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二！”
“三！”
沈乾和厲晴晴發狠的對著對方的胸口對轟一掌。
兩人翻滾著滾出老遠。
厲晴晴立刻取出幾顆丹藥丟進嘴里。
沈乾擰開藥材精粹試劑，倒入口中。
濃郁的靈韻在空氣中似乎形成了霧狀。
沈乾還愣了一下，這藥材精粹怎麼打開特效跟在藍星的不太一樣。
兩人都沒說話坐在原地快速的調息恢復。
厲晴晴又取出幾顆丹藥丟入口中。
沈乾沒有浪費那個時間。
一管藥材精粹，已經讓他有些撐了。
盡管受傷很重，但兩人的實力都不弱，藥物刺激下，恢復速度驚人。
半個時辰後，沈乾率先恢復，晃晃悠悠的起身，手提越王劍，朝著厲晴晴走去。
還沒等沈乾靠近，厲晴晴睜眼。
“如果我是你，就不會選擇在恢復後第一時間靠近一位築基期。”
厲晴晴淡漠的說道。
“是嘛？不試試怎麼知道，行不行。”
沈乾提劍平刺。
厲晴晴翻身而起，一個矯健的後翻，退出了十幾米遠。
“看來你還沒恢復。”
沈乾看著厲晴晴躲避，心中大定。
“你娘，當年有你一半听勸，她也不會死。”
厲晴晴起身，兩人遙遙相望。
厲晴晴說到父母，沈乾面皮抽了抽。
“如果我死了，你怕是再也不知道逼死你父母的仇人是誰了。”
“我需要的只是一顆丹藥。”
“那你能給我什麼？”
“你學習煉丹的費用我全包。”
沈乾皺眉，這什麼意思？
“咳咳咳——學習煉丹，你該不會以為會是免費的吧。”
厲晴晴劇烈的咳嗽起來，吐出一口污血後，繼續說道。
“我可以幫你付三個丹方的錢，你要學什麼你隨意，但是其中一個，必須要有續命丹。”
“事成之後，我告訴你你父母的事情，就當是我的買命錢。”
厲晴晴嫵媚的笑了起來。
“我憑什麼信你！”
“我時日無多，無需騙你。”厲晴晴將手伸出來，“你可以自己查看我的氣血壽元。”
沈乾將信將疑，不過此刻厲晴晴傷勢沒有恢復，現在算是她最虛弱的時候。
“若你打算就這麼殺了我，那我也無所謂，反正也不差這幾天了。”
沈乾上前一手鎖住厲晴晴的手腕，冷漠的用神念探尋其經脈氣血。
一位築基期修士，壽元超過二百年，若是暗傷較少可以達到三百年壽元。
厲晴晴的年紀，估計也只有三十到四十歲，還有大把的壽元。
按理說經脈應該是那種充滿了活躍和生機的狀態。
但是厲晴晴的經脈確實如同百年的枯木一般，了無生機，一副隨時就要腐朽繃斷了一樣。
抽回手，厲晴晴平靜的說︰“現在相信了麼？”
“所以這是我的命門，我想活，就不能害你，只有你才能幫我。”
“你不是很好奇我為什麼能知道你能去另一個世界嗎？”
厲晴晴取出衣衫，將自己暴露的部位遮掩起來。
沈乾看過去。
“因為你娘也能。”
沈乾驚住了，自己這穿越兩界的能力，居然不是獨有，或者說，這能力原本是他娘的，只不過他娘被害之後，留給了他。
“你娘，當年風華絕代，舉世無雙，最錯的事就是看上了你爹那個弱雞王八蛋。”
說著話，厲晴晴嫵媚的臉上還有幾分恨意。
厲晴晴恨恨的目光掃視了一下沈乾，格外的看了看某突出部位。
“也不知道看上哪了？！！”
沈乾這才意識到自己身上也沒衣服了。
唉，等實力高了，一定要弄一套寶衣穿，不然每次戰斗都弄得光溜溜的太過影響形象。
“然後？”
“然後就是付費內容了，你還沒完成我們的交易。”
厲晴晴隨意的擺擺手。
沈乾︰“......”
