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一下。”
師綰綰抬起手來，讓他把畫面放大一些，探頭仔細去看，“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那只貓？”
“嗯，”
林蕭承認下來，“怎麼樣，還不錯吧？”
一只長毛小三花，臉上還有天然的眼線，拍出來的照片一直很好看，發在評論區滿屏都是要偷貓的。
還開到了只豪貓，養到最後也沒撓過他。
當然。
對林蕭來說，關鍵點並不在這里。
而是從一個被人培養，資助起來的人，成長為可以培養，資助其他生命的人。
雖然這個生命在某些人看來微不足道，但再怎麼說，也是正式開啟了屬于自己的親密關系。
不出意外的話，未來幾年的時間里，也都會是他們兩個一起度過。
“勉勉強強。”師綰綰說。
熟悉少女的林蕭知道，這個評價對她來說已經是最高禮儀了。
就這麼看了好幾遍，她才點點頭，讓畫面繼續播放。
過了三年。
期間有溫情的地方，也有尷尬的地方。
比如說某種啟蒙。
再比如說下雨沒有帶傘，下班後騎著小電動車一路沖刺，結果摔在了積水里。
去團建的時候，差點淹死在沒自己高的游泳池里等等等等。
本以為會被嘲笑，偷瞄的時候卻發現少女看的非常認真。
等到了工資增長，身上的工作越來越多，但到底是怎麼出的事，並穿越到這里，幾乎一無所知。
只記得再睜開眼，就來到了這個世界，身子也變小了許多。
這種變化，讓師綰綰忍不住蹙起眉頭。
對于林蕭原本的世界，她在逐步的了解，以及電視里播放的那些劇情，多多少少也知道了一些。
修行界和那邊，幾乎可以說八竿子打不著。
而且。
這種穿越方式，和她的復活手段略有幾分相似。
當初的她，也是在死亡後隨著林蕭的帶走，後手激活，重新復活變成一個小孩子。
但林蕭前世那個環境……
很明顯沒有修行，以及留下後手的條件。
少女簡單跟他講了一遍。
林蕭听完點了點頭。
“也就是說，被其他人復活的推測更多了幾分可信度。”
“也不盡然，”
師綰綰面色凝重，“但能做到這種程度，實力應當比我巔峰時還要強。”
那就是仙王之上了。
目前信息太少，再怎麼想，也沒法推測出一個絕對正確的答案。
兩人簡單聊了一下，就繼續開始推進畫面。
後面的內容，就跟他講的沒什麼區別了。
一直到來到獨峰山，收下安流螢結束。
師綰綰默不作聲，安靜的樣子，顯現出一種獨特的美。
“怎麼樣，”
林蕭只能先開口，“為師的過去也就那樣，和你比起來，沒多少波瀾。”
師綰綰沒有回應，像是依舊沉浸在里面。
林蕭攬了攬她的肩膀。
晃晃手掌。
招呼兩句。
沒等來預料中的瞪眼，卻是少女打聲哈欠，往下面縮了縮。
“困了。”
“？”
驅散畫面，林蕭跟她一起往下面縮了縮，“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我可是想了好久，才肯讓你看的。”
“也就那樣吧，”
師綰綰眯了眯眼楮，道，“不知不覺看了好幾個小時，也該到休息的時候了。”
“才兩個小時……”
林蕭無語。
等了一會兒。
發現少女真要睡著，他有些耐不住的戳了戳她的小臉。
“真要睡？”
“綰綰∼”
“我們是不是有什麼事還沒做？”
師綰綰沒有搭理，好像真的睡著了。
林蕭把手縮回被子里。
片刻。
少女猛地睜開雙眼，有些無奈地瞪了他一下。
“一天都忍不住？”
“畢竟是和綰綰在一起。”
“好話听膩了，今天不來，手收回去。”
“不收。”
“你還能再幼稚點嗎？”
“姐姐∼”
師綰綰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要是小罰，面對這樣的少女，準被嚇得不敢亂動。
但在林蕭眼里，這明顯就是提起興致的體現。
“以你的年紀，叫姐姐合適？”
“我已經很保守了，”
林蕭壓低嗓音，像是在說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樣，“要是給別人看見，準覺得我是個很變態的人。”
“難道不是？”
“這時候就別說這些了，不利于接下來要做的事。”
“想做什麼？”
“想和姐姐一起玩。”
“玩什麼？”
“什麼都行，你說就好。”
“那姐姐可不會跟你客氣……”
冷淡的嗓音染上幾分熱切。
不知是哪個瞬間，不知是誰先前進，床頭燈光熄滅，窗外僅剩下呼呼的風聲。
……
翌日。
煮飯的時候，林蕭將昨晚看過的東西給顧憐兒也看了一遍。
少女的關注點和師綰綰不太一樣，很是心疼小時候的師尊。
然後不知不覺，話題就從可憐，轉移到了“希望可以抱抱小時候的師尊”。
林蕭覺得自己要真是變回去，肯定就不止抱抱這麼簡單了。
為了轉移話題，林蕭將師綰綰和自己的猜測說了一遍。
顧憐兒感覺不無道理，但師尊前世的記憶也不像是假的。
非要說的話，也許在某個時間點產生了變化。
肯定是系統。
林蕭心里清楚，這個晚來的收徒系統徹底改變了他的命運，造就了現在的一切。
想要搞清楚一切的結果，就只有去尋根溯源，發現系統的秘密了。
“憐兒也會努力幫忙的。”
顧憐兒在旁加油鼓勁，蘊仙學宮傳承的那些典籍，還有很多都沒看過，說不定就記載著能夠提供幫助的內容。
吃完早飯，拷打顧憐兒的時候，又給安流螢看了一遍。
就像是看了一場電視劇，少女沒什麼特別的感想，只慶幸可以和這樣的師尊走到一起。
林蕭知道，她是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
滿意到不再去想任何其他的，只要他們還在一起，什麼事就都可以輕松接受。
“還記得我跟你說，要背著其他人，一起下趟山的事嗎？”
林蕭問。
“現在就走，”
安流螢有些驚訝，偷偷去瞄其他人，“合適嗎，不會惹二師妹和四師妹生氣吧？”
“雖然隨時都可以，”
林蕭說，“但為師還是想準備一下，我們約個時間？”
“明天。”
“明天不行，我要幫小罰听課。”
“那後天？”
“為師大後天就要去見扶搖。”
“唔……”
“等扶搖回來怎麼樣。”
“師尊覺得好就可以。”
“抱歉，推遲到了那時候，不過那天挺好的，適合婚配。”
“我們要去看人結婚嗎？！”
“差不多。”
“嘿嘿，我喜歡吃席。”
“到時候單獨給你開一桌。”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