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師綰綰很幼稚的打鬧了一會兒，林蕭回歸到正經狀態，雙手交叉，為她的手背做放松按摩。
“為師不早就是你們的了嗎？”
在少女們將自己交付于他的時候，他又何嘗不是將自己的未來盡數交付給四位少女。
也許這樣听起來會有些沉重。
但對林蕭這種沒怎麼談過戀愛的人來說，倒是很正常。
一輩子在一起。
從來都不是什麼能夠輕易說出口的話。
“你知道我想要的答案是什麼。”
師綰綰仰躺在他的懷里，眯著眼楮，看上去很愜意。
實際上也很愜意。
她喜歡看師尊吃癟的樣子，看他無可奈何，看他抿起嘴巴低頭向自己認錯。
最好還要讓自己踩在腳下──嗯，這里用的是動詞。
她知道這是個壞毛病但……又有什麼關系呢？
只要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就是小道侶間增進感情的游戲。
師尊真要生氣的話，會用自己的方式進行懲罰的。
當然。
師綰綰偶爾也會照顧一下他的情緒。
就像現在。
少女側出身子，靠在自己的蒲團上，轉而將雙腿蜷在林蕭懷里。
抬起下巴，眸光輕蔑又得意。
“諾，賞你的——雖然結果不是那麼滿意，我勸你用過之後再仔細想想。”
“……”
林蕭打了一下她的膝蓋。
“干什麼？”
師綰綰不滿意了，冷下小臉來，“是給你按摩的，別弄些亂七八糟的動靜。”
“既然套著鞋子，就不要亂踹在別人身上。”
林蕭拍掉自己身上的塵土，強硬地將其調轉了一個方向，“也就是為師會給你說幾句，要是換成其他人，會慢慢遠離你的。”
“遠離？”
察覺舒適感，師綰綰重新眯起眼楮，臉上也掛起笑意，“我倒是覺得反而會讓屬下更加推崇。”
“是朋友，不是屬下。”
林蕭拍了一下她的腿，“還有，別把腿伸進別人懷里。”
“唔……”
師綰綰捏住下巴，做思考狀，“原來是這樣嗎，我大概明白了。”
“明白什麼了？”
“你這個人，其實也有點問題吧？”
“擁有最大問題的綰綰小弟子，就不要在這時候說別人了，鞋子脫了？”
“脫吧。”
“有點臭，最近你有去後山泡溫泉嗎？”
“說什麼胡話，昨晚你不還……唔，你敢撓我腳心！”
“為師這是在教你在合適的時間，說合適的話。”
“你已經沒什麼能教我的了，反倒是要我去教你。”
“只是修行上，在其他方面還是有很多不足的。”
“來，叫聲師尊听听。”
“……你完全不听對自己不利的話是吧？”
吵吵鬧鬧，又是許久。
中途林蕭和滿意之後的師綰綰打了兩場。
第一場輕松些，只用了三十分鐘。
少女很滿意現在的生活，不太在狀態，恍惚間被抓到機會，再難挽回頹勢。
本來是不在意的，結果卻被林蕭狠狠嘲諷了一頓，忍不住擼起袖子，要讓他得到教訓。
結果就是第二場打到了傍晚。
林蕭再勝一招，感覺良好。
鼓起嘴巴的師綰綰抱著衣服去泡溫泉，決定跟這個氣人的家伙絕交半個小時。
“新術法的應用很有效果，”
林蕭滿意極了，在復盤這兩場的發揮，“有諸天四法在，就算是再弱小的招式都有威脅到彼此的可能，這對真正的仙王可能起不到什麼效果，但增幅九秘的話，絕對能夠成為對方無法忽視麻煩。”
“斗”字秘涉及戰斗，通過那殘片的解析，讓林蕭明白這東西很有價值。
這段時間，或許可以試著出一趟山。
時間不需要有多長，主要是為了搜集情報，看看能不能在有限的時間里得到斗字秘的訊息。
嗯……
上次听顧憐兒說成仙路已經有不少人在闖了，或許自己也能去看看。
他運氣一直蠻好的。
雖然比不上姬扶搖，但每次下山都能有所收獲。
在後山游戲的小神獸們逐漸往桌邊靠攏。
林蕭收攏起思緒，起身去廚房煮飯。
晚上。
在和師綰綰玩游戲之前，先看了會兒少女們的現狀。
安流螢正在籌劃返程的事情，與小肉丸圍坐在一起，看樣子很認真，實際也很認真的在地圖上寫寫畫畫。
之前的調查內容有了結果，是上古妖族在北地禁區有相識的斬道至尊想要聯絡，目前消息已經開始傳起來，連中洲都有了傳聞。
不少修士人心惶惶，害怕遭到報復，還有些開始埋怨仙門出手太重，不應在現如今再起仇恨。
也有人不認為這是要再起爭端，畢竟自林蕭那場大戰過後，上古妖族在北地，東域，西土，南疆，中洲的活躍狀況都說不上有多好，有靠山的話，也能稍稍改善一下。
林蕭倒沒有特別去注意──他清楚這是個潛在的威脅，不過一直以來顧憐兒都在搜集情報，其中很多內容連當事人都沒搞清楚，就早早擺在了她院長室的桌子上。
說到顧憐兒，現在的顧憐兒就在院長室的桌前辦公。
時至夜晚，柔美的少女單手撐著側臉，偶爾觸摸一下旁邊睡著的小白虎。
燈光照耀在臉側認真的樣子，是能夠看一晚上也不會膩味的絕佳風景。
手上的權利大部分分潤出去，現在能讓她徹夜工作的事情已經不多。
林蕭特地調轉視角，看了眼她手上的文件，發現是和姬扶搖那場聯盟相關的調查函。
兩位少女並沒有提前交流，但作為大師娘（自稱），顧憐兒覺得自己有必要關照一下自己的師姐妹，也給師尊多多分擔一些壓力，免得遇到些可大可小的事就要讓他去一趟。
順便一提，安流螢一路上的情況她也非常清楚，可以說將除了獨峰山上的一切都掌握在了手里。
“你還要看多久？”
因為在看到這些文件的同時腦袋里也在思索，畫面停頓的久了些，讓師綰綰不滿的踢了他一腳，“我知道二師姐是最大的，但你就這麼喜歡看？”
“……”
剛意識到畫面另一半是什麼部位的林蕭，默不作聲的將畫面換成了姬扶搖。
她正在潛修，盤腿坐在床上，靈性起伏間，月光映照的臉上滿是威儀。
就像是不怒自威的小小皇帝，即使年紀不大，卻讓人完全無法忽視。
一個足夠強大的領袖，是維持現今營地穩定最重要的一環。
所以在離開獨峰山後，姬扶搖也從沒有忽視過修行，幾乎每天都要擠出幾小時來專門修行。
相較而言，可以得到主人修行反饋的小太陽，就能早早縮起來睡覺了。
聯盟的事情已經討論得當，這次的疑惑和安排早早留到下次的會議，姬扶搖現在也確實能夠享受享受修行的生活。
嗯……
對她來說，修行確實算得上享受。
他也該開始了。
“好了，就到這里吧。”
“等下，為師先把神威寶鏡收起來。”
“不用收。”
“……綰綰，你真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