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憐兒和師綰綰坐在一起喝茶。
見到他從房間里走出來，齊齊投來視線，臉上帶起含義完全不同的笑。
“師姐呢？”
雙手抱胸的師綰綰率先發難，不知道為什麼，看她的模樣心情多少不是很好，“怎麼，用完就丟在一邊了？”
“是要修養一下，”
林蕭早就習慣了她的冷嘲熱諷，連想都不需要想，回答起來游刃有余，“你大師姐一旦有機會就不知節制，連睡覺都忘記了。”
“……”
師綰綰被這一句話里的信息量輕松擊潰。
她不是沒見過。
不光見過，還嘗過。
但只要一想到二師姐說的那些……那些粗鄙之語，就忍不住生起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能行嗎？
是這樣嗎？
不會死掉吧？
如果他想，要給嗎？
還是不要了，肯定會很難受。
之前被哄著去品嘗就很不舒服了，也不知道二師姐為什麼那麼喜歡。
不過現在嘗起來也還好，不知道是習慣了，還是二師姐說過一會兒就能好起來，總之確實是他們更加親密的一環。
可是那也太……
少女的頭腦風暴，暫且只有她一人可知。
“啊呀，”
顧憐兒听到這句話倒是有些驚訝地半掩住了嘴巴，片刻後笑眼彎彎，“憐兒還以為師尊會大顯神威，輕輕松松就將大師姐制服呢。”
林蕭沒有回答，只給了她一個無奈的眼神。
不能讓話題總是停留在這些事情上。
敲敲桌子，隨意將話題引導向其他方面。
顧憐兒要了些特殊的食料。
中洲那邊的特產，合理搭配，可以煮制出滋補身體的羹湯，是很早之前母親傳授給她的。
沒辦法。
如果是其他人，她或許小有微詞。
誰讓大師姐那麼討人喜歡，就算是得到了師尊最多的傾心也讓人討厭不起來，有的只是即將要輪到自己的期待和快樂。
像她這種人，總是用言語勾……呃，激起師尊興致的，肯定會被狠狠拿下。
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堅持下來。
總歸是不能太丟人的，那麼脆弱的話，師尊絕對不多找她了。
少女步履輕快的去煮飯了。
師綰綰還在想那些事情，冷不丁發現只剩兩人，下意識離遠了一些。
“嗯？”
這點小動靜自然逃不過林蕭的感知，他挑了挑眉，“怎麼，嫌棄為師了？”
“是害怕你欲求不滿，”
師綰綰蹙了下小鼻子，哼聲道，“有一個還不夠，腰三個四個，偶爾還要求一起去……”
“綰綰，”
林蕭不滿打斷，“不能拿還沒發生的事情當靶子哦。”
師綰綰一想也是。
但實在有些不太能接受，現在的一切都只是勉強負擔，一下子做這種事。
她又想起二師姐那傳神的表演和敘述能力。
腦袋里混混沌沌的。
咬住下嘴唇。
大眼楮左瞅瞅，右看看，要是頭頂呆毛還在，現在一準是走神狀態。
林蕭歪了歪腦袋。
想了想，沒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于是去廚房問了下小臥底。
顧憐兒笑的開懷。
和林蕭一樣，她很喜歡逗弄這個小師妹，現在說起來，臉上的笑意一直退不下去。
“我講完之後，小師妹翻來覆去睡不著覺，一直到起床時還迷迷糊糊的，可愛極了。”
“你若是不教，倒也沒這個煩惱。”
“怎麼，師尊就打算這樣用了？”
“……雖然呆毛沒有了，但她還是能變回之前那副模樣的。”
“那也不行，今晚是憐兒的。”
“好好好，是你的。”
面對師尊好似哄小孩的語氣，顧憐兒毫不在意地笑了起來。
沒有再出去。
林蕭就這樣跟她學了羹湯的制作手法。
看上去很簡單，實則暗含藥理之學，幾種在中洲常見的靈米靈植組合起來，漸漸有了溫養和療愈的效果。
比起丹藥來自然不如。
但嘗一口。
甜甜的滋味與足夠豐盛的配料，絕對能討到那位少女的歡心。
林蕭的眼楮也眯了起來。
“小師妹那邊，”
顧憐兒靜靜看著這一幕，直到快要結束的時候才開口，“師尊是怎麼打算的，要單獨相處一段時間嗎？”
“就上午好了。”
林蕭想了想，也沒有拒絕，這種事本來就應該得到正確的引導，而不是一個人空想，“下午扶搖就會回來，為師要跟她聊一聊，說些事情。”
“那我上午就去陪大師姐好了，”
顧憐兒跟著舉起手，“順便問問她體驗如何，師尊又喜歡什麼姿……”
回應她的，是伸過來，戳在眉心的一根手指。
“師尊∼”
“先煮飯。”
“好。”
吃完早飯，顧憐兒帶著留給大師姐的那部分去了臥室。
小家伙們舔了舔舌頭，非常有眼力見的跑走。
現場只剩下林蕭和師綰綰兩個人。
很奇怪。
明明以前相處慣了，這一刻，听過了二師姐的敘述，又得知了大師姐的遭遇，心里莫名有些緊張。
連換走林蕭茶杯這種“必要”的事都忘記了，自顧自地端了杯茶灌下去，就要運轉七星耀華經開始修行。
“綰綰？”
對面傳來熟悉而又溫和的聲音。
七星耀華經的運轉一頓，積蓄好的靈氣傾瀉一空。
師綰綰吸了一口氣，擺出一副“不給我個好解釋，就等著挨揍”的表情︰“做什麼？”
“感覺有些事，是到和你說的時候了。”
林蕭撓了撓頭，“你不是小孩子，為師也不能一直瞞著你。”
他起身，坐到少女身邊。
師綰綰下意識要躲，但被他攬住腰肢，強硬地抱了回去。
手搭上去，想要繼續遠離，可體會到那熟悉的，溫暖的懷抱，很多迷茫，無措一下子就煙消雲散，讓人完全舍不得離去了。
師綰綰眯了眯眼楮。
“別嫌棄為師，”
林蕭蹭了蹭她的臉，有些不習慣地說，“這件事說來話長，就挑些重點來解釋……”
他簡單說了下自己為什麼想留給安流螢，又為什麼直到今天才徹底送上自己的一切。
雖然說之前有些猶豫，感覺少女听見了很容易就會鬧脾氣。
但一想到以後永遠會在一起，不會說謊的約定，還是將一切都說了出來。
“未來會怎樣，為師還不清楚，”
林蕭說，“但今日，我應做的事已解，接下來就要到你們了。”
“什麼我們？”
像小貓一樣窩在懷里，師綰綰嘴還是硬的，“以為說這種話，就都是我們非要找你做了？”
“你不願意嗎？”
“……”
“綰綰？”
“你以後不許這麼反問我。”
“好。”
“重新說一遍。”
“我喜歡綰綰，想要和綰綰變得更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