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瑜大概還不會欣賞這樣的美味，可子衡卻是知道的。
他驚呼起來︰“爸爸，這個楊梅好好吃！”
“比前兩天你帶回來的還好吃！”
雖然都是同一棵樹上長出來的果兒，可自行掉落到地面上，沾染了塵土甚至摔殘了果肉的楊梅自是不能跟好端端掛在枝頭上的楊梅比。
前者無論是健康程度還是新鮮程度，都遠不如後者。
吃起來，也自然就沒有後者好吃。
子衡一連吃了十幾個。
原本他以為自己多吃點就不會覺得餓了。
可沒想到，這楊梅竟是越吃越餓。
吃到後面，肚子咕咕大叫起來。
他揉著小肚肚不滿道︰“我都吃這麼多東西了，我的肚子為什麼還這麼餓？”
李青峰也吃了幾個。
感受了一番這新鮮楊梅的絕美滋味後，正感慨山野的魅力時，就听到了子衡的抱怨。
不由得笑道︰“楊梅本身就是開胃的，當然會越吃越餓啊。”
說著，就拿出一個空蕩蕩的蛇皮袋。
將蛇皮袋展開在地面上，再將早上打包進山的早餐拿了出來一一擺放在蛇皮袋上。
隨即問子衡︰“那你現在有胃口吃飯沒有？”
子衡這會兒是真的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原本沒有楊梅開胃，還不覺得很餓。
畢竟腦海里還有粑粑揮之不去的身影。
可十幾個楊梅接二連三的下肚後，他就徹底忘了粑粑的事情。
滿腦子都是楊梅的絕美滋味。
同時，肚子又在咕咕大叫著抗議。
因而，看到食物擺放出來後，竟是想也不想的就吃了起來。
大約是真的餓極了，子衡覺得今天的早飯比往時的早飯好吃很多很多。
往日吃膩了的雞蛋餅，此時吃起來竟然別有一番風味。
那咸咸的口感不知怎的，好似沾染了山野的氣息，竟然能讓人吃出幾分與眾不同的鮮味來。
“爸爸，這個雞蛋餅怎麼這麼好吃？”
“比你以前做的雞蛋餅好吃！”
李青峰笑了︰“不是雞蛋餅更好吃了，是你的胃口被打開了。”
“剛才爸爸不是跟你說了嘛，這楊梅是開胃的。”
“你吃了楊梅，又餓了肚子，自然是吃什麼都香。”
子衡一邊嘻嘻笑，一邊大快朵頤。
但心里仍舊記著老鴨湯的事情︰“那我們今晚還吃地膽頭老鴨湯嗎？”
“吃！”
子衡更樂了。
把爸爸帶進山里的早餐都吃完了，就又繼續吃楊梅。
心想，既然楊梅開胃，那自己一定要多吃一點。
這樣，就可以把胃開大一點。
如此，到了晚上，就有大胃口吃更多的老鴨湯了。
也不知道那聞起來格外清香的地膽頭煲出來的湯水會是怎樣一種滋味。
越想，子衡就越是要吃楊梅。
回程的路上，先把自己的小布袋裝滿了楊梅。
一邊吃，一邊往回走。
李青峰見他吃了不少楊梅，就提醒到道︰
“子衡，楊梅雖然好吃，但是也不能吃太多。”
“不然要把牙齒給酸壞了。”
子衡不以為意，還是一意孤行的大吃特吃。
直至一路吃回家里，他才覺得有些不對勁。
怎麼感覺牙齒涼颼颼的？
就是用嘴巴呼吸的時候，都能感覺到牙齒的難受。
他以前可不會這樣。
子衡有些不相信，就打算用水漱漱口。
他覺得一定是有髒東西在牙齒上，所以牙齒才會覺得不舒服。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水缸里的涼水一入口，整個人就瞬間打顫。
只覺得口中的牙齒像是被人用鑽頭鑽開了似得難受。
子衡要哭了︰“爸爸，我的牙齒壞了！”
“嗚嗚嗚。”
李青峰雙手叉腰看著他，有些不耐︰
“我早就跟你說了，楊梅吃多了對牙齒不好，你現在相信沒有？”
子衡委屈點點頭︰“嗚嗚嗚。”
李青峰無奈。
只得給子衡熬一鍋粥當午飯，然後自己則跟子瑜一起吃肉。
子衡看著那香噴噴的肉，又看了看自己的粥，一臉幽怨。
但沒辦法，他試著啃了一下肉，原本沒有痛感的他竟然難受得差點掉眼淚。
最後只能乖乖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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