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天路。
江塵已經忘了自己是第幾次听到這個名詞了。
不過大抵也是知道。
白靈，蕭遠，金晟等太古天驕，全都對著天路格外上心。
而這所謂的“青銅紀”，也是為此而來。
“黃金家族是什麼。”江塵又是開口。
“黃金家族...”紅裙少女看了看剛剛的那灘血跡︰“那是青銅紀一方可怕的家族。”
“不要跟我說廢話。”江塵道。
紅裙少女被噎了一下，眸中雖有不滿，但還是隱藏起來開口說道︰“它們有王境老祖。”
“王境？”江塵又是問道。
紅裙少女這下子是徹底愣住︰“你不知道什麼是王境？”
“不知。”江塵實話實說。
紅裙少女用一種極其奇怪的眼神注視著他。
“凡境九階，你知道嗎？”
“知道。”
“玄境，地境，天境？”
“知道。”
“那你可知天境之上視為空境，空境之上為靈境，靈境之上為王境，王境之上為皇境，皇境之上為宗境，宗境之上為尊境，尊境之為聖境，聖境之上為祖境，而祖之後為帝。”紅裙少女一口氣說了一連串的詞。
“凡，玄，地，天，空，靈，王，皇，宗，尊，聖，祖，帝。”江塵記下了這些詞。
“原來你真的不知。”紅裙少女挑了挑眉。
“我知道。”江塵道︰“我只想知道，你到底能說幾分真話。”
紅裙少女神色一變，但還是裝作不解，皺眉說道︰“你什麼意思。”
“我說的什麼意思你明白。”江塵微微停頓︰“機會不是每一次都有，就看你把不把握得住。”
紅裙少女面色變幻不定，似乎有些驚疑，思忖一番之後，還是開口道︰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你覺得我在詐你。”江塵道。
紅裙少女沉默不語，顯然是默認了。
“我承認，你說的話確實沒問題，青銅紀有生靈要爭鋒天路，所以它們出來了，可這不是所有的原因。”
“來的路上，我見到了你的尾羽，你與生靈戰斗過。”
“可這里並沒有其他生靈的痕跡，就算是這青銅紀，也是剛剛才解封的。”
“所以...你破壞了昆侖山的禁制，從而導致了另一片天地的接近。”
江塵自顧自的說著。
“太古萬族正在降臨，它們的勢力很快就會來到你們口中的枯竭之地。”
“如果你也是太古一族，你沒有理由，讓另一片天地的強大敵手，也來到這里，爭奪天路機緣。”
“除非...你想把這里的水給徹底攪渾。”
紅裙少女的面色一變再變，但她還是嘴硬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會知道的。”江塵微微搖頭。
...
殷山...
白靈看著被五花大綁起來的紅裙少女沉思，旁邊的孔妙兒也是一臉古怪。
“你怎麼綁了個玄鳥回來。”
“她不老實。”
江塵正坐在一旁喝著茶，牛力一臉懵逼的倒著茶。
不知何時，這里置辦了一桌茶椅，怡然自得。
“少喝點我的烏靈茶，很貴的。”白靈不滿。
“身外之物，何必計較。”江塵繼續品嘗。
白靈翻了個白眼，問起了正事︰“到底怎麼回事，我從沒見過她。”
孔妙兒也是疑惑。
玄鳥一族也算是鼎鼎有名的太古種族了，她們並沒有接收到玄鳥一族有天驕降臨的消息。
而且年輕一輩的幾個天驕，她們基本上都打過照面，認識，還從沒見過紅裙少女。
尤其是這紅裙少女，還是一位地境後期的存在。
“昆侖山，青銅紀，我正好堵到了她。”
“昆侖山...”白靈眼中泛起疑惑︰“未曾听說過那里有什麼奇異，不過這青銅紀倒是有所耳聞，傳說在太古時期，被修為通天者給斬裂，遺落在不知名之地。”
“如果是這片不知名之地，你還是盡量少打交道，它們背叛了我們，對我們這片天地充滿敵視。”
“我遇到了那里的生靈。”
“什麼？”白靈一愣。
“我還殺了它們。”江塵又道。
“你...”白靈不知該說什麼好了，只能是無奈。
“你可曾殺過黃金血脈。”孔妙兒忽然插嘴。
“嗯。”江塵想起了那頭黃金九頭獅。
“如果真是青銅紀，那事情可就不好辦了。”孔妙兒表情古怪︰
“那里不同于我們這里，它們信仰黃金真神，得到黃金真神賜福的血脈，名為黃金血脈，尊貴無比，你殺了黃金血脈，等于是與整個青銅紀為敵。”
“如果我不殺它，難道就不會對上這些家伙了。”江塵微微搖頭。
他一早就看出了那黃金獅的權衡，它絕非是心平氣和的想要跟江塵交流，不過是權衡之計。
它在等待後續的強大存在降臨。
“也是。”孔妙兒忽然想起什麼︰“我們本身就和他們無法調和。”
“有趣，你這頭小玄鳥，是想把這里的水給攪渾啊。”白靈冷笑。
孔妙兒和白靈都不是什麼痴傻之輩，工于心計，自然能看得出來，這里面的門門道道。
“失落之地回歸，我需要回稟族內，枯竭之地的水要渾了。”白靈道。
“青銅紀和你們有仇。”江塵問道。
“不是我們，是我們這片天地。”白靈頗有深意。
“明白了。”江塵微微點頭。
至此，他算是明白了昆侖山那些家伙的跟腳。
“有辦法將裂縫堵上嗎。”
“沒有，如果昆侖山是隔絕青銅紀的地方，除非你能把昆侖山修復，否則這是一個不可逆的過程。”白靈道。
“...”江塵繼續品茶。
她們的目光又看向五花大綁，正忿忿不平的紅裙少女。
“你準備怎麼處理她。”
“嗯，炖了吧。”
江塵微微思忖。
紅裙少女一下子瞪大了眼楮。
“真的假的，那俺老牛來燒鍋！”
牛力一下子來勁了。
一口大鍋，不知從何而來，牛力連圍裙都披上了。
紅裙少女傻眼了，她發現這群家伙好像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