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犧牲了？”
陸志賢眉宇不由地挑了挑，眼神里閃過一絲愕然。
趙瑞海點點頭，說道︰“是的！當初第94軍殘存主力被你部救下之後，他們就迅速回援何須坡。此戰中配合被困守的中央軍主力形成內外夾擊之勢，最終攻破鬼子陣型薄弱處才跳出整個包圍圈的，不過——顧軍長在親自帶隊沖鋒時卻是不慎遭遇意外。”
“原來是這樣。”
陸志賢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當初要不是以顧維唐為代表的守將輕敵大意，也不至于會使得整個戰局敗得如此徹底，可最終其人又帶領戰士們奮勇殺敵展現出極大的報國熱情，甚至要不是他率兵奮力搏殺，何須坡的中央軍怕也很難脫險。
這其中的功過是非實在是難以言表。
“志賢！”
趙瑞海並沒有過多糾結這些。
他再次緩緩地說道︰“94軍向來乃是我中央軍當中的精銳，此次東衡山大戰雖然是損失慘重，但主要的班底終究還在。軍政部有意重新組建這支英雄部隊，很多將領托關系、找門路都希望能夠出任此職，可上峰卻始終未曾答應，他就是專門為你預留的。”
“我知道你對虎賁師是有感情的，不過你也放心——只要你願意出任該軍軍長，94軍麾下所有的武器裝備、人員補充國府皆會優先提供，到時候你部將受參謀部直接指揮，地位也絕非普通軍級單位可以比擬。除了周副師長和陳參謀長之外，其余屬下中若用得順手的，你也可全部帶過去！”
“等回到西南，你就是上峰的真正嫡系！所謂天子門生，大抵如此！從此你也必定是平步青雲！”
“……”
陸志賢眼神微眯。
不得不說。
趙瑞海給他畫的大餅的確是極其誘人。
說來這94軍軍長的職位並不算什麼，可以說壓根就沒有虎賁師師長來得香。
可在華國這片土地只要不是想要佔山為王的，那至此成為天子門生、徹底傍到上峰的大腿卻又是無數人所夢寐以求的。
又有誰不想往上爬呢？
先前的陸志賢雖然出身黃埔，但終究跟國府有過脫節，縱然如今隸屬于國府戰斗序列，可又遠在晉省敵後，人員配置也都是陸志賢所一手拉起來的，若說虎賁師乃是國府的絕對嫡系又有誰相信呢？
可如今卻不同。
只要出任94軍軍長之位，那就徹底是上峰嫡系無疑。
以那位上峰對黃埔子弟的優厚待遇，陸志賢從此飛黃騰達也是板上釘釘的了。
當然從另外方面來說。
如今的國府終究無法徹底放心自己，要不然也不會在這時候提出調離自己的想法。
“志賢！”
趙瑞海顯然也知道這消息過于突然，隨後又和顏悅色道︰“我明白你在虎賁師上傾注了極大的心血，在這時候想要調虎賁師返回西南並且讓你出任94軍軍長，的確是有些倉促，不過希望你能明白上峰對你的愛護之心！”
“此話何意？”
“虎賁師作為獨立作戰師，雖然隸屬于我國府作戰序列，但卻又不受直接指揮，而國府卻需要提供大量的物資補給，自然有很多人對此頗有微詞！再說此戰過後我中央軍已然撤離，我知道你與二戰區那邊又多有嫌隙，這虎賁師必定是鬼子的眼中釘、肉中刺，這以後豈不是面對孤立無援？只有撤往西南，屆時進入正面戰場，才能發揮出虎賁師的強悍，而也能順便堵上閑雜人等的嘴！”
“你要知道上峰很看重你！”
“……”
“叮！”
“檢測到宿主收到來自國府令其出任94軍軍長的訊息，面對如此重大戰略抉擇，你可做出如下選擇︰”
“選擇一、看得出來國府雖然有空手套白狼之嫌，可終究也為你提供了平步青雲的機會；既升為軍長至少也是統帥數萬人馬，大不了到時候再慢慢發展起來，既有系統還怕混不起來？為此你毫不猶豫果斷答應交出虎賁師控制權，撤往西南；獎勵大洋1，000，000；”
“選擇二、無論怎麼講，在這半年來國府的確提供了大量的物資補給和情報訊息，這的確是為你抗戰省去不少後顧之憂；眼下國難當頭，若只顧自我私利，終究是輕者痛、仇者快，不利于整個抗戰局勢；為此你猶豫片刻，雖答應撤往東南，但不肯就任94軍；獎勵裝甲營全套裝備*1；”
“選擇三、國府是何尿性你還不清楚嗎？當初歸附統一戰斗序列，也不過是權宜之計。要真是被調往西南，出任94軍軍長，至此你將徹底上了國府這條賊船，再無回頭路；只是撕破臉面卻也影響抗戰大局，為此委婉拒絕，堅持敵後抗戰；獎勵中型M4謝爾曼坦克營*1；”
“選擇四、虎賁師乃是你獨立拉起來的部隊，眼瞅著媳婦熬成婆，若是在此時交出控制權豈不是等同自斷膀臂？既然想要摘桃子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于是你為勃然大怒，當即反出國府！從此獨立發展，自由抗戰，豈不快哉？獎勵積分1，000，000；”
“……”
就在這時系統的聲音響了起來。
陸志賢稍稍一愣，隨即陷入了思考。
在場眾人的目光也旋即盯著這位年輕的少將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