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
大門驟然打開，甦苒在沙發上坐著，手機上還是廣告小游戲，她隨手點著，迅速地通了關。
在樓上時就知道江裔出門了，她本想跟出去，但那股隱性的窺視感仿佛在她離江裔越近的時候更加重了，直到江裔離開後，那種感覺瞬間沒了。
若是之前，她或許會懷疑是江裔在暗中跟著她的緣故，甚至會以為是某種錯覺，直到後來，才發現了不同，江裔的暗中監視並未有什麼，反倒是那背後的人，給她一種冒犯和不舒服，可這種窺視在某種程度上讓她認為其實是正常的。
“你還沒睡？”江裔看見沙發上的身影，走了過去，他走時甦苒房間的燈應是關了的。
平平淡淡的話讓江裔覺得他找到了種家的歸屬感，雖然是幾句不著邊的話。
“大半夜的，江先生去殺人了？”
江裔做任何事都會保持完美，但今天有點不一樣，身上比往常要凌亂了點，當然，他還是精致的江博士。
江裔笑了笑，在她面前停下，帶著些壓迫感︰“如果是呢？”
不算殺人，江巡不會尋死的。
他也想知道，‘心地善良’又‘柔弱無力’的甦小姐知道站在她面前的是個殺人犯，還是個‘瘋子’會如何呢？
甦苒抬眸看了他一眼，一把將他扯了過來，無視了他的沒事找事︰“沒有如果。”
江裔怔了一下，他以為收到的是關心，又或者是什麼不管他做什麼都會支持，還是我相信你這種安慰人心的話，結果是話題終結。
好吧，他的江小姐本來就很獨特。
“我就不能假設？”
“不能。”甦冷漠無情苒。
江裔的眼里多了幾分幽怨，他和別人果然是不一樣的，這種時候收到的回答就是直接結束，連敷衍都沒有。
“……”
甦苒發現今天的，不是，現在的江裔不一樣了，他好像拋掉了之前的紳士偽裝，還要黏人了些。
“很晚了，既然回來了就早點睡。”她推開了江裔的腦袋，揉了揉。
“甦小姐不好奇我去哪了？若是我今晚沒回來，在外面出事了，甦小姐會來找我還是離開呢？”
甦苒正想說不好奇，瞧見他比往日認真了些的神色，她收回了那個‘不’字︰“好奇，但，我這麼弱，相信江先生定然舍不得我大晚上受凍。”
言下之意是他能回來，也有這個能力。
“這麼信我？”听到那句回答，江裔翹了下嘴角︰“還是甦小姐對誰都這麼信任？”
前面那句話還正常，後面那句就有些威脅在內，仿佛要是回答錯了，將會面臨這些不好的結果。
“只對你，這樣回答，江先生有沒有滿意些？”甦苒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很晚了，反正夠晚了，人魚不睡覺也是可以的。
“甦小姐的回答，我自然是覺得滿意。”江裔輕勾起了她額前的發掠到了耳後︰“今天我听到了一件趣事，想說給甦小姐听听。”
甦苒眨眨眼楮，提唇一笑，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樣。
她感受到了窺視感已經徹底不在了，想來是和他有些關系在內了，江裔沒去殺人，但定然是去做了什麼，比如將人打了一頓或是關起來了，總之都有可能。
“有個人告訴我，他說，我喜歡甦小姐。”江裔執起了甦苒的手放在了他的胸前。
他的語氣繾綣纏綿，如夏日細雨般滲入湖面，泛點漣漪。
甦苒頓了幾秒才從他這句話的沖擊下‘醒’過來，手緊貼著他的胸口處，炙熱的溫度在手心流淌，還有他震動的心跳。
他是認真的。
一句話打碎這些天如幻境一般若即若離的表象。
“甦小姐信嗎？”江裔湊了過去，又一次靠在了甦苒的肩上︰“你信不信無所謂，但我信。”
甦苒推了推他的肩膀，沒用多少力氣，有些想笑︰“你這是想強買強賣？”
連給她回答的時間都沒有，那還問什麼？
“是。但你有選擇的機會，一是離開，二是答應。”江裔說這話時眼楮是帶笑的，不知是因為確信某種東西還是別的。
“我若是選離開會如何？”
“那我會不竭余力地把你抓回來，綁回來也行，就看你喜歡哪種方式了，都依你。”他笑的惡劣，語氣還有些囂張，但又帶著些縱容。
江裔不干涉她的選擇，但他會給甦苒機會，讓她離開，不過，最後他會去抓回來就是了，來了這里，就是他的人了，要是走了，就去帶回來。
他還沒有抓過苒苒呢，也不知道抓一次會怎麼樣？
甦苒看見了他眼底的興味，是變了，之前還會稍作掩飾，現在都懶得演了。
像是看穿了甦苒的想法，江裔低頭吻住了那抹緋紅。
“紳士的江先生能這樣吻你？”
他手從甦苒腿下穿過，把人放在了自己腿上。
“能這樣抱你？”
說著他又覆了上去，在細細品嘗了那抹甜之後，眼底都是饜足︰“這樣肆無忌憚地表達喜歡？”
甦苒沒理他，任由他胡作非為。
“都不能的，苒苒。可是。”他轉了個彎，笑地肆意︰“現在的我可以，畢竟我是個不顧後果的變態，想做什麼都行。”
沒有絲毫忌諱地承認他不同常人，他本就如此，不過是幾句稱呼罷了，從未在意過。
甦苒摟住了他的脖子，听到那句‘變態’，她微微起身，嗓音溫和︰“江裔，讓你抱，也讓你親了，還不高興？”
江裔抱著她的手微不可查的僵了一下，他垂下眼簾︰“我當然高興。”
“紳士的江先生和現在的江先生沒有任何不同，都是你。”甦苒輕撫了他的眉眼，聲音輕輕的，也很柔和。
這個位面的江裔不一樣，他看似什麼都不在意，實際上都在乎，尤其是對他難得上心的事。
江裔收攏了手臂，圈她的力道重了很多︰“可我更喜歡現在的自己。”
“隨你。”
只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江裔听出了縱容。
他家苒苒在縱容他，得到這個認知的江裔彎了彎唇。
老妖怪說錯了，他們一定會好好的。
也對，單身了不知多久的老妖怪能說出什麼對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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