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眼神冷漠地看著那些沖過來的身影,他也不急著回去,嘴角冷笑。
連殺三人,讓他心中的殺機稍微減弱了一些,但並未消散。
僅僅片刻,至少數百名修士就趕到了附近,後面還有更多人趕來。
“剛剛這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剛到這里之人,連忙低聲向四周之人打听起來。
那些原本就在這里的觀戰之人,紛紛把目光看向了周元,沒敢輕易開口!
“是誰,斬殺了我望海閣的長老?”
就在這時,遠處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一個手提大刀的壯漢從遠處出現!
壯漢身上,彌漫著一股煞氣,手中的長刀更是在滴血。
他的身上,同樣有一股洞天境巔峰的威壓浮現。
一看到這個壯漢,很多人眼中瞬間露出了敬畏之色,這可是一尊殺神一般的人物。
剛剛此人,直接走出了望海城的防御結界,拿著手中這把大刀,瘋狂地殺戮著海妖。
就這麼片刻的功夫,死在他手中的海妖,至少達到了上萬只,其中還包含了數只八階海妖。
“想不到,這里的事情,竟然把望海閣這位殺神引來了!”
“可不是嘛,他雖然不是望海閣的長老,但實力之強,還在那些長老之上!”
“那是當然,此人可是望海閣閣主親自培養的大弟子,要不是腦子不太好使,未來必然就是望海閣的閣主!”
四周那些修士,一看到這個壯漢,都露出了一絲敬畏之色。
很多人更是主動讓出位置,不敢阻攔他前進的道路。
這個壯漢名叫莊大盛,望海閣閣主的首席大弟子,也被稱為望海閣資質最可怕的弟子。
此人是今日剛到望海城,沒有想到就踫到了海妖攻打望海城。
他不顧別人的勸阻,親自出城斬殺海妖,此刻也是听到這里的動靜,這才過來。
周元目光掃過莊大盛,此人氣血極為旺盛,比起他見過的洞天境巔峰修士,氣血都要旺盛得多。
這種旺盛的氣血,往往只有古魔、妖獸身上才能看到。
他如果沒有猜錯,此人身上,必然蘊含了一種特殊的血脈。
正是因為這種血脈之力的存在,才讓他的氣血之力,遠遠超過了尋常的修士。
他運轉道禁天眼,看向了莊大盛,隨後不由大吃一驚。
他在莊大盛的身體之中,感受到一股微弱的元神氣息,這股元神不屬于他自己。
而且,這縷元神,隱藏在莊大盛的神魂之中,正在逐步蠶食他的神魂。
他明白了,莊大盛這是被人盯上了,有人看中了他的肉身,想要佔為己有。
他看向莊大盛,眼中不由露出了一絲悲哀,這個家伙估計還沒有發現這件事。
能夠在莊大盛元神之中,做出這種布局之人,必然是與他關系親近之人,否則不可能做到無聲無息!
“我殺的!他們非要上來送死,我豈能不成全他們!”
周元看著莊大盛,眼神淡然。
他的目光掃過現場的其余人,嘴角只是冷笑。
要不是考慮到這里還有不少的普通人,他直接把眼前的防御結界轟碎,把所有的海妖都放進來!
那些剛到這里的修士,雖然已經猜到一些,但此刻听到周元直接承認,還是極為吃驚。
但他們卻沒有插嘴,而是一臉好奇盯著周元,不知道此人到底是什麼人。
敢如此明目張膽地得罪望海閣,顯然也是來頭不小。
莊大盛听到周元的話,眼中瞬間殺機凜然!
“小子,你找死,給我拿命來!”
莊大盛身上,煞氣翻滾,眼中閃過冰冷的殺機。
就在莊大盛準備出手之時,周元直接打斷,冷冷的道︰“莊大盛,我真為你感到悲哀!”
“你的元神當中,已經被人種下了魂環,要不了多久,你的元神就會被魂環徹底吞噬!”
“但可惜的是,你到現在竟然都沒有察覺!”
周元如果要殺莊大盛,易如反掌,但他並不想這麼做。
他反正有的是時間,既然已經與望海閣撕破臉了,剛好借此機會,多弄點事情出來。
他很清楚,望海閣離這里不遠,如今他連殺三人,必然驚動了望海閣的高層。
如果他猜得不錯,望海閣的強者,已經在趕來的路上。
周元的話一出,原本正要出手的莊大盛不由大吃一驚,臉上露出了陰晴不定的表情。
他雖然憨,但不蠢,最近他常常感覺神魂疲憊,還以為是修煉造成的。
他原本一直都是留在望海閣,這次來到望海城,一來是斬殺海妖,二來就是想要放松一下。
周元的話,讓他臉色大變,沒有絲毫猶豫,連忙查看自己的元神。
就在他查看自己元神的瞬間,他的元神之中,一股可怕的吞噬之力爆發。
原本隱藏在他元神深處的魂環,瞬間化作一根根血管一般,出現在莊大盛的元神之中。
“啊,老祖,你為何要這麼做?”
莊大盛怒吼一聲,他終于感覺到,這股氣息,來自望海閣的老祖!
他的身軀顫抖,全身的青筋根根鼓起,臉上露出了無盡的痛苦之色。
這一切發生的很快,很多人都震驚的看著莊大盛,雖然僅僅只是只言片語,但眾人都不是傻子,已經猜到了。
“天呀,原來莊大盛是望海閣老祖選中的爐鼎,怪不得能夠得到最好的培養!”
“可不是嘛,宗門同輩之中,莊大盛的資源是其他人的數倍,更是激活了莽牛血脈!”
“我一直以為,他是閣主弟子,是閣主偏心,才如此照顧他,現在才知道,原來不是這麼回事!”
“此人是誰,太厲害了,竟然僅僅只是看了莊大盛一眼,就看出了他元神異常!”
“不知道,我跟你們說,剛剛望海閣的五長老、六長老都被此人斬殺了!”
人群之中,各種議論聲不絕于耳,剛剛趕到現場的黃明勝臉色難看異常。
黃明勝正是望海軒的負責人,同時也是望海閣的四長老。
黃明勝看著盤膝坐在虛空的莊大盛,眼中露出了一抹焦急之色。
對于老祖的計劃,別人不知道,他豈能不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