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具只有名稱,沒有屬性介紹,但除了少數道具讓人不知所雲,大部分道具的用途,還是能從名稱中大致推敲出來。
“職業提升卷軸,功能應該和生活職業提升卷軸類似,又不僅僅局限于生活職業,而是所有職業都適用。這就逆天了,若是執罰衛的職業等階,也能往上升那麼一升升的話......
特長天賦卷軸,難道是讓人多一項特長天賦?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使用?
攻城車,投石車,在冷兵器時期,就是現代版的炮台,重要性不言而喻,畢竟不是誰都能跳上30米高的城牆啊!......”石松仔細瀏覽了所有道具,暗咽一口唾沫,很想全部收入囊中,可眼前不過是投影,沒有足夠壽元點兌換,也就只能過過眼癮罷了。
斟酌再三,一番取舍後,石松心里已經有了決定,“其他東西先不說,這職業提升卷軸一定要兌換下來。”
高級生活職業的匱乏,一直是掣肘家村發展的重要因素。終極船塢的修建,須臾塔的建造,果園的管理等等,除了缺乏材料,都是因為沒有相關人才,才建不起來。
正如姜瑾,若他還是宗師級造船師,就無力造出仿制福船,那家村資源便無法往外販賣,領地金錢就得不到增漲,如此一來,領地升級之事將會遙遙無期。
可要等姜瑾自然突破,滿足福船建造要求,又不知要到猴年馬月去了,因此,對此類卷軸,石松可謂是勢在必得。不過眼前最要緊的還是先完成試煉,至于兌換,那是找到出路後的事。
“如今右邊秤盤有了魂坨,魂使契約也已經出現,根據描述,還缺少左邊秤盤的心髒,而心髒肯定不是需要自己的,那麼......”石松看看左右兩處洞穴,想了想,朝左邊洞穴而去。
洞穴連著石室,呈覆巢狀,近百平方,無遮無攔,一目了然,興許是太過久遠,整間洞穴蛛網纏繞,塵埃堆積厚厚一層,空氣中彌漫著腐朽的氣息。
洞**擺放有一張石桌,五具人俑圍著石桌跪坐在地,人俑栩栩如生,脊背筆直,與活人相比,只是少了一些生氣而已。石桌上放著五只銅盒,銅盒方方正正,一掌大小。
石松左顧右盼,躡手躡腳朝石桌行去,深怕踩到什麼機關。可似乎試煉到了此處,已沒有了打打殺殺的風險,一路平安無事。
走到石桌前,繞著人俑打量一圈,人俑雖然極為逼真,也還是泥土燒制的死物,自然談不上褻瀆尸體。“心髒呢?”石松伸手在一具人俑胸口處摸索,冷冰冰的,與其他部位並無區別。
人俑身上搜尋無果,“難道鎖在里面?”石松看向桌子上的銅盒,小心翼翼探手搭上,無絲毫異狀,石松舒了口氣,提起一只銅盒,觀察起來。
銅盒密封,渾圓一體,沒有盒蓋,盒身有一孔,孔約半寸長。石松想了想,取出魂坨,正欲投進孔中,忽然幾個字躍入眼簾。原來是灰塵堆積太多,遮住了石桌上的字,提起銅盒後,銅盒下的字跡才冒了出來。
石松忙將其余四只銅盒移開,將石桌上的灰塵拂盡,此時,石桌上雕刻的幾行字清晰可見,“每人僅可選一只銅盒,壽元點足夠,魂使復活,魂坨返還,壽元點不足,魂坨消失。”最後還有一行字,“每人每兩年可進春秋戰國冢一次。”
“這“創世”也真是,在顯眼處標出來不好?非要遮遮掩掩的,幸虧自己瞧見了。”石松一陣後怕,畢竟只能選一只銅盒,而且兩年才能選一次。
若是壽元點足夠還好,哪怕復活的是一個初級鐵匠,至少不會空手而歸,剩下的壽元點也還能兌換一些道具。若是魂使實力太強,壽元點不足,魂使無法復活,應該就不能簽訂契約,魂坨也會消失,豈不是竹籃打水啦?
將所有銅盒放回原位,石松感覺有點亂,決定先梳理腦中駁雜的信息,“難道試煉到此就結束啦?現在是領取通關獎勵?”掃了一眼任務面板,骨門試煉完成度依舊是40/100。
“試煉空間每兩年可進一次,這個倒好理解,春秋戰國冢也在自己預料之中。可復活所需壽元點是如何計算的?1230壽元點又能復活什麼樣的魂使?屬性點60左右?還是100?這五具人俑應該就是生前的原型了,可自己又不認識他們,根本看不出每個人生前的職業和實力,也分辨不出哪只銅盒對應哪個人,難道全憑運氣?”石松不梳理還好,越梳理越亂。
石松不願將一切系于縹緲的運氣上,心想“不如別簽訂什麼契約了,干脆兌換一些道具算啦。”可歷史名人的誘惑就像魔鬼,明知希望渺茫,也讓人為它不顧一切,甘心做一個紅眼的賭徒。
強壓下將魂坨投進銅盒的欲望,石松轉身出了洞穴,往右邊洞穴而去。
右邊洞穴與左邊洞穴大小仿佛,整體近似,唯獨沒了人俑,石桌,銅盒,取而代之的是三座墓碑。
三座墓碑呈品字形,一模一樣,每塊墓碑上有一圓孔,圓孔形似金幣,其中一座碑上有幾行文字,貌似是墓志銘。
石松欣喜,心想總算可以看出一些苗頭了,定神望去,“每人僅可選一座墓碑,壽元點足夠,魂使復活,魂坨返還,壽元點不足,魂坨消失,每人每兩年可進春秋戰國冢一次。”
一盆冰水從頭澆下,之前洞穴尚且還有人俑作為參考,此地卻是半點線索也無。正當石松準備返回之前洞穴時,手中屬鏤劍又顫動嘶鳴起來,“伍子胥不是應該在“政謀”之門後嗎?”石松不解,順著屬鏤若有若無的指引,來到其中一處墓碑前。
盯著這座墓碑苦思良久,石松完全看不出個所以然,也不敢輕易選擇這座墓碑,若里面葬著伍子胥親戚之類的,豈不是虧大發啦?
