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顧憐兒一起走出房間時，師綰綰還有些暈暈乎乎的。
小腦瓜里非常混亂。
以前。
無論再怎麼去說，去嘲笑，看扁師尊，也都只是嘴上說說而已。
師綰綰心里很清楚，以師尊的性格根本不會做出那些惡劣的事情。
但……
剛才的一切恍惚間就在眼前，師綰綰仿佛還能看見師姐身上的Wen痕，咬……
這，這都是師尊的杰作！
也就是說……
師綰綰抿了抿嘴。
這種事情對她來說，有些太超出想象了。
坐在前峰桌前的椅子上，她看了眼坐在對面，動作輕盈柔美，為自己倒茶的顧憐兒，小嘴微微張開。
“不，不會疼嗎？”
“偶爾也會，”
顧憐兒頓了一下，露出些許苦惱的幸福表情，“師尊有時候會使壞，故意看人家忍痛的模樣，不過大部分時候還是沒什麼的。”
畢竟大部分時間是她主動。
“……”
師綰綰不敢想象。
尤其不敢去想的，是如果師姐換成自己，又該會是種什麼樣的體會。
那個家伙。
惡劣的師尊。
肯定會為了看她丟人，甚至是求饒的表情，偷偷使壞，用力摧殘自……
于是。
等到吃早飯的時候，林蕭再度收獲了少女冷冽的視線。
“……”
誰又惹她了？
搞不清楚。
正抬起筷子，準備給她夾一些菜，身邊的顧憐兒忽然送來一個肘擊。
會說話的眼楮輕輕眨眨，似蝴蝶在水面振翅，揚起幾分取笑的漣漪。
‘師尊昨夜的輝煌戰績，被四師妹發現了。’
‘……你給她看了？’林蕭順勢把菜放到她的碗里。
‘不小心的嘛∼’
‘故意不小心的？’
‘那師尊等會兒狠狠懲罰憐兒好了。’
無法再進行後續對話，林蕭給了她一個嫌棄的眼神。
他用勺子攪了攪碗里的靈米。
被發現也沒辦法。
總歸會有這麼一天──以安流螢和顧憐兒的強度，想瞞過小神獸們都非常困難，何況是更加親密的姬扶搖和師綰綰。
只希望她們能理智一點，不要體會到其中滋味，就像前兩位那般一直索取。
說起這個，
只想貼貼，活力滿滿，或是乖巧听話，滿心愛意的安流螢和顧憐兒，在這方面顯得很有攻擊性，不滿足不罷休。
反而是姬扶搖和師綰綰，性格強勢，很懂得把握主動權，在這方面卻顯得小心翼翼，也沒有那麼強的需求和欲望。
倒也是件奇怪的事。
該說人不愧是復雜的產物嗎？
林蕭吃了口飯，心中對于未來的期待更多幾分。
也許。
看似彼此相知，相識，相愛的雙方，未來還會有更多更多的東西等待發掘。
起碼就現在而言，姬扶搖有注意到這邊，掂著下巴，暫且沒能看清楚二人之間的加密通話。
吃完早飯，安流螢一如既往地投入了懷抱。
哼哼唧唧地蹭著胸懷，說了好多不想下山，不想分開的話，沒多久就充滿了電，蹦蹦跳跳地去找其他少女。
林蕭笑呵呵地望著她的背影。
雖然說了那麼多，但少女並沒有不下山的想法，只是貪戀著在山上的愜意悠閑，淺淺抱怨。
抱怨完之後該如何還是如何，完全不去煩惱這些那些，可愛的讓人想要抱緊懷里，再也不放開。
“師尊！”
正在小觀賞湖邊的姬扶搖忽然招手。
林蕭邁步走到身邊蹲下，順著她的視線朝下看，能望見幾只肥鯉繞著如玉般的荷花根睫游動。
“那東西也能吃嗎？”
姬扶搖側頭來問。
“也許。”
林蕭眨了眨眼，他並沒有在小池塘里種蓮藕，這是引流時在後山水潭里帶來的。
本來平平無奇，受天地靈氣和兩株不死藥影響後，漸漸展現出幾分不凡。
如玉般的光澤，似乎不會受到淤泥的污染一般，看上去就非常不錯。
林蕭隔空伸手取來一截，斷面平滑，清香氣撲面而來。
湖水里的魚兒立刻撲向水下蓮藕的斷面，三兩下就把冒出土壤的部分全都吃進了肚子里。
“今天的午飯就是它了。”
林蕭滿意頷首。
“很好吃嗎？”
姬扶搖維持著側頭的動作，帶著股特別的美感。
“炒制的話是脆口，炖煮就很軟了，”
林蕭笑了一下，“為師還不知道這段蓮藕的效果，等做出來後，再試試合不合口味吧。”
“感覺師尊知道許多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見他站起，姬扶搖抓緊跟上，有些感慨道，“就像是個老不……呃，很成熟的人一樣。”
“……所以為師才讓你們下山歷練，”
林蕭很自然的忽視了她話語中的停頓，笑著說道，“不去趟南疆，不是也無法明白妖族的事情嗎？”
“師尊早些年去過很多地方嗎？”
“那倒沒有，只在東域附近游蕩過。”
“以前沒听說過呢。”
“畢竟也只是個無名小卒，討討生活，和你們這些天驕沒得比。”
“是我們沒辦法與您相比吧？”
“說法因人而異，”
走進廚房，林蕭將蓮藕放下，拍了拍手，“不過再怎麼強大的人也會有從低走到高的過程，為師以前確實不夠強，也正是那時候，才更能明白許多事。”
“啊，”
姬扶搖听完，有些後知後覺地眨了眨眼，“說起這個，我還沒听師尊講過您之前的事。”
“扶搖的事，為師也沒怎麼听過。”
林蕭沒有急著說，而是笑著望回去，“是打算留到復仇之後？”
“有這樣的想法，”
姬扶搖點頭道，“不過師尊要是想知道的話，現在說也可以。”
“還是按你的心意來吧，”
林蕭搖了搖頭，意有所指道，“有些話說出口，也需要天氣和情景的配合，才能一直留在心中回味。”
姬扶搖輕輕笑了一下。
她很喜歡師尊偶爾說出來的這一兩句情話。
雖然听起來淡淡的，卻有一種“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力量。
喜歡。
“我來幫您打下手吧。”
“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的，現在又不是很忙。”
“那好，幫為師把那幾個調料帶過來吧。”
“就這幾個？”
“還有一些要去外面摘新鮮的，等會兒為師和你一起去。”
“唔，煮飯還真是個技術活兒。”
“你也想學？”
“總不能一直讓師尊和二師姐在灶台邊忙碌吧？”
“話雖如此，但你二師姐塵事已了，生活穩定，反倒是你，還需要再進一步才行。”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