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復一日，年……
倒也到不了年的地步。
總之。
在這樣的生活又度過五日後，林蕭籌劃完畢，將自己要下山一趟的事情告知了師綰綰。
少女微微頷首，並不是很在意，但也提及自己正想去見見其他師姐的事。
“見師姐，哪個師姐？”
林蕭眨了眨眼，有些好奇。
“先聊你的事。”
師綰綰閉闔雙目，邊修行邊與他聊天。
“喔喔，”
林蕭繼續說道，“估摸著要去2.3天的樣子，先去找你二師姐拿情報，然後就去成仙路那邊走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斗字秘的消息。”
當然，也有一些其他的小心思。
不過那都是順帶的，最主要的事情還是放在這里。
至于姬扶搖那邊的情況，也可以順便問一問顧憐兒，听一听她的想法和意見。
留宿一天……
不！
還是算了，說好要節制，讓她稍微吃點甜頭就好了。
“我也要去見一次二師姐，”
師綰綰說，“你要去的時候，可以帶我一起去，回來了就順路把我接回去好了。”
“見你二師姐……”
林蕭看了她一眼，“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
師綰綰搖了搖頭，“就是想想辦法，談論一下你這家伙越來越不能直視自我的問題。”
這話說得莫名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是的。
咬牙切齒。
因為上次打輸的緣故，少女認賭服輸，只能開始抑制熱戀期貼貼的欲望。
結果嘛……
就是她很真實的體會到了顧憐兒的感受。
也就是現在正在五氣朝元的苦修階段，沒什麼時間和他吵架。
否則師綰綰一定要讓他知道，處在熱戀期卻無法滿足的道侶到底有多麼難搞！
“綰綰，想要什麼東西是要靠自己想辦法爭取，不能總是依賴大人的。”
林蕭听完無動于衷，反而拍了拍她的腦袋，溫聲道，“是為師取走了你這部分的權利，但你也可以贏回來啊，為師絕對歡迎。”
“當然。”
“你要是沒有這樣的自信心……能先別咬為師的手嗎？”
師綰綰面無表情地松開牙齒，冷聲道︰“再把我當成小孩，我就咬死你。”
“……”
林蕭揉了揉自己的指關節，“總而言之，為師覺得這樣蠻好的，而且你現在不也開始習慣了嗎？”
“在某人的暴政下，習慣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
“原來在你眼里，為師是這樣一種形象啊。”
“怎麼，以為說話好听點就是賢王了？”
“那綰綰有沒有做好擊敗暴君的準備，還是說將要臣服，成為暴君予取予奪的玩……”
“行了，後面的話晚上再說。”
“……”
正如之前的賭約有好好執行這件事。
最近每天晚上的游戲時間，也開始愈演愈烈，變得越發不知節制，越發迷戀彼此的一切。
林蕭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只知道小家伙們自己睡了幾天，已經開始習慣這樣的生活了。
他敲了下師綰綰的額頭。
在少女不善的目光中，讓她這趟也帶小罰和小綠一起去。
至于小白澤，考慮到珍稀程度，還是帶在自己身上最為妥當。
對于即將要有一場遠離獨峰山的旅行這件事，三位小家伙都表現出了不同的想法。
小罰跑來跑去，在整備主人和其他人的行李。
小綠飛上飛下，非常期待地展開了幻想。
小白澤則是對不能和大家在一起而感到憂傷。
被林蕭抱在手里，輕聲撫慰了幾句，才勉強緩解掉心頭的難過。
“跟為師在一起也不會無聊，”
在廚房里，林蕭邊煮飯，邊輕聲哄她，“等你長大了，有神凰不死藥那般厲害，以後自己一個人出門去，也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小白澤年齡其實並不小。
只是被封印的時間太久，久到讓她忘記了許多本能和過往，所以才表現得像個小孩子一樣。
只要給她一些時間，慢慢回憶自己的過往和能力，就能像神凰不死藥一般活上數百萬年，輕易戲耍準帝與大帝。
“嚶∼”
小白澤蹭了蹭他的脖頸。
中途怔了幾秒，反應過來，又蹭了兩下。
忽然感覺跟仙尊一起走，或許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干嘛，這麼蹭我。”
林蕭被蹭的有些癢了，忍不住伸出手，戳了戳她的小腦瓜，“飯菜馬上就熟，我給你開點小灶，可不許告訴別人。”
“嚶！”
“想吃什麼，我來發揮。”
“嚶∼”
“這個啊，要去外面采新鮮的果子才行，這個艱巨的任務要交給誰呢？”
“嚶？”
“嗯，果然除了你，也就沒有其他人能勝任了！”
“嚶！”
小白澤蹦蹦跳跳的去靈田里了。
林蕭嘴角帶笑，繼續著手上的動作。
只是內心的思緒，已經從小白澤這里轉移到了師綰綰的身上。
多年的流浪生活，讓他修習了察言觀色的能力。
少女雖面無表情，但與他時常相處的林蕭，卻能從語氣和頭上的呆毛看出幾分異樣。
去見顧憐兒，是她本就做好，只是還沒執行的打算。
那個要討伐他的說法是真的，但絕對不止如此。
和他一樣，有需要“順帶去做”的事。
“師綰綰也學聰明了呢，”
林蕭嘗了嘗鍋子里的湯，忍不住感慨，“嘛，沒有像流螢那般傻乎乎的，什麼話都敢往外說，也算是件好事吧。”
他不是很在意師綰綰隱瞞自己的事情。
一來是因為兩人都在山上生活，從沒有分開過太久，彼此間的信任早已建立起來。
二來也是因為，少女在這個世界只有他一個在乎的人，所要向顧憐兒了解的，也肯定是他的事無疑。
這麼說可能有點不太好。
但林蕭能感覺到，對現在的師綰綰來說，這個世界沒了誰都可以接受，唯獨他不行。
也許是自己要幫其掃清障礙的事，讓師綰綰隱約察覺到了。
又或者還想要單獨擁有他，畢竟這些天的發展，確實讓少女越來越沉迷。
不管怎麼說，只要她不想說，林蕭也不會問。
嗯……
最多問一問自己打入敵營的乖巧二弟子。
腦海中浮現出顧憐兒平時與自己相處的場面。
林蕭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重復三次之後，才勉強壓制住了心頭的情欲。
壞了。
壞了壞了壞了。
二弟子出現在腦海中的次數越來越多，難道這次選擇分開是個錯誤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