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少女們照例去練武場修行。
林蕭將看完的書放回原位，重新取了一本感興趣的。
他的境界與少女們不同，修行起來自然也大不相同。
看一看書，靜靜的一個人待一會兒，就是足夠的修行了。
有些像是後期的師綰綰。
一個人住在獨立的時空間內，無視時間流逝，每時每刻都在鑽研修行與技法。
不知不覺，再出山的時候，手下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
除了最開始跟隨她，成仙的人之外。
像是安慕這種大帝，已經是平天域諸多修士里的第三批了。
林蕭肯定不會為了修行，去忽視少女們的成長。
同樣的。
他明白自己還有諸多不足，需要豐富閱歷，提高眼界，才能慢慢擁有，並匹配未來足夠美好和幸福的生活。
“明天是空閑日，剛好可以規劃下來，去見一見扶搖。”
來到留下來的小木桌旁，林蕭放下書本，坐在蒲團上。
在這里，剛好能看見在練武場上舞弄刀光的三位少女。
就像是很久以前，山上還未改建，觀看安流螢在面前舞劍一樣。
絕對不是為了看腿！
咳咳。
捕捉到師綰綰投來的冷冽視線，林蕭不動聲色地將茶水泡好。
翻書的同時，強大到此方世界難以承受的力量膨脹開來，轉瞬間覆蓋一切。
並沒有驚動任何人。
像是一陣風在高空刮過，將世間的一切都收入囊中。
因果，命理，現實。
萬事萬物，皆映現于腦海。
在這種狀態下，世界沒有秘密。
只是一念，林蕭便能將姬扶搖那邊的現狀完全在腦海中復現出來。
甚至是一些人的想法，在腦海中的碎碎念，以及前一晚，甚至更加久遠的時間里接觸過什麼人，都能清清楚楚的看清楚，望透徹。
和全知已經沒有了什麼區別。
但能力還是有的。
林蕭手掌虛握。
五指中心，一枚黑色的圓點逐漸成型。
這是他剛剛掌握的能力之一。
打個簡單的比方。
仙王就像是沒有全圖視野的黃金礦工。
漫無邊際的感悟中，就像是向虛空伸出爪子。
運氣好，可以抓住一大塊黃金，得到極其強大的感悟。
運氣不好，只能抓住一塊石頭，甚至是空爪，沒有半點收獲。
林蕭也不知道自己是運氣好還是剛走上這條路，這段時間感悟出來的數量並不算少。
這也讓他慢慢開始清楚自己該做些什麼，以及……
參悟出一點這個世界的詭異之處。
當然。
只是一點點，還構不成什麼推論和猜想的依據。
但或許，
他是說或許，能從這一點點的感悟中，明白自己是怎麼來到的這里。
又或者說，是為什麼會來到這里，得到系統。
這是件不亞于讓所有人都幸福的，磨人的事情。
但好在，林蕭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讀到了很有趣的內容，他眼楮微彎幾分，覺得可以找個機會用在少女們身上。
與此同時。
另一邊。
心不在焉的師綰綰，理所應當的得到了安流螢和顧憐兒的關心。
雖然提前說了沒事，但兩人還是把她換了下來，在練武場切磋起來。
師綰綰坐在一旁，喝了口茶。
視線不自覺轉移到師尊身上，又快速轉移回來，漫無目的地掃視著青石板的縫隙。
真不看了嗎？
被瞪一眼就不敢了，真是個膽小鬼。
她有些在意地看了眼自己的搭配。
為了方便指點兩位師姐，特地穿了一身不那麼緊致的勁服，小腿的弧線很漂亮。
另一邊，正在交手的大師姐，一身紅衣，笑容滿面，散發著滿滿的生命活力。
二師姐不勝武力，卻也發揮不錯，衣裙飛舞間，幾乎就能看見大腿了。
大家都很有魅力。
她又看了眼沉浸在書中世界的師尊。
並不是想讓他看。
只是覺得這家伙連腿都懶得看了，肯定是最近吃的太飽的原因。
餓幾天？
大師姐不知道，二師姐肯定不會同意。
而且他真餓了，肯定會偷偷去找三師姐……
不知不覺，有點壓制不住了。
師綰綰雙手抱胸，不太開心地呼出一口氣。
她還是喜歡站在師尊上面的。
無論是當初看他那破碎的一面，還是平日里的言語高傲，都在說明著這一點。
所以。
現在慢慢反思，發現自己無法再掌控局面後，一個感嘆號就慢慢在腦袋上浮現出來。
不能再讓他得意下去了！
不過仔細想想，好像也沒什麼辦法。
言語限制？
肯定沒效果。
這家伙精明的很，幾句話輕輕松松就嗆了回來，搞得她很多時候無話可說，只能付諸于暴力。
要不，
問問二師姐？
師綰綰抖了抖腿。
雖然理念多少有些不同，但對于“希望能好好過一輩子”這件事，雙方還是有些共同語言的。
除了某些時候，顧憐兒也是個非常稱職的二師姐，經常幫大家解決問題。
但……
真要去問？
師綰綰順了順自己的鬢發。
她不是內耗的性子。
抉擇不下來，干脆將問題全都丟到了林蕭身上。
于是。
到了中午，桌子對面就多了一個小貓臭臉。
林蕭︰“……？”
安流螢和顧憐兒交手暢快，出了一身的汗，去泡溫泉了。
師綰綰坐在對面，雙手抱胸，火力全開的臉上，寫滿了“有罪現在說”五個大字。
“對不起，”
林蕭很順從的道歉，“為師不該評判你的穿衣風格。”
“……”
師綰綰沒有說話，眼中的攻擊性更強了幾分。
“不對？”
林蕭挑了挑眉，“那就是昨天，對不起，為師不該發現你快暈了還那麼過分。”
“……”
攻擊性里夾雜了幾分嫌棄，還有審視。
“還不對，那就是……”
“你到底做過多少對不起我的事？”
師綰綰繃不住了，跑過來給了他後背一巴掌，“既然知道，就別那麼過分啊！”
“都怪綰綰太可愛了，”
林蕭順勢把她抱過來，笑的開心，“看見你那副模樣，讓為師怎麼辦才好？”
“不懂得憐香惜玉？”
“說的當初把我吻出血的不是你一樣。”
“就那一點，怎麼比得過……”
“好了，”
林蕭及時止住這個危險的話題，“你想說的是什麼，今晚不打算一起了？”
“繼續猜。”
“發現憐兒偷吃了？”
“你們……”
“饒了我吧，為師猜不出來。”
“那就去死。”
“這麼嚴厲？”
“對。”
“為師要死了，你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快點活回來，我還要罵你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