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綰綰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瓜吃了兩口，說什麼都不再繼續吃了。
“還挺挑剔。”
林蕭看了眼明明還剩很多的瓜果，沒辦法，只能自己吃下去。
兩人只是歇息片刻。
沒多久，聊天中止，便又去練武場了。
林蕭又看了一會兒。
約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就往靈植田走去。
還沒采幾顆新鮮靈植，寶鏡晃動，自己飛出來，顯示出顧憐兒的面容。
“師尊，師尊∼”
少女對著空氣招呼了好久，直到感覺差不多，才將一枚信件遞來，“這是目前整理好的，剩下的等憐兒回去，再與您細說。”
信件剎那消失。
顧憐兒眨巴眨巴眼楮，臉上露出清澈的笑。
也沒再說什麼，只是扯住道袍，伸了個凹凸有致的懶腰。
林蕭瞄了一眼。
兩眼。
收攏畫面，又開始想她了。
“師尊∼”
房間里，睡醒後找不到他的少女開始大喊，“師尊！”
“在外面。”
林蕭招呼了一聲，沒多久，套上松垮道袍的安流螢就跑了出來。
一下子撲倒在後背上，樂呵呵的爬上去。
像是要背著走一樣，一個勁兒的傻樂了好一會兒，直到被師尊嫌棄地拍打了一下，才意猶未盡的倒過身子來看他。
“師尊∼”
安流螢滿臉笑容，“我剛剛夢見你了。”
“什麼？”林蕭問。
“是我們未來的事情，”
安流螢說，“咱們倆呀，有了個很可愛的小孩子。”
“男孩女孩？”
“女孩，論可愛，只比我差一點點。”
“然後呢？”
“有了她之後，師尊就不願意和我做了。”
“是因為要在一起睡吧。”
“她睡著後又發現不了。”
“少做些奇奇怪怪的事，”
林蕭忍不住戳了下她的額頭，“作為娘親，你可不能教壞了孩子。”
“咱知道啦，”
安流螢點了點頭，又說起後面的發展，“所以咱一直沒有越界，不過後面等孩子長大了，就可以跟著二師妹，三師妹，四師妹，五師妹，六師妹和小肉丸一起睡了。”
“等等，”
林蕭打了個暫停的手勢，“其他人還行，五師妹和六師妹是誰？”
“不知道，”
安流螢嘻嘻一笑，“不過都很漂亮，一看就知道是師尊會收下的類型。”
林蕭也想起了很久以前做的那些夢。
夢里的自己也有六個弟子。
難道真的沒有結束？
他想起自己有收第五個弟子的想法。
但有前四個先例在前，就算想，也沒那麼好推行才對。
而且第五個若是再歪了，姬扶搖和師綰綰又怎麼可能讓他收下第六個？
難道……
林蕭思考的認真，安流螢卻是一點都不在意。
不管是現在的四個，還是有五個，六個，對她來說都是一樣的。
只要師尊喜歡，那她就沒什麼好去說的。
不過嘛……
“也許是在五弟子，師尊的能力得到了證實，才能額外收下第六個呢，”
安流螢說。
“然後又出事了？”林蕭問。
“也許是您覺得足夠了，”
安流螢倒是一直很信任師尊，“反正我不在乎，師尊只要記得我，會陪我就好了。”
“之後呢？”
“之後就……了個爽。”
“……”
“師尊，我們今晚繼續吧。”
“免談。”
“哎呀，我夢里都做了，現實也應該來的嘛。”
“明天才是你的時間，今天就給我乖乖睡覺。”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安流螢像是個小孩子一樣，在他背後撒嬌搖擺，哼哼啊啊。
大概是知道自己得不到想要的東西，晃悠了一會兒就下來，幫林蕭一起采靈植。
中途講起夢中的細節，又開心的不行，一個人在原地傻樂。
沒過多久。
師綰綰走了進來，掃了幾眼笑的莫名其妙的安流螢，挪步到林蕭身邊。
“你們又在玩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不用管，”
林蕭遞來一枚切好的食材，“你三師姐呢？”
“去泡澡了。”
師綰綰一口吃掉，“她練的不錯，出了很多汗。”
若是不論其他，只論修行的話，她還是蠻欣賞自己這個三師姐的。
非常努力，天賦也高。
假以時日，未必不能證道成帝。
非要挑些毛病出來，大概就是身在下界，眼界不怎麼寬闊吧。
但有師尊幫助，蓋絕一世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她喜歡這種兵對兵，將對將的比拼，”
想起以前，林蕭臉上帶起一絲笑容，“你可別被她超過了。”
“這種根本沒有可能的調侃，以後就不必說了。”
師綰綰雙手抱胸，听到這句話的感受，就跟听到有人說她長得不好看一樣不屑。
林蕭聳了聳肩。
將靈植入鍋，同時說起安流螢做的那個夢。
“你怎麼想的？”
簡單說完後，他問，“為師倒是蠻想收第五個弟子的，當然，不是像你們這樣。”
“你要是想早點死，可以去試試。”
“不是你想的那樣，為師考慮的是我們一起，共同操持這個弟子的成長。”
“有什麼區別嗎？”
“區別就是我雖為師尊，但你們也是師娘，就算中途產生了好感，也不會再出什麼ど蛾子。”
“話是這麼說，”
師綰綰點了點頭，“如果她非要和你在一起怎麼辦？”
“你覺得呢？”
“殺了吧。”
“……”
林蕭想了想，感覺自己不該跟師綰綰商量。
安流螢和顧憐兒只會一味遷就，師綰綰念頭不通達就是殺，想來也只有姬扶搖才能好好商量，確認是否有可能性了。
不過就算可以，也要很久之後了。
林蕭也就沒有急著去打擾，反正現在還有不少時間。
多去轉轉，看看，不擔心找不到培養弟子的最佳方式。
“怎麼，不說話了？”
“盤子。”
“喔喔。”
“今天流螢摘了好多和肉搭配的菜，喜歡吃嗎？”
“給我切個瓜。”
“喜歡吃那個啊。”
“怎麼？”
“沒什麼，等會兒就好。”
“嗯。”
師綰綰放下盤子，將大師姐摘好的靈植抱過來。
中途又看見師姐滿臉幸福的笑，她也忍不住去想，如果又迎來五弟子和六弟子，生活到底會是怎樣？
反正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
不過，
如果他很想很想的話……
師綰綰搖了搖頭。
不行。
不能那麼想。
就算他很想很想要，也必須做出承諾才行！
這樣自己才能去懲罰他！
說起這個，
一想到收徒，就確定徒兒一定會成為他的道侶是不是有點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