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喬紅波內心的震驚,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了。
我靠!
這家伙腦瓜子是不是讓驢給踢了,這尼瑪不是明搶嗎?
要知道,旁邊這家餐館,可是這個黑社會團伙的大本營,在人家的家門口搶錢,這尼瑪不是找死嗎?
就在喬紅波打算推開車門,跳下汽車,把黃小河給拉回來的時候,卻見黃小河並沒有去撬汽車的後備箱,而是直接走到駕駛位的車門旁,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搞的,在車門旁停留了五六秒鐘,忽然車門打開,黃小河直接坐了進去。
我靠!
這個混蛋不是搶錢,而是搶車呀。
曹軍好歹也是分局的局長,只要他一個電話,估計黃小河這個蠢貨,都無法將車開出新華大街!
看著汽車往前開去,喬紅波不敢猶豫,立刻跑回到破面包車上,一腳油門下去,汽車發出一陣轟鳴,車門子發出叮叮 的聲音,朝著前面開去。
黃小河不愧是盜門高手,汽車並沒有離開新華大街,而是直接開進了一個,樹木參天,道路狹窄的老街。
汽車停下之後,黃小河立刻打開後備箱,從車上下來,將那個行李箱拖了出來。
這個時候,喬紅波開著破面包,已經追了上來。
黃小河直接拎著行李箱,上了面包車。
喬紅波一腳油門下去,打算開車逃竄,卻不料黃小河說了一句,“別開車!”
說這話的時候,他已經打開了行李箱。
因為是送禮,所以行李箱並沒有調密碼,只要打開卡扣,行李箱就可以被打開。
當看到滿滿一行李箱鈔票的時候,黃小河臉色異常的凝重,他直接將里面的錢全能弄了出來,然後又將後排座上的,一捆捆的冥幣裝進了行李箱里。
喬紅波看到這一幕,臉上閃過一臉懵逼,忍不住問道,“你這是要干嘛呀?”
“待會兒,把車給他送回去。”黃小河說完,已經手腳麻利地,將冥幣碼好。
我靠!
這黃小河可以呀,當小偷都當的這麼講究!
喬紅波忍不住提醒道,“老弟,你知道你偷的誰的車嗎?”
黃小河一怔,隨即說道,“我管他是誰呢,只要有錢,老子就可以拿,所謂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老子不仁,視金錢為糞土,弄點大糞而已,我還管這大糞是誰拉的嗎?”
“這輛車是北郊公安分局局長曹軍的車。”喬紅波提醒道。
瞬間,黃小河傻了眼,他眨巴了幾下眼楮,“大哥,你不是在嚇唬我吧?”
“我嚇唬你干嘛。”喬紅波皺著眉頭苦笑道,“我剛剛跟曹軍一起吃的飯,這事兒還能有假?”
听了這話,黃小河只覺得,有一種激情滿滿地去嫖娼,結果推門進來的,是一個異形物種一樣。
咬了咬牙,黃小河推開車門,直接拎著行李箱下車。
喬紅波心中暗想,這兄弟做事,這麼固執嗎?
將行李箱丟進後備箱里,黃小河撒腿跑了回來,上了車之後不停地催促道,“快跑,快啊!”
喬紅波立刻一腳油門下去,破面包車叮叮 地朝著前方開去。
“大哥,我剛剛看了一眼,那餐館的門口,沒有攝像頭的,你也沒有發現吧?”黃小河聲音顫抖地問道。
“沒有。”喬紅波說道。
黑幫的大本營,怎麼可能有攝像頭呀,萬一出點啥事兒,豈不就被一網打盡了?
“沒有就好。”黃小河拍了拍胸脯,驚魂甫定地說道。
“餐館門口沒有,不代表別的門店門口沒有。”喬紅波說道。
“啊?”黃小河頓時瞪大了震驚的眼楮,許久沒有說話。
喬紅波看他,已經緊張的快要死過去了,笑呵呵地說道,“旁邊的門口,應該也沒有。”
“哦,沒有就好。”黃小河緩了幾秒之後,隨即又問道,“你怎麼知道沒有?”
“黑社會的堂口,怎麼可能允許周圍的店鋪有攝像頭?”喬紅波立刻反問一句。
黃小河眼珠晃了晃,“這個店真,真的是黑社會的堂口呀?”
“黑社會的堂口也沒事兒,沒事兒,反正沒有攝像頭。”
看他緊張兮兮的,喬紅波也不想再刺激他了,于是也就沒有說話。
黃小河的擔驚受怕,並不會因為喬紅波不說,而減半分。
他情不自禁地摸出煙來點燃了一支,忽然扭過頭去,對喬紅波說道,“大哥,你剛剛說,那輛車的主人是公安局的局長,是不是真的呀?”
“當然是真的了。”喬紅波呵呵一笑,“我跟你說的所有話,沒有一句是假的。”
聞听此言,黃小河頓時菊花一緊。
我靠!
這又是黑社會,又是公安局長的,還讓不還我活了!
“大哥,我覺得我得跑。”黃小河表情十分凝重地說道,“剛剛我粗略地計算了一下,這一箱子錢,至少得有小二百萬,足夠我隱姓埋名生活一段時間了。”
“我老婆就拜托您了,您的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
喬紅波眨巴了幾下眼楮,隨即說道,“你暫時去別的地方躲躲也好。”
實話說,如果曹軍和那個黑幫,真要對黃小河下手的話,自己還真未必保護得了他。
至于關美彩,這娘們用得著自己照顧?
她不費盡心機地想要照顧自己,那已經謝天謝地了。
“你停車,我現在就走。”黃小河說道。
喬紅波搖了搖頭,“不行,我讓你幫的忙,你還沒幫呢,幫我辦完了事兒,你就走。”
“行!”黃小河抹了一把腦門子上的汗,重重地點了點頭。
為了朋友,自己就拼一把!
汽車一路前行,快到北郊地界的時候,黃小河忽然問道,“大哥,咱們去哪來著?”
“北郊。”喬紅波說道。
北郊?
黃小河腦瓜飛速運轉起來,他好像剛剛听過這個地名。
思考了三分鐘,黃小河忽然問道,“大哥,你剛剛是不是提過這個地方?”
“提過呀。”喬紅波一邊開車一邊說道,“曹軍,就是那輛車的主人,就是北郊公安分局的局長。”
听了這話,黃小河頓時腦瓜子嗡地一下變大了,他聲音顫抖地問道,“大哥,你該不會,要把我送進公安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