石松一手拖著下巴,繞著呈品字形排列的三座墓碑邊走邊看,腦中飛速運轉,“試煉空間的靈魂,生前絕不可能默默無聞,而且墓穴如此安葬,想來三人生前關系應當極為親密,吳國有這樣的組合嗎?”
“若是孫武,伍子胥,闔閭三人葬在一處勉強還說得通,可這是“隱士”之門啊!對了,隱士?隱士,隱士......莫非是那三人?還真有可能,可又說不太通。”
伍子胥本是楚國人,父兄被楚平王所害,才逃亡到吳國,投奔吳王撩,伍子胥一心想要報仇,便時常鼓動吳王撩與楚國開戰。
可當時吳國的王位傳承有隱患,本來吳王壽夢有三子,季扎排行最末,但能力最強,當時便有“北孔南季”的說法,孔自然就是孔子,季扎的威望可見一斑。
壽夢臨終前,想把王位傳給季扎,兩位兄長也同意,但季扎心不在王權,便拒絕了。大兄諸樊繼位,諸樊臨終前,將王位傳給弟弟夷昧,並立下遺命,將王位依次傳給兩個弟弟,這樣王位就會傳到季扎手中。可就是這一道遺命出了問題,畢竟王位一向是傳于長子的,諸樊長子便是公子光,也就是吳王闔閭。
若真按照諸樊遺命依次傳下去,季扎退位後,王位也會傳到公子光手上。可夷昧臨終前,本欲將王位傳給季扎,奈何季扎堅決不受,為此還歸隱山林。夷昧便將王位傳給自己長子姬撩,便是吳王撩。
本來屬于自己的王位,就這麼莫名其妙地被剝奪,公子光自然是與吳王撩極為不和。
而伍子胥一心站在吳王撩一邊,這讓公子光極為不爽,所以每當伍子胥進諫向楚國開戰時,公子光便一再阻撓。時間一久,伍子胥也反應過來,再加上公子光各方面確實強于吳王撩,于是伍子胥拜訪了公子光,許諾幫其除掉吳王撩,並向公子光舉薦了一人。
此人是伍子胥逃亡期間結識的,屠戶出身,虎背熊腰,極為懼內,便是專渚。
公子光接見專渚後大喜,但一時沒有良機,便未行動,只將專渚一家安置于豪宅內,盛情款待著,這一呆便是九年。
專渚從來不問公子光想要自己做什麼,但是公子光有恩于他,他隱隱猜到了自己的使命。
直至有一天,公子光告訴專渚要他刺殺吳王撩,專渚沒有恐懼,只是放心不下自己年邁的母親。專渚母親知道了他的心思,于房中上吊自盡,絕了專渚顧慮。專渚默默安葬好母親遺體,踏上了刺殺之路,听聞吳王撩鐘愛食魚,于是專渚日日在湖邊練習烤魚廚藝。
這天,吳王撩駕臨公子光府邸,按照之前的計劃,專渚將魚腸劍藏于魚腹中,端起烤魚,經過層層排查,將魚端到吳王撩面前。專渚趁機抓起魚腹中的魚腸劍,扎向吳王撩,吳王撩斃命,身邊侍衛回過神來,將專渚亂刀砍死。
公子光趁機清除異己,自立為吳王闔閭,封專渚之子為上卿,並將專渚安葬于鴻山東嶺。
吳王撩死時,其子慶忌正在外領兵,听聞父親死訊,慶忌厲兵秣馬,誓要替父報仇,慶忌可是有著“吳國第一勇士”的稱號。
伍子胥又向吳王闔閭舉薦了一人,前往擊殺慶忌,便是要離。為了接近慶忌而不使他起疑,要離揮劍自斷一臂,並囑咐闔閭,自己離開時,將自己一家老小腰斬于鬧市,再通緝自己,如此方可消除慶忌戒備。
闔閭起初不肯,後來被要離說動,于是故意當著滿朝文武的面,斥責要離,並將他投進監獄,又設計令他逃走,闔閭還假裝震怒,抓來要離一家,于鬧市斬了,又將尸體焚燒。
當要離尋到慶忌時,慶忌起初並不信任他。但見他真斷了一臂,家人也確實被闔閭在鬧市焚殺,便不再懷疑,令他訓練士卒,準備向吳國進軍。
這一日,慶忌覺得時機已到,便下令大軍開拔,乘船于一海上時,要離立于慶忌背後,拔起短矛刺穿慶忌心窩。可慶忌不愧為吳國第一勇士,竟一時未死,還贊嘆要離的忠心與狠辣,制止了欲將要離分尸的侍衛,囑咐侍衛放他離開。說完,慶忌拔出心窩短矛,血流如注,大笑而死。
侍衛遵從慶忌遺命,放了要離,要離回到吳國,闔閭親自迎接,欲要重賞于他。要離不受,他擊殺慶忌不是為了升官發財,而是為了吳國百姓免于戰亂,任務完成,要離拔劍自刎。
吳王闔閭敬重要離,便將他葬在專渚墓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