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鎮公務員到一省之長!
徐偉沉默了幾秒,隨後輕輕地搖了搖頭,“算了,就不要麻煩葉局長了。”
葉玲雖然是公安局長,但是從今天晚上的事情,完全可以看的出來,葉玲在對付這些窮凶極惡的歹徒的時候,經驗並不足,既然如此,那就不如別給她招惹麻煩。
其實,葉玲這個女人,在沒有當局長之前的時候,絕對算得上是一員猛將,面對凶惡的歹徒,她從來不計個人的生死。
只是,當了局長之後,手下的這群兄弟,她不能不管不顧。
總結一句話是,個人能力超強,指揮能力拉胯,僅此而已。
“不麻煩她,咱們自己干?”小五瞪大了不可思議的眼楮。
“對,我們自己來。”隨後,徐偉跳上了汽車,“我開車,你睡一會兒。”
晚上小五唱歌的時候,徐偉捂著耳朵,已經悄咪咪地睡了一覺,盡管睡眠質量很差,但也聊勝于無。
汽車開到了連山鎮的幸福胡同9號院,徐偉懷著極其悲痛的心情,再次回到了這個院子里,當他看到,地上的甦晴死亡的慘狀,他再也忍不住,眼淚從眼眶中奔涌而出。
真沒有想到,僅僅是一天沒見,再見的時候,靜娟是天人永隔。
小五打了個哈欠,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好強睜了一下自己的眼皮,然後吐出一句話來,“大哥,您要節哀順……變。”
說完,他便睡著了。
此時醫院里的阿刀,照顧著周三取出了子彈,看著醫生給他包扎好了之後,阿刀一把抓住了女醫生的後衣領,“商量個事兒。”
女醫生哪里不認識阿刀呢?
“您,您說。”女醫生戰戰兢兢地說道。
“今天的事情,不許告訴任何人,另外,在病歷上就寫,這是不小心的割傷,明白嗎?”阿刀冷冷地告誡道。
女醫生從來沒有寫過假病歷,所以一時間感覺有些為難。
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樣子,阿刀明白,這娘們不是太听話。
一把薅住她的頭發,沖著她那白皙的臉龐,阿刀冷冷地說道,“結婚了沒有?”
女醫生慌亂地說道,“結,結婚了。”
“想離婚嗎?”阿刀又問道。
“不,不想。”女醫生腦門上的汗,滾落下來,她從來沒有遇到過,像阿刀這麼凶狠的眼神,此時早已經嚇得不知所措了。
“想有很多的男人嗎?”阿刀挑了挑眉毛,“一天一個班,輪流伺候你?”
“哥,我錯了,我按照您說的辦。”女醫生咕咚咽了一口口水,“我現在就寫,馬上就寫。”
阿刀以前不認字兒,自打跟周蕊結婚之後,在她的嚴格要求下,已經有了明顯的進步,只是這病歷上的字兒,依舊認不全。
“串者在家拿刀切菜……。”阿刀搖頭尾巴晃地讀著,“串者是啥意思,串羊肉串的人嗎?”阿刀一臉懵逼地問道。
一旁的女醫生面色尷尬地說道,“不是串,是患,患者,患者就是病人的意思。”
“哦。”阿刀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往下讀,“不小心切害到了,自己的大腿內,內什麼玩意兒?”
他將手里的病歷本,遞到女醫生的面前。
“不小心切割到了,自己的大腿內側,這個字念割,這個字兒念側。”女醫生說道。
阿刀眨巴了幾下眼楮,隨後撇著大嘴說道,“你這是切菜啊,還是自我閹割呀?”
“大菜刀,切大腿內側怎麼切?”
隨後,他拿起一支筆來,遞給了女醫生,“來來來,你給我切割一下,說,怎麼切?”
女醫生面對阿刀的逼問,都快哭了,她委屈巴巴地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切呀,我沒撒過謊。”
看著她快要哭的樣子,阿刀瞬間沒有了為難她的心情,摸著下巴琢磨了幾秒,他忽然腦瓜子靈光一閃,有了!
“你現在就改了,就寫成他是個廚子,在串羊肉串的時候,不小心串到了大腿上。”
“寫完了之後,讀一遍給我听听。”
女醫生立刻將那一頁撕掉,拿起筆來,刷刷點點地寫了一大篇子,然後對阿刀讀了起來。
阿刀搖頭尾巴晃地,听得頻頻點頭。
“早就這麼寫,不就完了嘛。”阿刀拍了拍女醫生的肩膀,“哥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知道你也不容易。”
說著,他從錢包里,掏出二百塊錢來,丟在了桌子上,“這點錢你買早點吃,另外我有個事兒想要拜托你。”
女醫生哪里不明白,阿刀想要說什麼做什麼呀?
“您放心,您的朋友我一定照顧好。”女醫生說道。
“有勞了,我還有點事兒,得抓緊去辦一下。”阿刀說著,向外走了兩步,忽然他停住腳步,扭過頭來問道,“你老公是不是叫張鐵鎖呀?”
“對。”女醫生臉上,閃過一抹驚愕。
“我跟他是朋友,以後有機會,喊上他大家一起吃個飯。”說完,阿刀轉身匆匆而去。
等他到了幸福胡同9號院的時候,首先看到的,正是小五坐在門口,正酣然入睡呢。
再往里面看,則是徐偉,站在一旁默默地垂淚。
“大哥,人弄死了沒有?”阿刀雙目中,露出一抹凶惡的光來。
“跑了。”徐偉說著,掏出煙來,給自己點燃了一支。
阿刀一怔,咬了咬牙說道,“那個混蛋,即便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要抓住他,親手宰了他。”
“甦晴有你這麼個干兒子。”徐偉十分感慨地說道,“也是她這輩子的福分。”
“這個仇自然要報,只不過,眼下還不是時候。”
馬圈村百廢待興,而沐豪這個家伙,又極其的狡猾,想要找到他那是難上加難。
雖說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但是此刻熊掌就在面前,而魚卻已經逃到了大海里,難覓蹤跡。
想要再捕撈到這條大魚,恐怕只有依靠文麗了。
“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給你干媽報仇的。”徐偉傲然說道。
阿刀覺得徐偉的話,越听越別扭。
自己的干媽,不就是你丈母娘嗎?
干嘛總是一直說,你干媽你干媽的呀!
“楚瀟瀟和大嫂呢?”阿刀問道,“您有沒有通知她們?”