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子這才意識到,周白的狀態很不對勁兒,並且她不對勁兒的原因,一定跟喬紅波沒有關系。
如果喬紅波真想對她做什麼,壓根就不會喊自己過來給她治病。
她來到周白的面前,將頭湊到她的面前嗅了嗅,發現並沒有酗酒。
不是飲酒過量,那是因為什麼?
姚子的臉上,閃過一抹疑惑之色,她抓起周白的手腕,號了號脈,發現她的脈搏時而沉重時而輕浮,並且跳動的劇烈,一丁點也不規律,姚子的表情,更加凝重了。
“怎麼樣?”喬紅波問道。
姚子輕輕地搖了搖頭,隨即反問道,“她吃了什麼?”
吃了什麼?
喬紅波眨巴了幾下眼楮,“她早飯吃了什麼,我哪知道呀。”
姚子聞听此言,扒開了她的眼楮看了一下,臉上的神色更加凝重了。
“怎麼了這是?”喬紅波不解地問道。
“她好像服用了,什麼興奮劑之類,導致腦神經紊亂。”姚子抱著肩膀,一只手摸著下巴,許久才說道,“我給她打一針鎮定劑吧。”
說著,她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那你快點。”喬紅波心虛地,看了一眼床上,此時正在打滾的周白,生怕她下一秒,會從床上跳下去,直接在醫院大院里裸奔,于是又小跑著追上,已經出了門的姚子,表情十分懇切地說道,“你最好抓緊,越快越好!”
姚子瞳孔一縮,隨即重重點了點頭,隨即匆匆地離開了。
當!
一個沉悶的聲音從房間里傳來,喬紅波頓時嚇得打了個哆嗦,隨即他直接把辦公室的門,從外面關上了。
且不管現在,周白究竟是什麼狀態,總之,自己是絕對不會讓她離開自己辦公室的。
姚子去了十五分鐘,很快便回來了,喬紅波掏出鑰匙,打開了房門,倆人一起來到臥室,推開門的那一刻,只見周白在地上,宛如擰麻花一般,正折騰著呢。
“摁住她。”姚子說道。
喬紅波聞听此言,立刻將一只手,摁在了周白的頭上。
姚子一怔,隨即眉頭一皺,沒好氣地罵道,“你手殘呀?”
其實,這也不能怪她說話難听,因為姚子工作起來和日常狀態,完全是兩個人,平時看起來,就像一座冰山,不熟悉的人很難接近的樣子,但工作起來,她就會化身為匕首,化身為手槍,化身為閃電,化身為核彈!
只要她不滿意的地方,直接瞪著眼楮開罵,管你誰是誰的誰,管你誰是你的誰,耽誤老娘的工作,只有死路一條!
喬紅波一怔,看著白花花的身體問道,“那我摁哪里呀?”
“你傻呀?”姚子眼楮一瞪。
我靠!
老子總算落到了你的手里是吧?
喬紅波略一猶豫,立刻摁住了周白的一只胳膊,在他看來,此時打針,打在肩膀頭上也就可以了。
然而,姚子卻面色一沉,冷冰冰地說道,“摁胳膊干嘛,摁軀干!”
喬紅波一怔,立刻將雙手摁在了周白的小腹上。
此時的周白,心底里的獸欲,已經徹底被爆發,她直接伸手抓撓著喬紅波的後背,那尖銳的指甲,宛如一把把小刀子,疼得喬紅波齜牙咧嘴。
“喬書記,你腦瓜子是不是有點問題。”姚子翻了個白眼,“我給她打屁股針,你摁她的小肚子干嘛!”
“翻個面,摁腰!”
喬紅波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腦瓜子早已經不會轉彎了,他連忙松開了手,手腳並用地,將周白翻了個面,然後又將一條腿的膝蓋,抵在了周白的後腰上。
姚子瞅準了時機,直接將針頭懟進了周白的屁股。
看著針管里的藥,一點點地進入了周白的身體,喬紅波心中暗想,以後我一定要離這個女人遠一點,也不知道她有什麼基礎病,這萬一哪天,我跟她單獨約會的時候犯了病,我個咋整呀。
拔出針頭,姚子將一次性的針管丟進了旁邊的垃圾桶里,隨即站起身來說道,“沒事兒了,休息一下就好。”
“她醒了之後,如果繼續犯病怎麼整?”喬紅波立刻問出了,自己心里的問題。
姚子眨巴了幾下眼楮,用自我質疑的口吻說道,“應該不會吧。”
如果是精神方面的疾病,周白早上忘記吃藥,不代表以後也會忘記吃藥的。
“別應該。”喬紅波看著,漸漸不動的周白,低聲說道,“你是一個大夫,周白又是你的同事,所以必須得想想辦法,把她的病治好才行。”
听了這話,姚子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床上,心中暗忖,這喬紅波也真會為難人。
西醫發展到這種程度,真正能徹底根治的病,屈指可數,你讓我把她治好,這不是開國際玩笑嘛?
“得給她驗個血。”姚子說道。
喬紅波連忙說道,“那趕緊去拿抽血管呀。”
姚子站起身來,轉身向外走去,走了幾步之後,她忽然扭過頭來,眼神中帶著一抹異樣的神色,“喬紅波,你該不會耍流氓吧?”
流氓?
喬紅波眨巴了幾下眼楮,隨即目光落在了,地上的周白身上,頓時他感到一陣大無語,急赤白臉地嚷嚷道,“我是那樣的人嗎?”
“要不這樣,你在這里守著,我去拿抽血管。”他說著,便要離開。
真是活見了鬼,自己的人品,居然還要被懷疑!
我喬紅波光明磊落了一輩子, 今天居然被姚子侮辱了。
“還是算了。”姚子擺了擺手,輕描淡寫地吐出一句,“我拿合情合理,你拿的話,一定會被人懷疑的,我不過是提醒你一下,不要瞎搞。”
說完,姚子大步流星地走了。
看著她的背影,喬紅波嘆了口氣。
他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落在了周白的身上,那白花花的身體,頓時讓喬紅波的內心中,涌起了一股春暖花開,破冰千里的感覺。
這娘們,真白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