之地，里面應該還有兩塊仙晶，你可拿去。”
石蛋竭力證明自己的價值。
“仙晶。”江塵眉頭微挑。
“這個時代還沒有恢復到鼎盛，你不知曉也很正常。”
“仙晶即便是我那個時代，也稀少的可怕，只有尊者或許擁有，我父親乃是一位聖人，還是天火蟻族的皇。”
“在我的沉眠之地，留下了兩塊仙晶，一旦我沉眠甦醒，便可以自行吞噬恢復。”石蛋道。
“仙晶與玄晶有何不同。”
“玄晶內蘊玄元，地晶內蘊地元，仙晶...蘊仙元。”
石蛋語出驚人，江塵也是一愣。
仙，虛無飄渺，居然還有蘊含著仙元的晶石。
豈不是說，仙真有可能存在？
“靈氣的第一次迭代表現為玄元， 晉升玄境之後，便可以自我產出少量玄元。”
“第二次迭代表現為地元，晉升地境之後，可以自我產生黃豆般大小的地元。”
“這便是最普遍的迭代，也是大部分人的寫照，當然，如果是妖孽的話，可以產出的玄元，地元自然更多。”
“不過在這之後，就沒有再一次迭代了，只是玄元，地元產出多少的問題。”
石蛋繼續解釋起來。
江塵聞言也是認同，玄晶與地晶之所以珍貴，就是因此。
能幫助生靈更迅速的修煉，也是因此。
“在太古時代，曾有禁忌妖孽，自我迭生出了天元，因此一騎絕塵同輩，至于你...”石蛋剛想點評兩句。
江塵忽然想到什麼，便讓青龍小展，身軀之中散發出點點白芒，石蛋一下子不說話了。
而後。
便是一聲難以置信的叫喊︰“你這....天元？不，不對，天元不是這個樣子，這是什麼？怎麼有一種大道的雛形之感！”
江塵搖了搖頭︰“我對此亦是不知，自從我跨入天境之後，便自我誕生出了這些。”
“傳聞居然是真的，荒古時代，人體誕生真靈，真靈衍化出靈元，可以不斷衍化，直到衍成仙元。”石蛋喃喃。
太古時代的修煉體系重組，已經無法恢復荒古時代的輝煌。
地元便是絕大多數生靈的極限，天元更是禁忌妖孽才可能誕生。
而在太古時代，衍生真靈，真靈可以產出靈元，並且不斷衍化，直至最後，成仙都不是妄想。
“荒古時代的路斷了，這個時代是不完整的，原來如此。”江塵似有明悟。
孔昊在太行山之時，曾經說過這樣一番話，如今才是終于有了解答。
因為生靈體內無法再衍生出仙元，沒有了成仙的希望，所以這個時代是沒有希望的。
仙，不老不死。
是無數生靈的追求。
可惜，光陰長河之中，沒有什麼能亙古不變，就算萬古無雙的大帝，不也是最後枯竭凋零。
江塵對自身的情況更為了解，其實還有一些事，石蛋不知道。
那就是他自從跨入天境之後。
丹海自成寰宇，玄元與地元都不見了，只剩下這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寰宇星辰。
每一次進階，都會讓寰宇擴張，諸天星辰，也會隨之增加。
或者換句話說。
那些寰宇星辰，就是玄元與地元的衍化。
“天姥爺的，這個時代竟出了你這樣的妖孽，你這也不是靈元，也不是天元，鬼知道這是什麼。”石蛋懷疑蛋生。
它現在只覺得自己無數紀元前的閱歷，跟個笑話一樣。
“無論如何，至少不是壞事。”江塵並未多言。
只有他清楚，這白芒的來源，如果要追溯，甚至和天帝地放逐之力還能扯上關系。
而且後來青龍小展的誕生，將這白芒賦予了更多能力，甚至能影響極道武器。
比如那疑似聖器的黑色古戰車，便是在最後關頭，白芒發力，混雜在金烏真靈之中，破碎之後沾染上去，讓其沉寂。
“仙晶里面蘊含仙元，荒古時代，難不成有仙？”江塵問道。
“這個問題太過復雜，誰也不知道荒古時代有沒有仙，反正疑似蘊含仙元的晶石，我們稱之為仙晶。”
“仙晶是從哪里得來的？”
“荒古藥窟。”
再一次听到這個地方，江塵眉宇之中縈繞著一抹凝重。
曾經真有仙？
要知道華夏雲川，可還有一道殘仙之門！
如果仙晶也是從荒藥之中開出來。
荒古時代，真有堪比仙人的存在？連仙元都能衍生出來？
“你也不要想太多了，仙，沒有人真正見過，就連大帝都不能做到不老不死。”
“那仙元，也不一定是仙人衍生出的，畢竟玄晶和地晶，也不是生靈創造出來的。”石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