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哎呀，不要在意，”
面對二人復雜的目光，顧憐兒趕忙給自己辯解兩句，“拍的時候忘記了，結束才發現還有這麼一條，又不舍得刪。”
長期與顧憐兒共事的經驗，讓林蕭感覺她並不是忘記了，而是故意顯示出來，以試探他的反應。
要是反應還好，就會順桿至上，要求更多更過分的玩法。
如果反應不好，也會非常听話的刪掉。
再表現得可憐和委屈一點，又能讓他心軟，網開一面了。
妥妥的壞女人。
相較之下，一直稱自己是壞女人的姬扶搖，在這方面反而純良了許多。
“怎麼拍的？”
姬扶搖有些好奇地看過去，“還有留影石嗎，我也想拍一個。”
林蕭︰“……”
話題收回，姬扶搖一點都不純良！
“先不說拍不拍的，”
林蕭有些無語，“你知道這東西要是泄露出去了，會對你們的聲譽有多大的影響嗎？”
“啊，憐兒並不介意這些，”
顧憐兒點了點頭，表情看上去很是認真，“不過師尊的睡顏要是讓人惦記上，好像還蠻麻煩的。”
“只能不帶下山去，”
姬扶搖補充道，“留在房間里，偶爾自己看看就好了。”
？
林蕭頭頂冒出一個問號。
不說自己，只擔心他？
倒反天罡！
“行了，”
揮揮手，加快留影石運轉速度，林蕭語氣平淡道，“我幫你刪了，以後也不許拍。”
“唔……”
顧憐兒鼓起包子臉，眼楮里有水光流轉。
可憐巴巴的模樣，沒能感動師尊的心，反而給姬扶搖看的心疼，伸手揉了揉二師姐的頭。
“……”
“……”
兩人同時沉默了。
片刻後扭頭，看向留影石展現出來的畫面。
畫面徐徐展開，正是昨日的獨峰山。
顧憐兒笑著揮了揮手，夾著可愛的嗓音，偷偷拍完山上的大家，然後就去介紹每一個建築和區域。
嗓音輕輕的，像是就在耳邊，愜意的讓人想要閉上眼楮，躺在搖搖椅上，就這樣度過閑散的一日。
“看，”
指著一個搖晃的Q版大頭掛墜，留影石里的顧憐兒笑了起來，“這是憐兒第一次下山前留下來的，現在還掛著呢！”
“嘻嘻，師尊肯定沒少看著這個思念憐兒吧？”
“還有這里，這個毯子也要留下來……”
少女的興奮與可愛，透過留影石的隔閡，完美的傳遞了過來。
顧憐兒眯著眼楮，像是只愜意的貓咪。
林蕭也沒了各種“她就是故意的”想法，回憶著無數個日夜的感動和思念。
只有姬扶搖，捏著下巴，品味到了其他的味道。
她在心底嘆了口氣。
雖然決定要和師姐競爭話事人的位置，但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都能通過師姐的表現，發現自己的稚嫩。
不過嘛。
幸運的是，她的學習能力一直很不錯。
以前師尊一直教她的東西，現在融會貫通，完全運用到了生活中。
師姐會很多看一眼就十分厲害的絕招？
只要自己慢慢去學就好了！
反正，留給他們的時間還很長很長……
伸出手，放在師尊的大腿上，她稍微向前探了探身子，認真學習著師姐在留影石內的一舉一動。
林蕭看了看左邊。
顧憐兒笑容溫柔，側靠上來，滿意于自己的發揮，小手也不停在自己左腿摸來摸去。
然後是另一邊。
姬扶搖滿臉認真，看到深處不住點頭手掌似是無意識，在右腿上輕輕揉捏。
再看看側邊的沙發上，安流螢和師綰綰沒有形象的呼呼大睡。
“……”
不應該是他左擁右抱，肆意揩油才對嗎？
怎麼現在反過來了？
對面還有倆苦……咳咳！
林蕭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他張開手臂，攬住一左一右兩位少女。
顧憐兒哎呀一聲，看似受了驚嚇，實則一直在往他懷里拱。
姬扶搖不動聲色，變化了下姿勢，讓他能更輕松的同時，還能把手放在自己小腿上。
“……”
用一般人的思維來推測少女們的想法，好像也確實不太合適。
身前忽然傳來異樣的感覺，林蕭倒吸了一口涼氣，身子往後退的同時，忍不住低聲呵斥。
“顧憐兒！”
“師尊小聲點，”
偷偷做壞事的顧憐兒噓了一聲，笑的像只小狐狸，“別吵醒大師姐和小師妹了。”
正在看留影石的姬扶搖也點了點頭。
她聚精會神，沒有看到師姐的小動作，只是在贊同這一句話。
雖然很敬重大師姐，但要是吵醒了，就不能像這樣一邊看留影石，一邊揩……呃，是和師尊在一起了。
林蕭看了她一眼。
又看了看舔了舔嘴唇，回味那種感覺的顧憐兒，心中莫名生出一種未來生活肯定不會太無聊的感覺。
說不定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刺激。
不過在此之前嘛……
“今晚，為師一定要讓你只能看著。”
林蕭湊到顧憐兒耳邊，輕輕地說。
于是剛才還興致滿滿的少女，立刻變成了順從討好的貓咪。
湊在師尊身邊，說了好久好久的漂亮話。
確切的消息沒得到，安流螢和師綰綰反倒是醒了。
打了會兒哈欠，接受了顧憐兒的簡單打理，就在林蕭的安排下回到各自的房間。
房間改變了，里面的東西並沒有。
在林蕭的妥善安置下，少女們曾游歷得到的道具都有保留，還多了一些用以裝飾的小設計。
比方說，安流螢的房間里多了幾個大抱枕。
顧憐兒的房間里留著她曾經的可愛的大頭掛墜。
姬扶搖房間里有許許多多適合她去看的書本。
師綰綰……
少女黑著臉，手上揪著一把Q版呆毛跑了出來。
“你有病？”
“為師只是提醒你一下，要記得收拾好自己的本源。”
“其實就是惦記我另一副模樣吧？”
“你要這麼想，為師也沒辦法。”
“你已經臉皮厚到這種地步了？”師綰綰難以置信，“看來現在的幸福生活已經讓你忘記到底什麼才是……”
林蕭只用一只手，就鎮壓了現在的師綰綰。
少女氣壞了，小臉通紅一片，狠狠給了他一拳頭。
“混蛋！”
“這明明是件好事吧，為什麼你這麼生氣？”
“對你來說的好事？”
“對你來說不是好事？”
“……”
“居然還敢再打我一拳，綰綰，為師現在可沒那麼好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