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和林蕭想到也沒什麼差別。
師綰綰是比以前弱了點。
但那是因為本源缺失導致封存的記憶過多，丟掉了很多實戰的經驗。
長久的修行，並沒有讓這部分失去太多。
現在的師綰綰，依舊保持著獨峰山上最為敏銳，也是最為強大的實戰經驗。
如果本源補全，實力恢復。
她的實戰才情，甚至要遠比現在的林蕭更強。
不過這也是很正常的事。
不提少女以前的積累，就單看隨著收徒的功能開發的越來越多，後收的徒兒會得到更好的資源，已經是非常清晰的事情了。
姬扶搖，師綰綰。
培養兩位少女的資源，遠比流螢和憐兒高得多。
並非偏心。
只是當初有一百塊，就出一百塊的力氣。
到三，四弟子的時候，手上有了一萬塊，就出一萬塊的力氣。
僅此而已。
當然。
現在手頭上有了一百萬，所有人都能享受到。
就是那些讓人眼饞的功能，自己還是不能用。
林蕭眸色陰沉。
思索著能不能把系統送進平天秤里面，換個乖巧可愛能開掛的類型時，兩位少女已經收起劍勢，往回走了。
安流螢滿面笑容，師綰綰古井無波。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前者贏下來了。
“果然還是打不過四師妹，”
三兩步來到近前，沒有回到自己的蒲團，而是直接撲到了師尊懷里，少女哼哼道，“我要認真修行一段時間，就以擊敗四師妹為目標，師尊說要多久才能打敗她？”
“幾百年？”
林蕭把玩著她的長發，笑著說道，“有為師幫你，這個速度夠快了。”
“啊──”
安流螢想象不到幾百年是多久。
兩年都夠煎熬了，幾百年……
小肉丸都要長得跟自己一般高了。
“做白日夢也要分時候，”
師綰綰規矩坐下，譏諷的話張口就來，“幾百年？這種話你自己信嗎？”
“自然是信的，”
林蕭笑著說，“要是以前肯定沒把握，但現在的綰綰嘛……”
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師綰綰已經知道是什麼了，臉上的平靜維持不住，想要狠狠給他一拳頭。
說到底，變成現在這樣子該怪誰？
自己？
還是師尊？
她也不知道了。
“憐兒也可以幫忙哦，”
顧憐兒笑吟吟地從師尊身後探出頭來，“養足精神，做足準備之類的，雖然師尊不需要吃丹藥，但偶爾也會太憐香惜玉了。”
師綰綰忍不住了，咬著銀牙，跑過去捶了他們倆一人一拳頭。
不知羞恥的兩個家伙！
安流螢沒听懂，不知道為什麼沒捶自己，探出頭來問了兩句，也被捶了一下。
于是就在這吵吵鬧鬧的氛圍中，小神獸們的晉級賽開始舉行了。
過程不必多說。
就結果而言，小白得到了最後的勝利。
本身就是擅長攻伐的白虎，有了能夠展示自己的平台，完全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不光沒有了平日的懶散，看上去也靠譜了很多。
作為小神獸里的大姐，結果還輸了，小肉丸很沒面子，抱著手臂生悶氣。
被安流螢逗弄了幾下，就像是個炸了的土豆雷哼哼啊啊，說什麼也要努力修行了。
這也給了林蕭一些激勵。
實力不行就要被壓在下面，是世間萬古不變的真理。
雖然現在最強的弟子也不過合一境。
但在享受生活的同時，也一直向前進。
自己也不能落後太多，免得“打不過徒兒，反過來被壓制”的事情真的發生。
雖然就算發生了，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就是了。
頂多被欺負了好久的師綰綰，會想要反過來欺負他。
但……
眼角余光瞥了瞥坐在自己懷里另一側，正在與顧憐兒強調些什麼，軟糯而不自知的師綰綰，林蕭覺得自己已經等不到那一天了。
結束之後自然就是頒獎典禮。
林蕭取出為每個人準備好的禮物。
其實也沒什麼可說的，都是不那麼珍貴，每個人平時會用到的東西。
到了這個階段，他們幾乎都已經別無所求。
每次顧憐兒回去，或者是去見姬扶搖，都能得到好多珍稀資源。
借助平天秤簡單置換後，就成為了所有人都能滿意的禮物。
當然。
冠軍還是會有些區別的。
師綰綰得到的是一枚留影石，而小白得到的一個柔軟的吊床。
看兩人或是嫌棄，或是開心的眼神，應該都非常滿意。
頒完之後，時間就到中午了。
林蕭和顧憐兒，小罰一起去煮飯。
在切磋中小有感悟的安流螢，和其他幾個知恥而後勇的小家伙們一起修行。
師綰綰一個人坐在遠處的桌前，觀察手中的留影石。
吃完午飯，林蕭哄安流螢睡著，從房間里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少女雙手抱胸，一臉不善地堵著自己。
“這東西，你怎麼得到的？”
“很早之前了，你剛拜我為師的時候？”
林蕭牽住她的小手，笑著說道，“走嘛，我們去沙發那邊說。”
師綰綰沒有說話，任由他牽著。
沙發上還有小罰和小綠。
見到兩人走來，尤其是師綰綰面色不善的樣子，各自抓了一些小零食，讓開了位置。
“所以，你那時候就把我看光了？”
師綰綰坐在沙發上，冷冰冰地說。
“……這樣說也太歧義了，”
林蕭吃了枚晾干的果子，點評道，“應該說是了解。”
沒錯。
他給的，就是當初收下師綰綰後，得到的那枚《師綰綰成長記》的留影石。
從少女小時候，到成為仙王的全部記錄。
雖然在某些地方也會加速。
但少女的可愛，幼稚，以及到成為仙王的孤獨，冷漠，皆展示了個遍。
“所以，怎麼得到的？”師綰綰冷笑一聲，追問道。
“和五氣朝元一樣，”
林蕭說，“暫時還不能說，但你應該明白。”
“前世留下的後手，對吧？”師綰綰說。
“也許，我也不確定，”
林蕭給她倒了杯茶，“放心吧，至少為師在那個時候是真的想把你當做徒兒來培養的。”
師綰綰看了一眼，沒有喝。
覆蓋著冰霜的小臉默不作聲，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麼。
林蕭戳了戳她的臉蛋。
“幼稚！”
師綰綰冷冰冰看了過來，但在這一眼中，又有許多其他的，不同的韻味。
少女伸出手，攬住他的手掌，看著面前熟悉的人兒，腦海里滿是拜師時自己與師尊的相處。
當初還想隱瞞身份，沒想到一下子就被看穿了。
有些事情，自己也記不清了，卻能被他看見，熟知。
一種極為特別的感覺在心中澎湃開來，卻並不討厭。
她握住師尊的手。
“我要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