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山後，師綰綰已經醒了，正坐在桌前享受顧憐兒的梳理服務。
簡單聊了一下看到的婚禮，幾人各有各的看法。
在東域，婚禮這場儀式會持續好幾天，即便是普通，甚至貧困人家也會持續個兩三天。
姬扶搖順勢還說了下妖族的婚禮──和東域有很大不同，但本質上都是一種象征成人和結合的禮儀。
師綰綰默不作聲。
只是偶爾，視線才會掃過林蕭身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就這樣東扯一句，西嘮一聲，時間很快到了中午。
煮飯的照樣是林蕭和顧憐兒。
少女哼著小曲兒，問他今天晚上要和誰一起睡。
“綰綰吧，”
林蕭想了想，道，“最近很少陪她，跟你們又沒那麼親密，話都開始變少了。”
“除了師尊，小師妹好像很少敞開心扉的和我們在一起，”
顧憐兒點了點頭，“要我再用點力氣嗎？”
她平時就有關照小師妹。
知道她的大部分想法，也能看出為什麼那樣討師尊喜歡。
可要一直黏著師尊也不是件好事。
“……你別露了餡，被師妹狠狠拿下，為師就燒高香了。”林蕭無語。
“討厭，”
顧憐兒拍了他後背一巴掌，“作為師尊親手培養的小臥底，我可是十分熟練的。”
吃完飯，顧憐兒立刻就開始了自己的行動。
纏在師綰綰身邊說東說西，讓少女忍不住瞪了林蕭好幾眼。
但再怎麼瞪也掙脫不開，最後只能被興致沖沖的師姐帶走。
安流螢則回去睡午覺了。
中途帶走了林蕭的道袍──“沒有師尊的氣味，睡得就不夠香甜”這是她的原話。
姬扶搖抓住時間，努力修行。
安流螢，顧憐兒和師綰綰都已經達成了人生路上的轉折點，並朝著下一個方向前進。
但她還沒有。
所以即使是在休假期間，她也沒有松懈自己的修行。
為的就是回到營地後，能立刻適應那邊的工作，不會總是去思念師尊，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一天的工作都沒有動。
“以前出過這種情況？”林蕭听完，有些好奇的問。
“沒有，這是書里的一則小故事。”
“挺有趣的。”
“是吧，主要講的是一位侍從總是把保護主人放在第一位，卻頻頻忽視自己職責的故事。”
“結尾呢？”
“給主人生了個孩子。”
“……”
“師尊。”
“你繼續修行吧，我先去看看你二師姐和四師妹。”
“等一下，”
桌下蹭來蹭去的腿忽然勾住他的腳踝，姬扶搖有些在意的開口道，“我還有事想問一問師尊。”
“什麼？”
“今晚要誰一起睡？”
“綰綰。”
“好，我知道了。”
彎曲的腳掌重新縮了回去，林蕭轉過身子，到對面輕輕吻了她一下。
確認過修行的氣息後，才選擇轉身離開。
等他走後，姬扶搖睜開雙眼，微微嘆了口氣。
她以為會是自己的。
無論是時間間隔也好，其他因素也罷，勝算總歸是比其他師姐妹高一些。
結果卻是剛剛陪完師尊的四師妹。
是因為太喜歡？
還是單純的沒做夠？
姬扶搖不清楚。
她只知道，再不好好去運營一下，自己能陪在師尊的時間只怕會越來越少。
畢竟是要離開的。
也不知道在走之前，能不能幫到什麼忙……
……
與此同時。
另一邊的顧憐兒，正在听師綰綰一板一眼的講述著昨晚的一切。
作為交換，她用了自己第一次給師尊喂藥的寶貴經歷，得到提升親密度的機會。
眾所周知。
在一起做快樂的事情能夠提升好感度。
交換彼此之間的秘密也能提升好感度。
顧憐兒現在，就是在同時做這兩件事。
爭取在有限的時間里，盡快幫助師尊緩解對徒兒的生活壓力。
而當听見她昨天暈了三次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師尊就是這樣不懂憐惜，”
顧憐兒感同身受，雙手抱胸，憤憤道，“上次還特別用力，搞得我好久好久才緩過來。”
“就應該抓住機會，好好懲罰一下，”
師綰綰也不太滿意，她才是佔據上位的那一個，怎麼能被那家伙隨意施為，“現在的他還是太幸福了，長此以往，可能會變得非常過分。”
“啊，會嗎？”顧憐兒嚇了一跳。
“會。”師綰綰認真點頭。
他見過好幾例類似的情況。
也許並非都是和林蕭一樣，但同為爐鼎，總歸是大差不差的。
當然。
這其中有胡說八道的嫌疑，她就是很想強調一下自己的重要性。
“真是，不得不讓人在意呢，”
顧憐兒捏住下巴，喃喃自語，“說懲罰師尊的話，可能會有些太過分了，我們要不還是換個想法好了。”
“你們就是太慣著他，”
師綰綰不滿意這種行為，哼聲道，“才讓他越來越過分，說不定連以後有老五，老六的事情都在心里想好了。”
“也不是啦，”
顧憐兒趕緊擺手，同時將話題牽引回來，“師姐是想，要不要再想想辦法，將懲罰換一種方式進行下來。”
“比如說？”師綰綰挑了挑眉。
“讓師尊變成貓，然後被拍下來，好面子的師尊，肯定會被威脅做很多事。”顧憐兒說。
一起做壞事，同樣是一種不建議學習，但能夠提升親密度的方法。
為了和師妹打好關系，同樣也是為了滿足憐兒，師尊就暫且答應這一次吧！
少女祈禱中……
“……”
怎麼就開始威脅了？
師綰綰想不明白。
她以為的懲罰，還是給他一拳頭，或者譏諷幾句。
但轉念一想，變成貓的師尊，在自己懷里乖乖巧巧，被各種揉摸也不敢反抗的樣子……
“有趣。”
她坐直些身子，道，“你有想法了？”
“暫時還沒有，不過也可以作為備選，”
顧憐兒道，“師妹繼續說下去嘛，來看看師尊到底有多罪大惡極，再決定用什麼辦法。”
“嗯……還有一件事，他會很用力的擺弄食物。”
“啊，師姐對這一點深有同感！”
“還有還有。”
“唔，只要想想就很過分呢。”
“嗯嗯。”
片刻後，林蕭推開門，就看見兩個渾身一激靈，滿臉寫著堤防的可愛少女。
？
他頭頂冒出一個問號。
“你們在聊什麼？”
“聊昨天發生的事，”
顧憐兒第一個反應過來，擠了擠眼楮，“師尊神威盡顯呢。”
師綰綰不說話。
臉蛋微紅，雙手抱胸，一副“你自己干了，難道還不讓人說”的可愛模樣。
“……”
林蕭張了張嘴。
要不還是去和安流螢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