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牛猛的驚醒。
    見自己還在房子里,還在沙發上。
    外頭漆黑一片,不知幾點鐘了。
    他愣了愣,要起身的時候,卻一個踉蹌直接摔在地上。
    巨大的痛楚終于擊碎了他的睡意。
    他清醒過來。
    清楚的感受到了從腦仁往下發散的強烈痛感。
    好痛!
    好痛!
    李青峰猛的睜開眼楮,毫不猶豫的翻身下床。
    他听到了傻牛的聲音。
    很痛苦的樣子。
    快步出門閃到傻牛家里。
    剛進入客廳,就見傻牛渾身濕淋淋的蜷縮在沙發跟前的地板上。
    雙手抱著腦袋,弓著身體,膝蓋也彎曲了。
    顯然是極其痛苦。
    “傻牛!”李青峰三兩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傻牛的胳膊,“哪里痛?”
    “頭、頭。”傻牛咬著牙渾身哆嗦,痛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李青峰立馬將神力匯集掌心,從傻牛的頭頂往下注入。
    本想著,自己的神力如此厲害,只要稍微注入一些到傻牛體內,定然就可以讓他好轉起來。
    可讓李青峰沒想到的是,隨著神力的注入,傻牛的神色卻始終沒有任何變化。
    且隨著時間的流逝,傻牛的痛感似乎有所增強。
    冷汗冒得更多。
    身體也抖得更加厲害。
    不是病!
    李青峰下意識的生出這個念頭來。
    如果傻牛的這個隱疾是病,那不管是什麼病,只要他的神力進入傻牛體內,就絕對可以緩解傻牛的痛感。
    可是,他明明注入了許多神力,卻仍舊不見傻牛好轉.
    那就只能說明,傻牛的這個毛病不是病!
    李青峰見神力無效,趕緊抽回手,一把將傻牛扶了起來,靠在自己身上。
    “痛,好痛!”傻牛已經承受不住。
    雙拳捏緊,不停砸自己的腦袋。
    他感覺自己的腦子里好像遭遇了地震一樣,又好像有一群人躲藏在他的腦子里不停的擊鼓。
    那鼓聲咚咚,幾乎要將他的腦仁震開花。
    連帶著身上的骨頭也漸漸被震得有了痛麻的感覺。
    幾乎要碎了一般。
    他雙手捶著腦袋,想要反擊那些鼓聲。
    可不管他怎麼捶,都無濟于事。
    那些大鼓好像高山一般穩固,又如天際一般遙不可及。
    只有它們折磨他的份,他完全反擊不了絲毫。
    好痛!
    傻牛嗷嗷大叫起來,渾身都緊繃得青筋暴凸。
    好像隨時都要炸裂而死一般。
    李青峰只能先控制他的雙手,不讓他自殘。
    但是,這治標不治本。
    而且,沒了自殘的痛苦分散傻牛自身冒出來的痛苦,他體內的那份痛楚就愈發明顯。
    李青峰又再度嘗試給傻牛身上注入神力。
    但跟先前一樣,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
    這不得不讓李青峰再次生出同樣的想法︰不是病!
    確實不是病!
    那就極有可能跟先前何坤說過的一樣,傻牛的這個所謂的隱疾,或許是類似扎小人之類的巫蠱之術。
    當然,也跟先前的妖僧施展在他身上的妖術差不多,是一種可以隔空施法的卑鄙手段。
    無需見到被害人,只要有被害人的貼身衣物或者別的什麼東西就可以施加傷害。
    可是,對方為什麼要對一個傻子下手?
    李青峰不解。
    也就是傻牛根基好,要是換做其他人,類似這樣的痛楚,估計一次都頂不住。
    細細思量著這些,李青峰腦海里涌現了當初妖僧對自己施法的事。
    那些火!
    那些火雖然是妖僧的妖法促成的,但卻不是憑空生出來的。
    還有爆胎那次也一樣。
    這兩次施法,都不是憑空生出某種致命的傷害直接對被害人下手。
    而是通過被害人周圍的事物加以利用,從而對被害人施加傷害。
    爆胎的時候他在開車。
    火海產生的時候,他在做飯。
    也就是說,這些妖法需要運用被害人周圍的事物或者磁場什麼的,才能施展。
    那麼,是不是只要將被害人完全隔絕起來,使得周圍的事物或磁場無法影響被害人的時候,就可以杜絕對方的傷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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