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
“變態，人渣！”
“……”
“衣冠禽獸，人面獸心，無恥之徒！”
“可以了吧，”
看著好像進化成貶義詞點讀機的師綰綰，林蕭有些無語地放下碗筷，“從剛才開始，你已經罵了為師五分鐘了。”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師綰綰哼聲道，“真是讓人想象不到，在你這副面容之下，到底隱藏著多少黑暗和污穢。”
林蕭咧了咧嘴，忍不住道︰“這樣污蔑的話，就算是為師也會生氣的。”
“我說的是不是實話，你自己心里清楚，”
師綰綰冷聲說，“有膽子的話，就讓小罰過來一起睡啊。”
小罰和小白澤像是听不見一樣，悶頭吃飯。
林蕭眨了眨眼。
揚起視線，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隨後便笑了起來。
“原來鄙視一切的綰綰也會害怕啊。”
師綰綰並不覺得自己會害怕。
更別提是害怕師尊了。
她只是……
只是不願意讓小罰和小白澤孤獨度過這個難熬的夜晚，原因還是某個管不住自己的家伙要釋放獸欲。
沒錯！
就是這樣！
她必須要好好讓這家伙看清楚自己的秉性和可惡之處。
“敗類！”
“嗯嗯，”
看透了原因，林蕭對這些侮辱毫不在意，一邊吃飯一邊說道，“你等會兒要不要先泡個澡，有五氣朝元的幫助，吸收率應該比以前要強很多。”
“……”
師綰綰頭頂上的呆毛轉了兩圈，陷入到幻想時間，抱著小碗不說話了。
等吃完晚飯，林蕭給少女調好藥浴，就去師綰綰的房間關照小罰和小白澤了。
兩個小家伙，只有在年時和其他小神獸在一起睡過，平時幾乎沒有離開過主人和他。
現在貿然分別，也許會很不適應。
“如果做不到的話，就跟我說一聲，”
林蕭揉了揉正在鋪床的小罰的腦袋，溫聲道，“不要怕打擾，我只是嚇唬一下你的主人，不會做什麼的。”
“沒事的，我們已經是大人了。”
小罰抱住林蕭的手掌，很是乖巧的說，“仙尊好好和主人過自己的生活就好了，只是一晚上而已。”
何況以她們的修為，不睡也沒什麼問題。
正在床上亂拱的小白澤，听到這句話，腦袋上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她看了看自己沒什麼變化的身子。
自己，已經成為一個大人了嗎？
“你家主人要是有你一半听話，我也不會這麼發愁了。”
林蕭軟下心來，越看她越喜歡。
誰說狐狸都是狡詐又魅惑的？
這只就又可愛，又讓人喜歡嘛！
為了讓兩個小家伙不那麼無聊，林蕭留了些糕點，泡了壺熱茶，又把之前特意雕刻的，適合小家伙們游玩的小象棋拿了出來。
坐在床頭聊了會兒天，才選擇回到房間。
師綰綰已經躺在床上了。
渾身上下裹在被子里，面向里側，只露出毛絨絨的小腦袋。
听見推門的聲音，渾身都發抖了一下。
害羞的樣子，很難與之前驕傲的樣子扯上關系。
林蕭抿了抿嘴，將泡完澡的木桶帶出去。
抽空看了眼神威寶鏡，三位少女各自經歷著自己多姿多彩的生活，不需要有任何擔心。
林蕭舒了口氣。
調節了一下呼吸頻率，再推門走進去。
“要睡了？”
師綰綰沒有回話。
林蕭也不在意，褪去道袍，伸手，吹散了房間內的蠟燭。
側身躺下，對面的少女背後僵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地說︰“我，我沒什麼睡意，你先睡吧，我再修行一段時間。”
“為師也沒什麼困意。”
林蕭稍微往那邊靠了靠，壓低嗓音，像是在說悄悄話一樣，“做些事情，等覺得累了，就能睡得很好。”
“做，”
師綰綰結巴了一下，意識到這家伙是在故意取笑自己，但除了慌張，什麼都說不出來，“不，我，我沒什麼興趣。”
“綰綰還記得之前答應為師的話嗎？”
黑暗中，似乎又靠近了一些。
師綰綰能感覺有熱氣撲到自己後頸處，特殊的觸感，讓她整個人都失去了底氣。
“什，什麼？”
林蕭卻像是在故意調戲，壓著嗓音，話語中帶著美妙的尾韻。
“綰綰，怎麼不面對為師？”
“……”
“不要害怕，就像平時一樣，為師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騙子！”
“說真的，你來看看為師嘛∼”
林蕭伸出手，將可愛的少女抱進懷里，下意識看向臉……
？
“綰綰，你為什麼要在臉上糊一層泥？”
“我，我听說這樣美容養顏，”
師綰綰左眼看右邊，右眼看左邊，不知道是泡了熱水澡還是什麼其他緣故，泥土下面的俏臉紅的很不正常，“我也到了該注意外貌的時候，就，就注意一點，免得某人嫌棄，不喜歡了。”
“這樣，”
林蕭對這一眼就是胡說八道的話沒發表什麼意見，反而點了點頭，道，“也好，反正也用不到臉。”
“……”
師綰綰已經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就連頭頂的呆毛，都停止了旋轉，陷入宕機模式。
連話都說不出來，只是呆呆的看著。
林蕭半撐起身子，看著懷里蜷縮成一團的少女，輕聲說道，“那麼，要開始咯？”
師綰綰趕緊閉上雙眼。
黑暗中，似乎有什麼地方發生了改變，又有什麼地方有風刮過。
師綰綰內心緊張極了，不知道該怎樣才好。
不過腦袋雖然快燒壞了，身體還是很熟練地做出了反應。
比如……
看著閉上雙眼，非常緊張，卻又主動撅起嘴巴，伸手來攬他脖頸的少女，林蕭終是沒能忍住，輕輕笑出了聲。
“噗。”
“？”
少女一臉茫然的睜開雙眼，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笑了。
“綰綰還真是夠可愛的，”
林蕭眯著眼楮，按耐不住心頭的笑意，“污蔑了為師那麼多次，連自己也相信為師是那樣的人了嗎？”
“……你耍我？”師綰綰一臉不敢置信。
“這是來自師尊的懲罰，”
林蕭笑著說，“怎麼，偉大且不計前嫌的綰綰，總不能說話不算數吧？”
“……”
思緒回歸，師綰綰冷了小臉，“你這張臭臉，真是有夠煩人的。”
“也不知道下意識就要來吻的是誰。”
“……愚不可及！”
“這時候就別罵為師了吧？”
“爛人，混蛋，齷齪！”
“既然你一直這麼說，那為師也只是做一次這樣的家伙了，”
林蕭忽然轉變了話風，背著光的側臉晦暗難明，伸手取走它臉上的泥土面具，嗓音低低的，好像就在耳邊，“綰綰可要仔細看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