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鎮公務員到一省之長!
徐偉聞听此言,頓時勃然大怒。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辦公室,竟然成了旅館。
並且這個旅館還是免費的。
如果不給他們一點教訓的話,自己顏面何存?
想到這里,他重重地一拍桌子,“你倆被我抓了個現行,什麼話都不說了,明天早上讓你們的家屬給我打電話。”
“或者直接去紀委報到,別自找難堪了。”
徐偉本來這幾天,就沒有休息好,肝火旺盛,此刻又遇到了這麼一檔子讓人上火的事兒,他再也按捺不住,憤怒的心情了。
看著如獅子一般的徐偉,高麗波直接從床上跳下來,她上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袖,下半身則是一條黑色的內褲,索性連褲子都不穿了,挺著胸脯甕聲甕氣地說道,“徐偉,如果你敢把這事兒給老娘說出去,我明天就死在你的辦公室。”
“我高麗波說到做到,如果不信的話,那你就試試看。”
說完,她拉了一把猴子,“走了!”
我靠!
這娘們偷情還偷出道理來了!
徐偉站起身來,望著她的背影大聲說道,“高麗波,別以為你是個女人,我就會縱容你。”
“還是那句話,如果你不給你的家屬打電話,明天我就讓縣紀委的人來調查你倆。”
說完,他重重地關上了房門,氣呼呼地躺在了床上。
麻蛋的,一個個都是倒反天罡的主兒,如果不給你們一點顏色看,你們他媽的覺得老子好欺負。
閉上眼楮,徐偉沉沉地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的十點半了。
他從床上爬起來,走到臉盆前洗了一把臉,正打算出門的時候,忽然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我靠!
自己怎麼一時沖動,說出這樣的話來呢。
高麗波和猴子的事兒,雖然令人不齒,但是,身為領導如果跟自己下屬翻臉的話,那可是大忌。
如今話已經說出去,覆水難收,又該怎麼辦才好呢?
他情不自禁地點燃了一支煙,重重地吸了兩口之後,腦海里頓時有了主意。
既然在自己房間里亂搞的人,不止他們兩個,那說明背後一定是有人指使的,否則借給他們個膽子,也不敢在自己的房間里亂來。
難道是陶雪峰?
陶雪峰是書記,薛萍是副書記,以自己跟薛萍和侯宇宙的關系來看,薛萍絕對不會指使別人這麼干的。
另外,她一個女干部,又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難道真的是陶雪峰不成?
想到這里,徐偉掏出電話來,給薛萍撥了過去。
此時的薛萍,剛剛給自己手下的幾個干部,分配完了任務,心里正琢磨著,要不要來跟徐偉見個面呢。
從今天早上到了單位之後,她就發現了徐偉的汽車,只是早上開例會的時候,徐偉並沒有出現,而陶雪峰也宛如徐偉不在一樣,照常開會,照常分配任務,照常發脾氣罵人。
如今徐偉回來了,薛萍覺得,自己噩夢一般的日子,應該到頭了。
然而令人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沒有開會。
這一段時間以來,薛萍確實遭了罪。
陶雪峰就像是瘋了一般,給她布置了好多的任務,讓薛萍苦不堪言。
其實,只要她給侯宇宙打個電話,讓侯宇宙給陶雪峰施加壓力,她的困境自然就解除了。
但是,薛萍偏偏不是那樣脾氣的人,有工作干工作,絕對不會仰仗著別人,以此來跟某些人作對。
正在這個時候,她的電話鈴聲響起,掏出電話來一看,是徐偉打來的,她忙不迭地接通了電話,“徐鎮長,您回來了?”
“對。”徐偉慢條斯理地說道,“你來我的辦公室一趟,我有話問你。”
聞听此言,薛萍當即站起身來,匆匆來到徐偉的門前,她並沒有敲門,而是直接推門而入。
進了門之後,當薛萍看到徐偉,那張堅毅的臉龐的時候,頓時鼻子一酸。
這一段時間,侯宇宙因為跟易城斗得你死我活,已經很久沒有跟薛萍偷偷地約會了。
侯宇宙擔心事情敗露,所以顯得格外的小心。
而薛萍是個善解人意的女人,自然也沒有因為這點破事兒,就去影響侯宇宙的。
“怎麼了這是?”徐偉笑呵呵地打量了一眼,面前這位頗具熟女風格的女人,“有人欺負你嗎?”
“陶雪峰。”薛萍直言不諱地說道。
果然是陶雪峰!
這個陶雪峰的腦瓜子,是不是讓驢給踢了,薛萍是副書記,是他的助手,你跟薛萍折騰個什麼勁兒呀?
“怎麼回事兒?”徐偉眉頭緊皺。
“陶雪峰已經徹底黑化了。”薛萍走到床邊坐下,“縣里新來了一個縣委副書記,據說是要接易城的班,而這個副書記據說是背景滔天的主兒。”
背景滔天?
徐偉聞听此言,不由得臉上露出一抹冷笑,“那你說說看,這個副書記究竟是什麼來頭?”
“坊間謠傳,說他是省里面的大人物的親戚。”薛萍說道。
省里的大人物?
應該不是童衛華的人了,那麼除了童衛華,就是省長吳政道了!
徐偉想到這里,頓時瞳孔一縮,臉上寫滿了驚駭的味道。
易城這個混蛋,完不成吳政道的任務,所以,吳政道就想著,更換掉易城,然後在派一個他自己的人來跟自己作對。
我靠!
這家伙腦瓜子是不是有病啊,干嘛總是針對我呢?
雖然說,我是童衛華的干兒子,但是,我卻並沒有做出,什麼操蛋事兒禍害你吳政道呀?
干嘛這麼一直不依不饒的,老子究竟哪里得罪了你?
想到這里,徐偉將手里煙頭掐滅,語氣低緩地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
“一周以前。”薛萍說道。
僅僅一周,就讓一向輕易不得罪人的陶雪峰,站到了他的隊伍里,這個家伙的手段,看來不是一般的強呀!
陶雪峰啊陶雪峰,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我徐偉對付不了別人,我整你還不是手拿把掐的嗎?
既然給你臉,你不要臉的話,那老子也就沒有必要,再跟你客氣了。
想到這里,徐偉又點燃了一支煙,重重地吸了一口之後,“老侯最近忙什麼呢?”
“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他了。”薛萍直言不諱地說道,“最近一段時間,易城處處跟他作對,已經是自顧不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