如果娘來自那個世界，他可能有點理解厲晴晴的某些行為了。
至于因此對厲晴晴有所改觀，那是不可能的。
這個女人剛剛要不是被限制，可能真的會動手殺人。
她就沒把自己當做一個晚輩看待。
————
“好小子，你可真的狠！”
厲晴晴額頭盡是汗珠，身子佝僂的跪在地上，鮮血順著蒼白的嘴唇滴落在地。
背上還插了一把劍。
沈乾抽出越王劍，平靜的看著疼的全身發抖的厲晴晴，面無表情。
“狠嗎？相比你以前對我做的那些事情，我這也就一般般吧？”
厲晴晴邊咳邊笑︰“很好，很好！”
“起來了，繼續趕路。”
兩人正在趕往厲晴晴所說的煉丹師所在的守道城。
每過一段時間，沈乾都會給她來上一劍，讓她始終處于重傷狀態。
厲晴晴拖著重傷的身體，還得追趕沈乾的腳步。
一步三晃，眼前一直處于發黑的狀態，跑著跑著，身體就不受控制的向一側拐彎。
狼狽而淒慘，但是她臉上始終帶笑。
趕路一天，又挨了一劍後，沈乾才和她進入了地穴驛站休息。
厲晴晴靠在牆上，血氣枯竭，臉色一片慘白。
衣衫上不知道多少個洞，鮮血浸染了整個身軀。
即便這樣，她還能行動自如。
修士的生命力頑強的仿佛跟人類不是一種生物。
“吃。”
沈乾丟給厲晴晴一張烙餅。
這餅還是李冬雪走之前給沈乾烙了一整晚。
厲晴晴接過面餅眼神有些復雜，有些困難的抬起手臂，將餅塞入口中。
貝齒帶血，看起來有些滲人。
咬了幾口後，厲晴晴看起來有些哽咽。
眼角似乎有淚光閃動。
“這個味道.......多少年了，多少年了。”
口中呢喃。
沈乾看著厲晴晴淒慘的樣子，眉頭微皺，不過那麼慘的樣子，也讓他有了一絲心軟。
失神的瞬間，厲晴晴突然動了起來，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一根鐵錐，直接扎向，沈乾的胸口。
沈乾一驚，動作卻因為之前走神慢了半拍，鐵錐刺入胸口半寸，才被擋住。
沈乾擰著她的胳膊，反手就將她面朝牆壁的按在了牆上。
“你這個瘋子！你到底有幾副面孔！”
沈乾怒喝出聲，手抓住厲晴晴的頭發將她的頭拉起。
“是你太不小心，破綻太大，我沒忍住。”
厲晴晴咯咯的笑著。
手用力，將那張妖孽傾城的臉，狠狠的砸在了堅硬的牆壁上。
一劍穿透她的左胸。
沈乾這才松手。
只留厲晴晴單薄的身軀被劍釘在牆上，無力的掛著。
傷口流出來的血都已經不多了。
重重的喘息幾口，沈乾才抽出劍，讓她的身體軟倒在地。
看著像是一攤爛泥一樣的厲晴晴，沈乾胸口發悶。
“若我刀上有毒，你已經死了！”厲晴晴眼神有些飄忽失神的看著地穴驛站的石砌穹頂。
“你想干什麼。”
“教你。”
“放屁！”
沈乾恨恨的看了她一眼。
“你不屬于這個世界，在這里你沒有可以相信的人，包括我！”
厲晴晴虛弱的聲音在地穴驛站之中，卻如同晨鐘暮鼓一般，“綰靈兒，31號守道城，金丹大能綰自珍獨女，呵呵，沒想到吧。”
說完，似乎因為血液倒灌肺管。
血沫從口中涌出，厲晴晴蜷縮著身子，劇烈的咳嗽起來。
每次咳嗽都噴出一大口鮮血連帶著血肉碎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