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帝都那邊的事。”
李相猶豫片刻還是說道，然後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唉。”江塵嘆了一口氣。
“老李啊，你說說我虧待了你嗎，怎麼現在說話都吞吞吐吐的，我好像也從來沒有怪過你。”
“當然沒有。”李相哭笑不得。
“好吧，那我就直說了，龍天想讓你當咱們華夏的護國神獸，嗯，其實還是當初那個計劃，不過這一次就沒有什麼篩選，完全就只有你。”
經過江塵一打趣，李相也輕松了不少。
“嗯，確實是龍天的作風。”江塵絲毫不意外。
甚至比心里預料的時間還晚了些。
他一直在等龍天主動提出。
雖然時間稍晚。
但總歸還是提了出來。
真心粉的獲取是當務之急，而如何快速獲得？
那自然就是讓華夏各地之人對自己的認同感上升。
而認同感上升。
試問還有什麼是比華夏神獸這個頭餃更好的。
只要拿到這個身份。
即便短期內不能轉化大量真心粉。
可隨著時間一點點渡過，就跟現在的江城一樣，不也是因為認同感，八成都成了真心粉。
“江塵...我說句心里話，龍天這樣做，屬實不應該，你可以拒絕的。”李相嘆了口氣。
這個說客實在是太難當了，讓他有一種羞愧到無地自容的感覺，心里堵得慌。
他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跟江塵產生嫌隙。
“你不用太過有壓力，龍天給出的條件呢。”江塵微微一笑。
“護國神獸，我雖然不稀罕，可我畢竟是華夏的一份子。”
拒絕，江塵心想，拒絕了自己從哪里搞真心粉？
大災變之後，華夏仍舊剩下了好幾億人。
如果轉化成真心粉，足夠自己少奮斗多少個年頭了。
要知道他現在雖然已經有了無敵之姿。
可靈魂深處依舊刻著擺爛二字。
早些無敵于世，他也能早些安心擺爛。
李相一怔，旋即鼻頭一酸。
唉，說實在的，他們可從來沒有給過江塵什麼真正的恩惠，如今卻想要求他被捆綁在護國神獸的虛名下。
“只要你答應，他馬上下台，將特殊局總部部長交給我。”
李相實話實說。
“他還真聰明，以退為進，這是要把你也拉過去呀。”江塵道。
“老狐狸。”李相笑道。
他們很清楚，這是要捆綁整個江城。
之後，江城很可能會成為真正意義上除帝都外的第二大都，也可能取代帝都，成為新的帝都。
不過這也沒壞處。
領導班子都是江塵的，也不用擔心有什麼掣肘問題。
龍天會考慮利弊。
李相會考慮江塵。
這就是二者本質上的區別。
氣氛很輕松。
二者有的沒的又聊了一會兒。
本該是一個不愉快的話題，如今卻在輕松的氛圍中聊了下去。
眼瞅著時機差不多了。
江塵也準備答應下來，李相的能力有目共睹，他安心擺爛等著真心粉到賬就行。
“江塵，我決定了，我們承受了你太多的恩惠，不能夠再用這種無恥的方法將你捆綁在這虛名之下，龍天那里，我會拒絕他的。”李相微微一笑，站起身來。
跟江塵的一番談話，李相中有了一番新的領悟。
他們華夏，不應該只做趨利避害之徒。
落魄時棄之如敝履。
巔峰時又馬上攀附。
“等到華夏能夠幫助你，我們再請你來當這護國神獸。”李相心中自語。
成為護國神獸。
在李相看來，對江塵沒有任何好處，甚至平白還會多出不少包袱。
如今天第三次解封。
不少恐怖的生靈都去搶奪名山大川，江塵早就擁有這個實力，卻因為保護江城等一眾大城，而始終未曾踏足。
不行，這樣實在是太自私了。
“嗯？”
江塵一下子就愣住了。
不是，別啊。
他等到現在，不就是為了讓龍天那里自己提出來。
通過這種方式，讓龍天明白這個護國神獸到底應該是怎樣的存在。
龍天考慮利弊的處事風格，江塵看得很明白。
他在天地三次大變之後，沒有前往各地鎮壓，而是清掃完自己家門口的一畝三分地，就回歸擺爛，正是為了敲打對方。
他與帝都方面沒有任何交情。
想做什麼，全憑他的心意。
說白了，江塵早就想讓李相接管。
這不單單是因為龍天的處事，還是因為帝都方面復雜的勢力糾葛。
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
江塵可不想讓一些別有用心的家伙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惡心他。
龍天的立場是毋庸置疑的為華夏。
可帝都其他人可就不一定了。
雲川盟之所以堂而皇之的宣布自治，如果說沒有在帝都有滲透，那是不可能的。
江塵本可以選擇最為簡單粗暴的方式，為了獲取真心粉，直接無視帝都方面，在上次燕山的時候接走自己想接走的人，就不再管。
可因為華夏。
他願意給予這片大地自己的溫柔。
“咳咳。”江塵咳嗽兩聲。
李相腳步一頓。
“我覺得我們還可以再商量一下。”
“嗯？”
李相愣了一下。
這個事情的發展方式好像有點奇怪啊。
龍寶...貌似想當這個護國神獸。
啊？
李相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到現在才發現一件事。
龍寶，貌似還挺注重這些聲譽的。
這下子，李相的表情有些古怪了。
一頭喜歡名譽的神龍，喜歡夸夸？
“咳咳，那就...再商量商量？”李相同樣咳嗽兩聲。
...
帝都...
龍天手中掐著一根煙蒂，靠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帝都萬家燈火，璀璨之中，卻又帶著如夢幻泡影般的易碎。
他眉宇間縈繞著憂愁。
“也不知道李相，會不會同意。”
龍天心里也實在沒底。
他的行為無異于空手套白狼。
華夏現在沒能力幫江塵，玄境，也就天師能夠一戰。
“實在不行，只能把那個東西交給他們了。”
龍天下了決斷。
他不知從哪里拿出一塊黑色晶體，以及一份黑色卷宗。
“這是我帝都最後能拿得出手的底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